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回答:“东旭既然是代表他们来的,贾张氏肯定同意了,否则东旭也不会来。而且他们母子的想法,我大致也明白。”
壹大妈不解地问:“嗯?老易,他们到底想什么?”
易中海用筷子指了指盘中的肉,什么也没说。壹大妈一看就懂了。
“哼!贾张氏怎么这么贪心,还惦记着咱们家的肉!老易,那我们应该怎么办?要不要不去?”
壹大妈轻声嗔道。
易中海说:“去,当然要去。不过肉不能全带去,带个两三斤吧!我看东旭家也买了一两斤,总共四斤肉,应该够我们吃。”
“那行,那就带两斤。老易,我觉得贾家不太适合给我们养老,还不如傻柱呢?那孩子老实憨厚,我看比东旭强!”
听到壹大妈的建议,易中海想了会儿,才说道:“你说得有道理,但养老也不光是柱子一人能决定的。”
“将来柱子结婚了,谁能知道他老婆是什么样的?你看看东旭的老婆淮如,勤劳又能干,照顾人也妥帖。将来我们养老,还得靠淮如来照料!”
壹大妈想了想,觉得易中海说得有道理。如果柱子将来娶了个厉害的媳妇,肯定不会愿意供养他们。
但是秦淮茹不一样,贾张氏对她那么不好,她却丝毫没有反抗。这院子里,尽管有人骂贾家,但没人会骂秦淮茹。
壹大妈说:“你讲得对,是我考虑得不够周到!”
易中海点点头:“嗯,你的话也有道理。柱子那孩子确实不错,东旭我现在还在观察他。如果不是因为贾张氏,东旭的确是个好孩子,但也不能忽略柱子。”
易中海想了想接着说:“这样吧!你待会儿割一斤肉给柱子送去,就说是我们两人的年货!”
壹大妈答应道:“好,吃完饭我就送去!” 易中海说:“嗯,我们先吃饭吧!”
贾东旭并不知道,他的那些小算计早已被易中海识破。回到家,他将易中海过年会来的消息告诉了贾张氏。贾张氏听后格外高兴,多吃了好几片肉,而贾张氏的儿子棒梗则气得快要哭了。贾东旭见午饭有那么多肉,本想说什么,但想了想,师父那里还有七八斤肉,自家这点肉就算了吧!他给自己倒了杯酒,吸溜吸溜地喝起来。
此时,何雨柱也回到了“八七七”,手中提着一包油纸裹的东西,肯定是肉,估计有斤半左右,此外还有一堆其他杂物。他刚进中院,就遇到了从后院走来的许大茂。
许大茂看到何雨柱,刚想掉头离开,但为时已晚,因为何雨柱正好看到了他。
“嘿!傻茂,你下半身没事了吧?”
何雨柱说着,还故意扫了一眼许大茂的下半身。
许大茂被何雨柱的目光看得不好意思,不自觉地夹紧了双腿。不知是因为心里作用,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他忽然感觉自己的小兄弟有些隐隐作痛。尽管如此,许大茂依然抬起头,语气轻蔑地说:“哼!傻柱!哥们身体好得很,要不是那天晚上你偷袭我,我才不会让你得逞呢!”
这一切得追溯到何雨柱那次被踢的晚上……
当时许大茂一脚踹在何雨柱的要害部位,让何雨柱在许多人面前丢了面子。再加上许大茂的渲染,厂里不少人知道何雨柱受伤的事情。那几乎可以算是何雨柱人生中最丢脸的一天。
经过许大茂的宣扬,厂里不少人开始取笑何雨柱,问他那件事是否对他有影响。甚至有些胆大的大姐不时指着何雨柱的下半身,公开嘲笑他,还让他脱下裤子让她们检查一下。这让何雨柱差点气炸了,但他不敢对这些大姐下手。
且不说能否打过,即便能,他也从不动手打女人。于是,何雨柱把所有怒气都发泄到了许大茂身上。
如果不是因为许大茂,四合院战神岂会被人大肆嘲笑。何雨柱当天放工后连饭都没吃,一直守在大院胡同口……
许大茂也不是傻子,知道今天让何雨柱栽了个跟头,以何雨柱的小人之心,必定会来找自己麻烦。所以今天他故意到外面逛了一圈,晚饭也在外面吃了,顺便庆贺让何雨柱难堪,许大茂还多喝了几杯。
晚上将近十点时,许大茂晕乎乎地踏上了回家的路。何雨柱也是个固执的人,许大茂不回,他也不走,在外冻得瑟瑟发抖。
借着月色,他看到远方一个骑车的影子,立刻认出那是许大茂。最懂你的,莫过于你的敌人,即便看不清脸庞,何雨柱还是瞬间辨认了出来。
何雨柱开始缓和冻僵的身体,待许大茂越行越近,他突然猛扑过去。
许大茂骑车左摇右晃,还没回过神,只听身后传来怒吼:“许大茂!你个小兔崽子,老子今天终于等到了你!去死吧!”
这声大吼如同惊雷,让许大茂猛然清醒。但他还没来得及应答,便感到自己身体飞起,随后重重摔在了地上。许大茂终于明白,这是被何雨柱一脚踹飞了。
“兔崽子!白天跑得挺欢,晚上又藏猫猫,现在落入何爷爷手里了吧!”何雨柱边骂边站到许大茂面前。
许大茂不甘示弱:“白…… !你找死啊!敢动我一下,爷爷非把你腿打断不可!”
何雨柱笑得冷酷,低头对许大茂说:“打断我的腿?先看谁的命长,我先断你那根宝贝。”
说完,他抬起脚狠狠踩向许大茂的下身。“啊——”
许大茂的声音顿时变了调,张着嘴发出凄厉的惨叫,酒意全消,迅速用手护住下半身。“砰!”
“让你敢偷袭我!”“砰!”
“让你敢让何爷爷等你那么久!”“砰!”
“让你敢在厂里胡说八道!”
见许大茂的声音渐微,最终只剩喘息声,何雨柱终于停下。最后一口唾沫吐到许大茂身上,恨恨地骂道:
“呸!许大茂,今天就给你个教训,这几天最好别让我看到你,否则老子还会打你!”
说完,何雨柱扬长而去,回到大院,心头的怒火一扫而空,倍感畅快。
等到何雨柱的身影消失得无影无踪,许大茂在地上躺了好一阵,终于缓缓地动弹起来。“妈呀……该死的傻柱,你真tm疼死我了!”
许大茂觉得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的,尤其下面的痛感最为剧烈。他小心翼翼地站起身,生怕一动就会引起更大的疼痛。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许大茂才勉强站稳脚跟,口中不停地咒骂:
“操!该死的傻柱,等你大茂爷找到机会,非把你收拾一顿不可!唉……”
他的动作过大,顿时感觉下方更加剧痛,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
许大茂慢慢地挪到自行车旁边,先把车扶起来,然后一瘸一拐地往家走。
这几天,许大茂要么是在躲避何雨柱,要么在养伤,反正何雨柱一直没有见到他。
今天倒是难得又看到了许大茂。
看到许大茂那外强中干的样子,何雨柱眼珠一转,抬起腿,做出要踢他的样子。
许大茂吓得不轻,转身便往外院跑去。
见到自己的一个小小的抬腿动作就能吓得许大茂如此狼狈,何雨柱不由得笑出声来,“哈哈哈!哈哈哈!”
跑出一段距离后,许大茂听到何雨柱的笑声,停下脚步,回头一看,顿时明白了自己是被耍了。
随后他恶狠狠地骂道:“你个该死的傻柱!我跟你没完,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惹我的下场!”
说完,许大茂立刻撒腿逃跑。
何雨柱并不放在心上,这次的小把戏反而让他的心情大好,哼着小调回家去了。
不久后,壹大妈提着一斤肉从家里出来,朝何家走去。
没多久,何雨柱和何雨水兄妹俩感激地将壹大妈送到门口。
待壹大妈离开后,何雨柱对何雨水说:
“雨水,壹大爷和壹大妈对我们真是太好了,自从何大清跑了,他们没少照顾我们。做人不能忘恩负义,以后壹大爷家有需要帮忙的,我们要尽力相助!”
何雨水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却没有说话。
何雨柱没有多想,以为妹妹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拍了拍她的脑袋,兄妹俩便回屋准备午饭。
高阳把所有的东西都搬进了屋里,最后回来骑电动车。
他把电动车停在院子后,刚把小门关上,还没等走到妈妈房门前,小院的大门就被敲响。
高阳打开门,发现来者竟是阎埠贵,不禁有些疑惑地问:“阎老师,大中午的怎么来了?吃午饭了吗?”
阎埠贵满脸笑容回答:“我已经吃过了,今天来是给高阳你和秋大夫送来这个的!”
阎埠贵举起手中的小竹筐。高阳探头一看,竟然是一些鸡蛋。
不过这些鸡蛋并不寻常,是用红纸包着的。
这是一种传统的习俗,通常用于婚礼或孩子出生时庆祝。
这类鸡蛋被称为“喜蛋”,因为“鸡”与“吉”谐音,所以象征着吉祥如意。
但阎埠贵带来的鸡蛋不多,只有四个。高阳想了一下,大院里有二十多户人家,即便每家分一个也需要二十多个,更不用说每家可能分到不止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