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走后,许言曦假装不悦道:“臣妾又没说什么,贤妃看上去就像是做了亏心事似的。”
慕景宸揽着她的腰,因为这个位置离承明殿较近,便又陪着她往回走。
“她在朕面前能做什么亏心事,就算她想做什么亏心事,也要看朕给不给她机会。”
他这么一说,许言曦更是起了逗弄他的心思,“要说起来也是臣妾来的不是时候,人家贤妃也是一番好意,她觉得臣妾怀着身孕不能伺候皇上,本是想自荐枕席来的。”
慕景宸闻言顿住了脚步,就着宫灯看她沉静如水的脸色,心里一阵发慌。
“先不说她什么心思,朕没有那个意思。”
他的语气透着丝丝缕缕的委屈:“朕承诺曦儿不会碰除你之外的人,这才过去多久,曦儿你就不信朕了吗?”
见他认真的样子,许言曦噗嗤一笑:“臣妾随便说说,皇上也就当真了。”
慕景宸嗔道:“你真是越来越调皮了,明明什么都知道,还故意取笑朕。”
转而又去逗她:“莫不是曦儿知道贤妃故意在这等着朕,才不放心才来这里看着朕的。”
你还怪美哩!
“臣妾哪里知道贤妃来这故意偶遇皇上,只是整日闷在寝宫,觉得烦闷,便出来看看月色,心里想着,避免皇上忙完还要往臣妾那跑,就想着不如来找皇上。”
慕景宸一脸的凝重之色:“你若是觉得闷就该告诉朕,朕好陪着你一块出来,万一路上被什么惊到,可让朕怎么办。”
许言曦漫不经心的说:“四个月胎已经稳了,而且臣妾会武功,身体一直都很好,不要说出来走走,就是和人打一架,也伤不着孩子。”
慕景宸无奈的摇头,看着她的眸光尽是宠溺:“你倒是皮实,只是这普天之下谁敢和你动手。”
“皇上啊!”
慕景宸怔愣一下,很快明白她什么意思。
许言曦凑到他耳边,娇声说道:“过去三个月了,不用计较那么多了,皇上还一直在担心着臣妾腹中孩子。”
她娇柔的语气中带着暧昧的意味,慕景宸心头一动,目光灼热的看着她:“所以你也是来自荐枕席的?”
许言曦回头看了一眼远远跟在身后的宫人,小声问道:“可以吗?“
她穿着一件单薄的撒花色衣裙,头发披散下来,只在一侧点缀着几朵小巧玲珑的珠花,一颦一蹙之间,透着万种的风情,橘色的烛火暖暖的照在她柔媚的脸上,显得她无比的妩媚妖娆。
慕景宸心中一阵悸动,将她打横抱起。
许言曦则双臂抱住了他的脖子。
本来就离承明殿很近了,没走几步就到了。
进入寝殿,慕景宸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到床上。
三千青丝铺了满枕,一张洁白干净的脸脂粉未施,散发着羊脂白玉一般的光泽。
她柔软的双臂缠住他的脖颈不肯撒手,眼波流漾:“皇上会不会觉得臣妾怀了身孕比不上以前了。”
他的喉结明显滑动了一下:“无论什么时候曦儿都是最美的,怀了身孕后更美。”
说的并不是哄她的话,自从她怀了身孕之后,比平日更增添了一种柔美,让人沉溺。
这几个月来,每晚拥着她入睡,一直都是克制的,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忍得有多辛苦。
其实她也暗示过可以了,他也知道怀孕三个月就可以同房,可是心里总是舍不得,生怕伤到她们母子一丝一毫。
许言曦如凝脂一般的手指轻轻从他的眉眼处滑过他的脸,他一双炽热的目光似是要燃烧出火来。
她指腹摩挲着他的唇,声音娇滴滴的透着撩人的魅惑:“夫君,亲一下又没事!”
他轻轻嗯了一声,然后俯下身子,吻住了她的唇,与此同时,她的柔荑小手在他的领口游移,浑然不觉间他的衣衫半敞,柔若无骨的手从他前胸游移到后背。
很快他就沦陷了。
绵绵细雨下了许久。
后来,他反复问着:“没有不舒服吧!”
她懒懒的说道:“如果有事,臣妾早就说了。”
慕景宸这才放下心来,拥着她,语气是道不尽的温柔:“曦儿,你真好!”
许言曦坦然道:“食色性也,这种事又不是只有男人想。”
慕景宸朗声一笑:“说起来前些天是朕的不是了,朕有些杞人忧天了,反而委屈了曦儿。”
“皇上是太过于在意臣妾和孩子了。”
他揶揄道:“朕总觉得多在意些总归是好的,朕是能忍的,若是曦儿不能忍,确实可以商量。”
许言曦挥起拳头捶了下他的肩膀,“臣妾也可以忍。”
“那之后的两个月朕不想再忍了。”他思索着说道:“怀孕六个月一直到生产完两三个月,这已经有半年的时间,若是这两个月还是要忍的话,确实有些难熬。”
“所以贤妃才要趁虚而入,她就是料定皇上会忍不住。”
没认识曦儿之前,二十年都这么过来的,怀个身孕怎会忍不住。
不过面对着曦儿例外。
慕景宸意味深长的说道:“就算忍不住我们还是可以想别的办法,也用不着牵扯别人。”
许言曦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皇上这些日子是不是想过什么歪心思?”
歪心思是动过,不过不敢实施,怕越惹越上火。
“夫妻之间怎样都算是情趣,怎么能说是歪心思呢。”
他这是承认了。
许言曦轻柔的语气有几分不可置否的意味:“有歪心思也没关系,就算有所行动也没关系,都只能是夫妻情趣。不过你不许看别人一眼。”
她说到最后是霸道命令的语气。
不过他喜欢她的霸道,曦儿不是不信任自己,而是太在乎自己。
“朕的眼睛每日看你都看不够,心里总是抱怨为什么还要看奏折,又怎会去看别人。”
顿了顿,又说:“你也知道贤妃,她比不上德妃通透,小心思多了些。”
“德妃主动回避起来,贤妃明知道皇上心里没有她,还妄想往皇上跟前凑,臣妾觉得如果没有臣妾,皇上也不可能会喜欢她。”
“贤妃胆子小,所有的心思都写在脸上,朕也看出来了,她怕你胜过怕朕。”
“怕臣妾?皇上对着她们整日冷着一张脸,而臣妾对着她们可温和了,为何还要怕臣妾?”
“不要说她们,连朕都有些怕你。”
不知为何,许言曦听他这么说,心里有些得意,他不是怕自己,而是在意,是尊重。
还有,让他们怕,说明自己的手段奏效,本宫就是喜欢端着一张笑脸,让你们说不出来本宫坏,就是见了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