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陆,你不讲道义!”
郭力民出了政府大院,逮着陆凤知就抱怨。
“我怎么不讲道义了?你给我说清楚。”
“咱们仨一起进去的,你出来就顾着小顾,也不喊我。”
郭力民可委屈了,都是一个战壕的战友,结果她区别对待!
陆凤知双手叉腰,对着郭力民就开喷。
“你是三岁小孩吗?还要我喊你!你是没长腿吗?不知道自己出来啊?”
“再说,那是什么地方,我还在里面和你唠唠家常行不行!”
“还有,峰哥是我对象,我肯定顾着他啦!”
郭力民抹了抹脸上不存在的口水,低声嘟囔。
“我就说一句,你就说那么大一串,到底谁才是厂长!”
“你是厂长也不能冤枉我!”
陆凤知据理力争,完了还“哼”了一声。
郭力民:……
这哪是厂里职工,这就是个祖宗!
“反正我来厂里该办的事都办了,专利这个事也不是一时三刻可以解决的,我打算明天回大队了,现在和你说一声,免得你又觉得我没把你当领导!”
“你怎么又要回大队啊!那里是有什么吸引你的地方吗?小顾不是来了吗?你还回去干啥!”
“我的家在那里啊!住在那里亲切!”
“在厂里也没谁虐待你啊!老雷就差把你宠上天了,我都没那待遇。”说到这里郭力民又觉得委屈了。
“那是你没我可爱,像我这样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谁见了不喜欢!”
陆凤知在那里自吹自擂。
郭力民内心腹诽,就没见过脸皮比你还厚的!
两人就这样一路斗嘴回到了厂里。
顾青峰就跟个工具人似的,两边都不插嘴,反正厂长也说不赢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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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的是下午的火车票,上午吃完饭,陆凤知和顾青峰悄悄商量。
“峰哥!咱们要不要干一票再走!”
男人被她一说,想起自己好久没管买卖的事了,也有点动心。
见男人眼神都亮了,陆凤知就明白他同意了。
“走!”
陆凤知给两人都做了掩饰,才带着顾青峰目的明确的,径直往市里最大的黑市交易点去,中途还瞄准了一个废弃屋子。
“凤知,你怎么知道这地方的?”
男人疑惑道。
“我晨跑的时候,早就把地形搞清楚了。”
陆凤知一脸得意。
“你先给我拿一点样品出来。”
“我进去找人,你还是在外面等着我。”
“如果我带人出来了,你就赶在我们前面,去之前那个屋子放物资。”
顾青峰说完就往里面去了。
陆凤知找了个不太引人注目的地方,等着男人出来。
不多会儿,顾青峰带着几个男人出来了,其中一个手里还提着箱子。
陆凤知立马往之前那个废弃屋子跑,到了地方放好物资又撤了。
她就躲在不远处,盯着屋子那里的情况。
没多久人过来了。
那帮人验过货。
两边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很快就完成了交易。
顾青峰提着钱票,去了之前和陆凤知约好的地方。
等男人一冒头,陆凤知扯着他就进了空间。
“咦?人呢?”
跟着顾青峰的尾巴,发现就转个弯的工夫,人不见了!
忙和后面不远处的同伴打手势。
后面的人见情况不对,忙跑上前,问道:
“怎么回事?”
“人跟丢了!”那个尾巴一脸苦恼。
“你不是一直紧盯着的吗?怎么会丢!”
“我也不知道啊!就转个弯的工夫,一眨眼人就不见了,邪门的很!”
“再找找,不然回去不好交代。”
两人来来回回找了好几圈,实在没找到人只能无奈离开。
陆凤知一直在空间里看着外面的情况,确定他们真的走了,才带着男人出来快步离开。
两人直接去了火车站,反正时间也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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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丫头,你看看这个扇子!”
顾老头拿着一把扇子,兴冲冲的找到陆凤知。
陆凤知两人已经回来好几天了,男人依旧留在县城骆为居那儿,她一个人回大队的。
藤编难不倒顾老头,他已经做了好几款精致的小玩意儿了。
就是那个扇子,他一直没弄好,所以他这两天都在为这事发愁。
没想到今天就拿着扇子来找她了。
陆凤知接过扇子仔细看看,小巧精致方便携带的很。
“您找到会做扇子的人了?”
“是啊!是隔壁大队的,小时候还一起玩过,我之前硬是没想起来,人家几代人都是和竹子打交道的,现在那老家伙可是远近闻名的篾匠呢!”
顾老头滔滔不绝的说道。
“怎么样?还行吧!”
“怎么不行,太可以了!就按这个标准,先做上50把。”
顾老头高兴的很,“行!我这就去和他说。”
“您老可以给他讲,做好了我先给他钱,免得人家以为是做白工。”
陆凤知给顾老头交代。
“不用先给钱,我和那老头这点交情还是有的,他还能不相信我!”
顾老头忙拒绝她的提议,“等你买出去了,到时候再给他就好,哪能让你先垫钱,也就耽搁点时间的事,又不用他出本钱,山上竹子多的是!”
“行吧!”
陆凤知也没拂了他老人家的好意。
等顾老头离开,陆凤知无所事事便又去了趟县城。
自家男人忙,她帮着给他的买卖操点心。
就这样,陆凤知过起了两点一线的生活。
转眼夏天到了,大家都换上了短袖,陆凤知也翻出了她的布拉吉。
这天她刚从县城回来,远远的就发现自家门口围了挺多人。
她还在想着,不会又是哪个不开眼的来惹事了吧!
最近队里的人都特别懂事,已经好久没人撞她木仓口上了。
大家对她都挺客气的!
石头远远的就看见陆凤知回来了,忙跑过去大声喊:
“凤知嬢嬢,你家来客人了!”
正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的陆凤知懵了。
来客人了?
不是闹事的?
害她白高兴一场,主要最近的日子过得有点寡淡。
“谁来了?”
陆凤知推着自行车问石头。
“我也不认识,我公公正陪他们讲话呢!”
石头摸头想了一会儿又道:“不过,我晓得他们是从苏州来的。”
苏州!
那是谁啊?
她也没亲戚是苏州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