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伯力被拿下,东大商会又多了一个通商口岸,抚远。
相比较绥芬河,还有鸡西,抚远无论是铁路运输,还是水运,都方便了许多。
罗曼诺夫在得到消息后,就动了前往伯力的心思,奈何腿伤尚未痊愈,只能再等一等。
闲来无事的他,就拉着高倩,娜塔莎,和李雄飞打麻将。
起初,高倩没接触过麻将,打的很烂,就没赢过,以至于把后面两个月的工资都输没了。
后来,她用上了数学,开始算牌,大杀四方,不仅赢回了输的钱,还多赚了十几万。
要知道,他们打的可是一块钱的小麻将!
上了瘾的高倩,除去上课时间,几乎都泡在娱乐室,搞得罗曼诺夫等人都无语了。
“老板,我下课了!”
高倩蹦蹦跳跳的跑进客厅,把包一扔,就要去拉娜塔莎,被娜塔莎躲开了。
“几个意思?”
“没钱了!”
“你扯呢?”高倩鄙夷的看着娜塔莎,“整个边疆区,谁不知道,你比老板娘的权力还大!”
“闭嘴!”娜塔莎一脚踹在高倩的迎面骨上,疼的高倩“哎呦”一声,坐在地上。
“老板,你都看见了?娜塔莎打我!”
罗曼诺夫装作没听见,翘着二郎腿,看着最新一期的兵器杂志。
“老板!你这样我会伤心的。”
“什么?你要去逛街呀!”
高倩猛翻白眼,咬牙切齿道:“老板,装傻充愣可就没意思了!你还欠我6万2千块钱呢!”
李雄飞把一个装满钱的皮箱放在了高倩面前,“老板说,不用找了。”
“好、好、好!”高倩收起钱箱,起身说道:“不想跟我打,随便!老娘手握巨款,正好去莫斯科消费,见见世面。”
这下,罗曼诺夫坐不住了,“别忘了你的培训课!”
“什么?我听不见!”
“呵呵~我说,别忘了咱们公司是干什么的!”
高倩的脚步一顿,然后冷哼一声,“我强烈要求,给我分配一个帮手。比如,娜塔莎!”
“你俩在一起,是想造反吗?”罗曼诺夫冷哼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了什么?”
如今的高倩,已经成了边疆区的女魔头!
她是南韩地下赌场的赌后,是岛国歌舞伎町的女英雄……她甚至化妆成男人,光顾过红浪漫,差点被当成是砸场子的,被人打死。
要是再加上一个娜塔莎,还不翻天?
“老板,您二哥来了。”
一身戎装的安德烈,大步流星的走进了别墅。
“亚历山大!”
“安德烈!”
罗曼诺夫起身,跟安德烈拥抱在一起。
“你的伤怎么样了?”
“快痊愈了!”
罗曼诺夫特地卷起裤腿,给安德烈看了看伤口。
一条深褐色的疤痕,正在长肉,每天都痒痒的。
安德烈笑了笑,“你能好起来,我就放心了!”
“亚历山大,我决定回家。”
罗曼诺夫的脑袋“嗡”的一下,许多过往一下子涌进了脑海。
他是莫斯科街头的小混混,误杀了黑道大佬的儿子,逃到了远东……
“父亲怎么样了?”
“为了活命,去了西欧,已经失联很长时间了。我实在是放心不下,亚历山大,我一定要宰了那头老虎!”
“好!”
罗曼诺夫拍了拍安德烈的肩膀,示意对方冷静。
“二哥,老虎的势力非同小可,咱们不能莽撞!”
“怕什么?大不了一命换一命!”
“那是以前!”罗曼诺夫眼睛一瞪。
“现在,咱们有了这么大的基业,绝对不能轻易去死!不仅如此,咱们还要想办法吞了老虎的产业!”
“我不管你想干嘛,总之一句话,我要亲手宰了老虎!”
“没问题!”
罗曼诺夫当即下令,把智囊团拉过来开会。
“安德烈,大哥有消息吗?”
“没有!他所在的单位特殊,平时想联系都很难。”
“什么单位?kgb?你别告诉我他是特工!”
安德烈耸了耸肩膀,“虽然伊万没有说过,但他给我的感觉很神秘,当兵以后,他只回过一次家,而且,穿着西装。”
“他最后一次跟你,或者家里联系,是什么时候?”
安德烈回忆了一下,才给出答案。
“这次回莫斯科,想办法联系他。”
“好的。”
两兄弟又说了一会儿家长里短的事,智囊团也陆续到了。
“开会!”
“这次的议题就一个,报仇!”
罗曼诺夫把老虎帮的情况介绍了一下,又说了一下双方的恩怨。
高倩立马跳出来,说道:“老板,你为什么要杀阿廖沙?”
“我说了!是他想要杀我!”
“你当初在暗中埋伏,完全可以伤而不杀!”
罗曼诺夫嗤笑一声,“咱俩换位思考一下,你是选择杀人灭口,还是把人打伤?再跟他解释?”
高倩撇了撇嘴,一屁股坐下来。
“事情已经发生了!咱们没必要再讨论什么是非对错!”
“出来混的,本就是一脚人间,一脚地狱,很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
“接下来你们要做的,就是帮我想办法干死老虎帮!明白?”
“明白!”
“有什么问题,你们可以问。”
客厅里一下子变得安静下来。
过了几分钟,丁锐站了起来,“老板,这个老虎帮具体有哪些生意?手下有多少人?在衙门口的关系是哪个?有具体的资料吗?”
罗曼诺夫摇头。
“我们在莫斯科有关系吗?”
罗曼诺夫再次摇头。
“您是打算直接开团?”
罗曼诺夫点头。
丁锐叹了口气,“那样会付出很大的代价,就算赢了,也是杀敌一万,自损八千。”
“所以我才叫你们过来呀!”
丁锐坐下。
张英男站起来,说道:“目前来说,有两条路,第一条就是发动我们的关系,用钱铺路,尽快打通莫斯科的天地线,获得一份保障,再徐徐图之。
第二条路,就是直接开打!走一步,看一步!这条路十分危险,很可能会遭遇黑白两道的夹击,到时候不仅报不了仇,还会损兵折将。”
“太悲观了!”罗曼诺夫长叹一声。
“你们有没有想过,万一咱们赢了呢?”
客厅里顿时响起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都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我就不信,打他一梭子,还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