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长,我们在审讯室里把他们绑起来后……”郝平川于是将刚才的情景一一道来。
原来郝平川已经很久没有亲自审问犯人了。平时都是他负责抓捕,而审讯则是郑朝阳的任务。
郝平川这次有些激动,皮鞭、辣椒水、小板凳全都准备齐全。当把两个人绑好后,他们刚好在这时醒了过来。
醒来后,发现自己被绑,面前还站着一个满面笑容、黑脸大汉,郝平川当时的心情可想而知。
二人一阵哆嗦,实在因为郝平川的笑容有点可怕。不过看到郝平川的衣服后,他们才稍感安心。
“哟!醒啦!”
郝平川见到两人醒来,打了声招呼,这样一来正好,免去了麻烦。“同志!先别冲动,我们都是自己人!”
其中一人意识到事情可能走向不妙,急忙说道。
“自己人?谁和你是自己人?别急,你等着,你很快就会老实交代一切的!”
郝平川根本不信,继续在面前摆弄着刑具,打算选一件先下手。
“同志,我们真的自己人,不信的话,撕开我的衣服里衬,里面有我的证件。”
这两人吓得够呛,眼前的郝平川体格魁梧,笑容中带着一丝狰狞。虽然他们都受过特殊训练,但谁愿意无缘无故地挨自己人一顿痛打?
郝平川半信半疑,见他们说得郑重其事,便放下了刑具。“你们最好别玩花招,不然会有苦头吃的!”
郝平川说着,拿起他们的衣服,撕开内衬,一个小小的证件掉了出来。
郝平川翻开一看,哎呀!还真是自己人。他立刻去向罗勇汇报。
罗勇查看了两人的证件,随即问:“他们说,为什么跟着高阳和白玲?”
郝平川结结巴巴地答道:“那个……他们说,是受命来保护高阳的!”众人的目光再度转向高阳。
高阳摊手道:“你看 嘛?这事跟我无关,我又不知道他们的身份,如果有人跟踪你们,你们也会第一时间把他们拿下吧?”
众人才收回了视线。
罗勇指示道:“他们的身份确认清楚了吗?”
郝平川回答:“确认清楚了,我打了电话核实过!”
罗勇点点头:“嗯,那就安排辆车,你送他们回去吧。”
郝平川有些犹豫:“局长,我送?我怕……”罗勇瞪了他一眼:“你不去,难道让我去?”
郝平川立刻立正:“报告,局长,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老郑开车比我稳,我想让他一起!”
正在围观的郑朝阳没想到会轮到自己,赶紧想拒绝。“局长,我……”
罗勇不等郑朝阳说完就同意了。
郑朝阳顿时急了,这不是什么好差事,说不定还会挨揍。“局长,那边……”
可是郝平川不容分说,高声回应:“谢谢局长!”
说罢,他拉起坐在凳子上的郑朝阳,直接扛在肩上,转身就跑。
“局长!局长!我还有一堆事没完呢!老郝!快给我放下!你这是干嘛?你惹的事,为啥要拖着我一起承担!” 走廊中传来了郑朝阳歇斯底里的喊叫声,声声越来越远。屋里,高阳哭笑不得,这两个人真是闹腾到极点了。等这两人走后,罗勇终于有时间谈正经事了。
“阿阳,今天叫你来不仅是因为担心你的伤势,还想和你说件事。”
“嗯?什么事儿?” 高阳好奇地问。
“还记得那天凌晨你来找我提到的那件事吗?”
高阳思索了一下,罗勇指的应该是章若男家里的事。
高阳端坐着,语气认真:“罗叔,你是有什么新线索吗?”
罗勇摇了摇头:“没有任何收获,包括你说的那些人和章家的背景我都查过了。”
“章家看上去很普通,也许他们只是寻常人家,但也有可能他们隐藏得很深,总之,没发现什么异常。”
“至于你说的那些人,我只是找到一些微弱的线索。”
高阳立刻提起了兴趣,因为那天遇到的两个对手确实非同一般。第一个人的轻功不亚于他,但其他方面就不怎么厉害。第二个人的身手与他不相上下,如果不是高阳用了些小计谋,很难把他拿下。所以,他对这些人的背景非常感兴趣。
罗勇缓缓说道:“我们查了好一阵子,只知道这些人可能和前朝的遗老遗少有关系。”
高阳等着罗勇继续,可半天没有下文,忍不住问道:“就这些?”
“是的,就这么多了!”
“这有什么用?” 高阳瞪大了眼睛,觉得有点被戏弄了。 罗勇摊开手:“就这点信息而已!”
如果换个人,高阳可能真会在他的脸上挥一拳。难怪郑朝阳和郝平川总是整他,估计也是因为这个。
白玲这时说道:“那些人都出自一个特别组织,个个武艺高强,专门受雇 。建国前不少人死在他们手上,包括我们的同志和 人员。”
“建国后,这些人便销声匿迹了,根本无从查找。” 白玲补充道。
多门接着说:“对,我费尽心机才查到这一点点。而且告诉我的人还再三警告我不要再追查下去,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高阳抚着下巴沉思,既然这些人都出自那个神秘组织,怎么又会和章家扯上关系?要么是章叔得罪了什么大人物,要么就是章家本身就不简单,以至于连一丝踪迹都查不出来。
“这件事确实有些耐人寻味!” 高阳低声说道。
“哎呀!阳哥儿,不会真打算查下去了吧?那帮人可心狠手辣,他们背后有个组织,可不是单独行动的!”听到高阳的话,多门立马满脸愁容地劝阻道。
一旁的罗勇也正色说道:“多门说的没错,你小子不要仗着自己有点本事就觉得自己无所不能了!知不知道!” 白玲虽然没出声,但一脸的担忧。
高阳笑了笑说:“放心,我这人很爱惜生命,不想那么早死。没事我是不会去招惹他们的!”
从警局出来,到家已是晚上近十一点。回来时是白玲开车载着他,两人一路上谈笑风生,聊了不少趣事。 回到家后,高阳看到母亲房间的灯还亮着,显然没睡。 母亲听到他的声音才关了灯。 高阳笑了笑,没有去打扰母亲,径直回到自己房间,倒头便睡。
第二天早上,高阳揉了揉胸,虽然还有些疼痛,但只要不使猛劲或剧烈运动,应该没什么大碍。 他起来洗了把脸,准备做早饭。 待他做完早餐,母亲秋雨露也起来了。 母亲没有提及昨晚的事情,吃过早饭后,她便去上班了。 高阳收拾完碗筷,决定出去一趟——去轧钢厂取回自己的电动车。 走路毕竟不太方便。
高阳到了轧钢厂,进了自己的研究室。 可没等他骑车上路,王振海就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远远地喊道:
“高阳老弟!高阳老弟!”
高阳苦笑一下。
“高阳老弟,你昨天受伤了,应该在家里好好休息,怎么能跑来这里呢?”王振海快步走到高阳身边。
高阳笑着说:“王厂长,您别担心,只是小伤。这次来主要是想把车骑回去。”
“你还叫我什么厂长!如果你不嫌弃,以后叫我老哥就行,咱们是患难与共的朋友,还叫我厂长岂不是见外了?” 王振海有点不太高兴地说。
高阳看了看王振海,心中暗自思量:“这岁数比我妈都大,还让叫我老哥?”
不过,王厂长一贯称他为“高阳老弟”,他也从未称呼过对方“老哥”,觉得不太合适,也有点别扭。但在王振海的坚持下,高阳勉强喊了他一声:“王老哥!”
“嗯,这才对嘛!” 王振海满意地点点头。
“高阳老弟!中午不要走啦!老哥我请客,感谢您的救命之恩!”话音未落,王振海已经将高阳拉走了。
高阳笑着被王振海拖到了办公室,王振海则亲赴厨房张罗午餐,高阳只好在那里等待。
等饭点一到,王振海过来叫高阳:“老弟,走吧!老哥专门给你备了人参炖肉补补身子。” 高阳便跟着王振海一起来到食堂。
一到食堂,许多人见了王振海纷纷问候:“厂长好!”
“厂长来吃午饭了!”
“厂长!”
王振海点头回礼,随后二人走进了一间小包厢。
“那是谁啊?居然能跟厂长一起进去,不会是厂长的儿子吧?”有不认识高阳的人询问。
“不可能!这人你都不知道?他是那个守得最严、不让人靠近的地方干活的,我记得好像叫高阳。”
“哦,你说那里啊,是不是那里藏了什么宝物?否则怎么会防得这么严呢?”
“切,想什么呢?难道你打算偷偷摸进去看看?小心人家拿枪对你放炮!”
“哈哈,我就问问而已嘛!”
这一幕被易中海和他的同伴们看到了。易中海和受伤休养的贾东旭等人,如今都已经康复,回到了工作岗位,毕竟他们都要养家糊口。
“师父,你看,厂长又请高阳吃饭了!”贾东旭略带醋意地说。
尽管易中海也有些羡慕和嫉妒,但他是个城府极深的人,情绪从不外露。
“好了,东旭,专心工作,努力提高钳工等级,等你到了八级钳工,厂长也会刮目相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