青山看着梵希,笑起来的时候嘴角边还有一个酒窝。
“梵希,你最近的修炼怎么样?”
“嗯,还可以,一直在为试炼地开启做准备。”梵希把曼香推到青山身边。
“你管好你妹妹,现在是关键时刻,我不会和她比试的。”
“你!”
“曼香。”
青山看着曼香随后摇了摇头,伸手摸着她的脑袋。
“我知道你粘着梵希,但是现在是重要时期,你不要胡闹。”
“啪”
曼香打开青山的手掌,冷艳的小脸被气的发红起来。
“我哪里粘着她了!”
梵希吐了吐舌头,曼香气的想要过来不分场合的打一顿。
“好了。”青山遏制住妹妹的行径,曼香哼了一声走开。
“我是来找哥你评理的,你偏心!”
青山看着曼香离开的身影叹了口气,身后的少年看着青山和梵希,一脸我们都懂的样子,离开了校场。
两人有婚约,是儿时就定下来的。
“梵希,我现在是甘忘九段,有信心在试炼地里直闯。”
“不错,只要我们安扎一族在试炼地拔得头筹,就不会受限其他两族。”
青山笑得腼腆,最后还是看着梵希的眼睛说道。
“我们的婚约也快……”
“族长有事找我,我先走了。”
梵希立即逃离开这里,每次青山说到婚约,梵希就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她不讨厌青山,但不至于喜欢到可以一辈子在一起。
青山看着梵希的身影,抿嘴不言语,但是在他看来,梵希一定会成为他的新娘。
虽说是族中的前辈儿时定下的,但他也是很喜欢梵希。
而梵希看着头顶透亮的白色和耀眼的日轮。
“我喜欢的一定得是像这片土地一样,耀眼的存在。”
时光流逝,小半个月的时间都已经过去了。
何与还是不能完全的苏醒过来,他依旧躺在冰床上接受寒气的侵蚀。
吉雅有时候会给他灌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他的感知能力被抽离一样,没有任何感觉。
“啧!”
吉雅抽出长针,看着何与依旧一动不动。
“还是没反应,就连子孙根我扎进去四寸长的冰针都没反应,看来是活不成了。”
“…………”
何与绝望。
“被时空里抽走的五感,恢复起来会很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过来。”
吉雅丢开冰针,看着何与身上的伤口开始长出粉肉。
“还真是愈合的快。”
何与听着女人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独留他一个人孤独的清醒着。
“我现在只有听力,味觉嗅觉感知都没有,筋脉里的郁结都已经被苏通,只是丹田还是破碎不堪,之后需要大量灵药修补。”
神魂在识海里蜷缩,他慢慢的动用神魂进到心至尊的空间之中。
这是怎么长久以来,他终于进到了空间内。
“怎么会有这般大的伤口?”
何与看着心至尊上的裂纹,里面的铁链声搅和在一起。
“王火?”
何与看着属于扶桑的【荆黄王火】蜷缩在角落里休养。
“这是扶桑?”
何与看着茧包之中,伸手想要触碰,被王火挡住。
“你说他受了很重的伤,比第一次见他还要严重?”
何与立马抿住嘴,按照扶桑的性子,一定会先跑的,怎么会伤的这么重。
王火绕着何与一圈,随后慢慢落在他的手心之中。
“你说死狐狸让你护住我,他自己一人承受了大半的伤势?”
何与不敢相信的看着茧包,王火烫了何与的手指,不允许何与辱骂扶桑。
何与看着心至尊萎蔫的样子,王火也虚弱起来,因为扶桑的缘故。
“该死的冰夷。”
何与骂了一句,看着茧包里透明的狐狸。
“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他醒过来?不对,我自己还不知道该怎么醒过来呢。”
王火虚虚的漂浮着,随后在何与的眼睛下,变成一只火红的狐狸虚影,冲出了何与的空间。
“呃!”
何与低吼了一声,冰屋里没有人,何与的身体开始变的发红起来。
王火冲击着何与的身体,将他的筋脉一点点修补起来,催动着他骨头里的药液,加速他的修复。
何与感受到了暖流袭来,他知道王火要先帮他恢复,才能救扶桑。
何与一遍遍的转动着【大通衍咎】心经,向死而生,是第三层的精髓。
何与现在这样,【大通衍咎】会发挥出比之一倍的功效。
只是骨头里的药液被再次催动起来,何与疼的直冒冷汗。
王火在何与的身体里走了一个周天,回到空间里就默不作声。
之后就是何与自己一个的事情,心经默念上千遍,让四周的真气一点点的汇聚到身体之中。
稀薄的真气聚成一小股慢慢的在筋脉之中流走,最后回到真气丹田之中。
丹田承受着真气,让何与疼痛难忍,不由得呼喊出声。
何与算是明白直接废掉丹田会是这样一个痛楚,这样致命。
梵希本来是找吉雅婆婆来要一些灵药来滋补一下身体,就听见一声男性的低吼。
“谁?!”
梵希迅速的回头,满脸警惕,手下汇聚真气。
“嗯?”
梵希看着躺在冰床上的何与,有些好奇的探头。
“呀!”
梵希立马回过头去,小脸泛起红晕,这人真是的,怎么不穿衣服。
何与修补着丹田,就像是给残破的气囊添加补丁,不让真气泄露出去。
“呃——”
梵希听着何与痛苦的闷哼声,银牙咬着下唇慢慢的回过头去。
指尖何与身上的裂纹正在一点点愈合,那些细纹里可以看到药液的流过。
“这是什么?”
梵希的眼睛看着那些金黄色的液体,所过之处,何与身上的伤口在慢慢的愈合。
胸口上的那道贯穿伤最为严重,伤口的边缘慢慢渗出药液。
“好神奇啊……什么味道?”
梵希头开始有些晕乎起来,她晃了晃脑袋,再看向何与的时候,只见他的身上有一只胖嘟嘟的【雪蚕】。
“是【雪蚕】……只要炼就了它,我的【雪灵体】就能……”
梵希慢慢的抬起手,紫光一闪而过,素白的小手上握着一把短刃,寒光闪过。
“梵希!”
一声呵斥惊醒了梵希,梵希立即动用真气震开自己的手臂。
真气从何与的胸口震开,没想到这一次还真的把何与的神识震醒了。
“谁……”
何与虚弱的一句话,梵希看着自己的武器差一点就将何与的心脏剜出来,害怕的松手。
吉雅快步上前,抬手将何与禁锢在结界之中,带着梵希离开了冰屋。
“吉雅婆婆他……”
“不要多说。”吉雅一脸严峻,梵希点了点头,闭上眼睛平息自己的情绪。
“那人……是为何族长之前带回来的外地人吗?”
“嗯,看样子今日算是醒了。”
吉雅将自己的背篓放下来,她上雪山的一趟功夫,就惹出事情来。
“你来做什么?”
“吉雅婆婆,我的药还没给我。”
吉雅闻言立马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最近在研究何与都把这事忘了。
“晚些给你,你先回去吧。”
梵希咬着下唇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冰屋里面。
吉雅走进冰屋,何与已经从冰床上坐起来,赤裸着全身,正在调息。
吉雅双手环胸的看着何与,还真的活过来了。
何与吸纳着天地灵气,他懂的如何运用冰床来将真气转为的更加纯粹。
只不过身下这块冰床远不如何王氏的那块,毕竟那块冰床里封印的是冰界七王之一的【天雪蚕灵】。
吉雅看着自己那块早就不会再用的冰床居然开始运转起来,有些惊讶的挑起眉毛。
这小子真的是异族?
何与身体里的药液,这是第二次这般全部发力。
吉雅看着自己冰屋里所有的灵药都开始泛起金色的光芒,又看向何与,立马反应过来。
“好小子!”
吉雅气愤的怒骂道,何与骨头里的药液开始流转,凡是何与身边的灵药地宝,都会被吸干。
“这是什么东西?”
族中的一些青年看着空间中的灵力颗粒开始慢慢汇聚,朝着族中的某一处去。
吉雅看着冰屋里的灵药颗粒,汇聚到何与的心脏处。
再听着外面的吵嚷声,吉雅真想暴揍何与。
五德看着这一异象,第一反应就是那个异族人。
梵希伸出手托举灵气颗粒,看着它就像是蝴蝶一样,轻飘飘的飞舞。
“这是吉雅婆婆做的吗?”
曼香疑惑的看着头顶,它们的方向是吉雅的冰屋。
白胡子老头看着漫天的灵气颗粒,伸手捏碎一颗,眼眸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在幻想之中训练的青年们,还在相互比拼。勇攀高峰。
心至尊贪婪的吸收着这些灵气,它是仅次于扶桑伤势最重的。
扶桑打碎【鳄盘法轮】,冰夷碾碎整个空间。
单靠残缺的王火是完全不能护住何与的,紧要关头,心至尊是平时最怕死的家伙,挡下了致命伤。
“吉雅婆婆,你又在试炼什么呢?”
“都皮痒了?”
吉雅抄起角落的竹鞭,单手叉腰看着这群兔崽子。
“略略略!吉雅婆婆好凶!”
“阿姆说了,爱生气会变老!”
“达海你再说一遍!”吉娜上前,吓跑了这群少年。
何与这般疯狂的吸纳持续了很久,济南看着自己满屋子的灵药都变成一把枯草。
“族长,你赔我。”
吉雅把所有的灵药丢在族长面前,五德看着那些吉雅平时当宝贝的东西,咳了一声后退。
“吉雅,他怎么样了?”
“不知道。”吉雅双手环胸,她现在看着何与就想弄死他,
族长笑着,看着冰屋里的何与。
“我想,如果他的出现是一个机缘,那就是我们安扎一族的机缘。”
“你真的要杀他取血?友情提醒,能养这种家伙的背后,不是一个安扎能惹的起,要是你真的这样打算,我即刻离开安扎。”
“不不不。”
族长摇着头,拐杖落在,那些被吸干的灵药悬浮自爱半空。
“如果是他,那他一定能找到【雪蚕】,到那时梵希的体质进一步改善,雪山神脉的我们,就会成为雪山真正的使者。”
“族长,他是异族人,不能参加试炼地的。”五德说着皱眉。
“等他完全醒来,再谈吧。”
夜晚的月亮久违的出现在雪山的上空,安扎一族的冰屋里各个都是真气四溢。
何与慢慢的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漆黑。
“醒了?”
何与听出来是一直救治自己的女人,点了点头。
“我的……”
何与的嗓子沙哑,吉雅把五德留下来的衣袍丢在何与身上。
“唔?”
何与飞快的伸手接住,有些疑惑的摸着,吉雅见何与的反应亦是无碍。
“先穿上衣服,我可没有和伤者有裸着说话的习惯。”
何与立马抿嘴,让他不由得想起这个女人,拿银针刺进自己小何与的事情。
“不会穿?”
吉雅见何与没有动作,皱起秀眉询问。
“可以,我自己可以。”
何与慢慢的摩挲着衣服,脑子想着为什么自己会看不见呢?
心至尊微微的跳动,何与感受着它的情况已经好了很多,伸手放在胸口上摩挲那道伤痕。
“看来是被时空割裂里的死物吸走了神气,要恢复需要时间。”
何与检查着自己的衣服,是软软的动物毛,放在鼻子下面,没有任何味道,伸手摸着身下的冰床。
看来这里,真的是冰界。
何与慢慢的起身,他的头发披散着,一双黑眸失神。
按照扶桑的话来说,何与长的和小白脸没区别。
吉雅看着何与走出来,今夜又下雪,落在睫毛上的雪花惊扰了何与的睫毛,让他不由的抖动。
抬起双手感受着雪花飘落,何与从来没见过雪,他有些好奇的询问。
“下雪了吗?”
“这里常年下雪,有什么惊起的。”
何与笑了笑,“我还没见过雪呢。”
这话一出,吉雅的嘴角抖了抖,也是,像你这种养在牢笼的家伙,见见太阳就不错了。
何与心里想着,要是扶桑醒着,一定会向他炫耀,他见过雪。
“谢谢您救了我。”
吉雅听到这个就来气,开始阴阳怪气的说道。
“你知道你吃了我多少草药吗?你必须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