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爱妃没有跟东夏太子说过?”
北堂逸尘一脸戏谑的看着纳兰璃和赵阳桀。
以前还觉得赵阳桀是个君子,自从东夏王室的丑事曝出后,他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什么礼义廉耻,什么正人君子,在他的身上统统都磨灭了。
“还是说,爱妃同时伺候两个男人?”
这话侮辱性极强,让纳兰璃羞的想要找地缝钻进去。
她没想到北堂逸尘竟然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这种闺阁之事。
纳兰璃咬着下唇,眼眶泛红,却倔强地不让眼泪落下,她抬眸直视北堂逸尘,道:
“王上莫要血口喷人,妾与东夏太子清清白白。”
赵阳桀也上前一步,行礼后说道:“北堂逸尘,孤与贵妃娘娘的确只是朋友相交,并无任何越矩之事。
今日你如此污蔑,是何道理?”
北堂逸尘冷哼一声:“朋友?寡人看你们眉眼传情可不像是普通朋友。”
说着,他眼神一凛,“来人呐,将这二人打入天牢,待寡人查明真相再行处置。”
侍卫刚要动手,这时,一直站在旁边默不作声的王后开口了:
“皇上,此事尚无确凿证据,若是贸然关押他国太子,恐怕于两国邦交不利呀。
而且纳兰妹妹一向谨小慎微,想必其中有误会。”
北堂逸尘听了王后的话,微微皱眉思考起来。
他虽恼怒赵阳桀的算计,但也知道王后的话不无道理。
沉默片刻后,他缓缓开口:“先将纳兰璃禁足于冷宫旁的偏殿,没有朕的旨意不得踏出半步。
如今东夏已然覆灭,就算东夏如今还在,寡人也无需惧怕。
将东夏太子送回驿馆,最近南楚潜入了不少细作。
为了东夏太子的安危,还是不要随意出入的好。”
北堂逸尘目光灼灼的看着赵阳桀,似是要将其撕成碎片一般。
若不是为了赵阳桀身上的藏宝图,他用得着这样隐忍?
他所说的藏宝图,也不知是真是假,已经过去这么久,一点动静都没有!
莫不是在诓自己?
北堂逸尘看着赵阳桀远离的身影,不由得眉头紧锁,眼睛微眯。
一旁的王后看到北堂逸尘的大身影,原本想要上前服软,结果却被他甩在了原地。
她的双脚就像是绑了铁链一般,沉重的让她无法向前迈开一步。
“北堂逸尘,你会后悔的!”
王后望着北堂逸尘远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她转身走向自己的宫殿,心中暗自盘算。
“容珠,派人通知兄长,可以准备了!”
容珠福了福身子,而后转身离开了寝宫!
而纳兰璃被禁足在偏殿,看似平静,实则暗中派人给王后送去消息。
原来她知晓一些关于藏宝图的秘密线索。
本想借此机会向皇上表明忠心并换取自由身,现在只能通过王后转达。
王后得到消息后,心生一计。
她精心打扮一番,带着纳兰璃给的信物前去面见皇上。
“陛下,臣妾偶然得此物件,或许与那藏宝图有关。”
北堂逸尘接过一看,眼神瞬间变了。
他没有问王后从而得来的信物,只是整个人陷入了沉思。
王后以为北堂逸尘看到这个东西后会对自己多加赞许,可谁知,他竟然坐着一言不发。
“王上,可是这信物有何不妥?”
王后忐忑的看着北堂逸尘,眼神中不自觉的流露出愤懑。
北堂逸尘懒得去计较,而是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没有,便不再多言。
王后见状也不再自讨无趣,福了福身子之后便离开。
“君搡,去查查这枚方牌的来历!”
见王后离开后,北堂逸尘立即唤来暗卫,将手上的方牌递了过去。
君搡领命而去,北堂逸尘则抬头望着窗外的月色,手里拿着一枚簪子。
这簪子的主人已经离开将近一个月有余,他,真的好想她。
可这些人一日不除,她即便回来了,他也无法护住她。
“幺娘,再给寡人一些时日。待处理好一切,寡人便远离朝堂。
随你归隐山林,做一对平凡的夫妻。”
北堂逸尘变了,不再是那个每日只想着一统天下的人。
他此时此刻,心里有爱,便看淡了不少事情。
君搡几日后带回消息,便匆匆来到御书房。
“王上,此物乃是纳兰璃家族之物,据说与东夏一处宝藏的关键线索有关。”
北堂逸尘微微挑眉,心中疑云密布。
“可有查到在何处?”
北堂逸尘闻言,放下手中的笔抬头看着君搡问道。
而君搡则是摇了摇头,“查无此处!”
北堂逸尘的眉头紧皱,不知在想些什么,随后摆摆手让君搡退下。
“查无此处?”
他低低呢喃着,眼睛却看向不远处挂着的东夏布形图。
这边厢,王后回到宫中,气得摔碎了茶杯。
“哼,那北堂逸尘不知好歹,看本宫怎么收拾他。”
正说着,王后的兄长——兆尚煜悄悄入宫前来商议事项。
“娘娘,如今我们手中已有部分兵力,再加上那纳兰璃知晓的藏宝图秘密,定要让北堂逸尘下台。”
王后面露狠色,点头称是。
可他们不知道是,他们所做的一切,都在北堂逸尘的掌握之中。
而纳兰璃在偏殿久等不到回音,心急如焚。
她知道若是此事失败,自己恐怕永无出头之日。
就在各方势力暗中涌动之时,北堂逸尘决定亲自去探一探纳兰璃。
他悄无声息地来到偏殿,看到纳兰璃憔悴却不失坚定的面容。
纳兰璃抬头看到北堂逸尘突然现身,忙下跪行礼。
“王上,您是来放妾出去的吗?”
那双充满渴望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北堂逸尘。
北堂逸尘凝视着她,缓缓开口:“若你说出藏宝图全部秘密,寡人可饶你不死,并恢复你的自由。”
纳兰璃咬唇犹豫片刻,最终还是轻轻应下。
“你是谁?”
纳兰璃没想到北堂逸尘第一个问这样的问题,她一时之间不知如何作答。
却想起几日前赵阳桀所说的话,心瞬间钝痛了一下。
抬头像是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妾是东夏国,纳兰家族的嫡女!
妾的家中世代经商,因为模样生的不错,被赵阳桀接进了宫。
妾本以为他是真心的,可谁知有一日,他与妾说。
他要一统天下,南楚如今日益强壮,日后再布局。
而南疆看似不好对付,实则早已破败不堪。
于是,就将妾送来了王上身边,从这里得到的消息,用信鸽传过去。”
纳兰璃原是无忧无虑的商贾之女,原本她可以生活的更好,奈何遇人不淑。
这才沦落于此,早知今日,当初就不该忤逆自己的父母,跟随赵阳桀入宫。
还像礼物一样转送给北堂逸尘,想到这里,纳兰璃突然就恨了。
她在北堂逸尘身边半年,他却从未触碰过自己。
每次到来,就在软榻上坐一宿,也不说话,也不吃东西,更不会睁开眼睛看自己。
有时候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会在自己面前说一些重要的事情。
所以才会有了今天的局面,她突然瞪大了眼睛,瞬间就明白了。
这一切,不过是北堂逸尘一开始就布局好了的,就等着赵阳桀往里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