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桂香摇摇头，说：“你们怀疑林峰杀了他？不会的，林峰这辈子都不会杀他的！是李秀娥，一定是李秀娥那个贱人！”
“为什么这样说？”宋青山反问。
“德超跟我说，李秀娥问他借了一万块钱不还，德超要了好几次，她都不还！想要赖账！李秀娥还曾经勾引德超，但是德超没有碰她……”江桂香哭着说，“除了她，德超没有任何仇家，一定是他去找李秀娥要钱，李秀娥不给，为了这一万块钱，就把德超给杀了！”
虽然江桂香这样说，但是她的丈夫林峰还是有疑点的。
警方将在田里务农的林峰带到现场问话。
宋青山问：“张德超被人杀害，丢弃在地窖里，3月12日，案发当天，你在什么地方？和什么人在一起？”
林峰一脸恐惧地望着躺在地上，腐烂成泥的张德超，脸上写满了恐惧，他瞪大了双眼，指着自己的鼻子，说：“你们怀疑是我杀的吗？”
林峰摇摇头，说：“我怎么会杀他呢？他劳碌了一辈子，也很可怜的！”
“你是真的可怜他吗？”宋青山反问，“他和你的老婆江桂香有染，你不知道吗？”
“他们在一起都几十年了，我怎么会不知道？”林峰苦笑了一下，说，“我没本事，就种点地，孩子读书要花钱，我若是不同意他们在一起，他们一块儿跑了，我不就成了光棍了？光棍的下场有多惨，我是知道的，我不介意的，我若是介意的话，几十年了，我若是想杀他，早就杀了不是吗？他人勤快，也忠厚，帮我养孩子，我干嘛要杀他？”
林峰说得好像也有道理，但是断案需要证据。
“3月12日，张德超失踪那天，你在哪里？”宋青山再次问。
林峰说：“那段时间我在工地上干活，不信你们可以去问我的工友，也可以问我们的包工头。”
随后经过调查后得知，林峰在张德超失踪那天，确实在工地干活。
……
王展鹏来到程老五的家，准备盘问程老五，结果得知，程老五正在亲戚家帮忙修墙头。
王展鹏亮出自己的刑警证件，说：“我是市刑警队的刑警王展鹏，打电话让你老公程老五回来，立刻马上，一起连环凶杀案，需要程老五配合我们调查！”
“什么？”程老五的老婆惊讶道，“什么……什么凶杀案啊？该不会是失踪的徐小斌和张德超被人给杀了吧？”
“没错，就是他们两个被人杀了，而且不止他们两个，还有一具枯骨，目前没有确认死者身份！”王展鹏说。
程老五的老婆吓得心“扑腾扑腾”直跳，她拿出手机，拨打了丈夫的电话，用颤抖的声音说：“老公啊，刚刚有刑警来找你，说……说一起连环凶杀案，需要你配合调查……呜呜……你没干什么杀人越货的事儿吧？怎么警察来找你啊？你快回来吧……”
话还没说完，程老五的老婆就哭了起来。
“哭啥，咱行得正坐得端，我又没杀人，你怕啥？”程老五说，“别哭了，我一会儿就回去了！”
“嗯！”
“警察同志，你先坐会儿，喝口茶，我男人一会儿就回来了！”程老五老婆进屋，准备泡茶。
王展鹏说：“不用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程老五老婆忙不迭地去泡茶。
她还进屋拿了个马扎子，给王展鹏坐。
王展鹏坐在院子里，等候程老五回来。
不一会儿，程老五骑着摩托车回来了，摩托车的声音在家门口戛然而止。
程老五将摩托车停在院子里，望向王展鹏。
王展鹏起身，朝程老五走来，他亮了下刑警证件，说：“你好，我是市刑警队的王展鹏，有起连环凶杀案，希望你配合调查！”
“该不会是徐小斌和张德超被人给杀了吧？”程老五说，“他们两个莫名其妙就失踪了，都丢了好久了……”
“是的！”王展鹏说，“据调查，你和徐小斌有过节？”
程老五自嘲地笑笑，说：“那算什么过节啊？徐小斌那臭小子，趁我不在家，想占我老婆便宜，我老婆把他赶走了，我也没有什么损失，虽然村子里有些风言风语，但是他也没把我老婆怎么着，我没必要杀他吧？再说了，就算我杀他，也不能把张德超也给杀了吧？张德超那么老实的一个人……”
“我们办案，还是要按证据说话。”王展鹏说，“案发当天，也就是3月25日，徐小斌失踪那天，你在什么地方，和什么人在一起？”
程老五说：“我亲戚家在修房子，这些日子，一直到现在，我都在亲戚家干活，就连午饭晚饭都是在那吃的，不信你就去问问我亲戚！”
王展鹏经过走访调查，确定徐小斌失踪那天，他确实没有作案时间。
那么，现在所有疑点都指向了李秀娥。
……
楚嫣然找到李秀娥的时候，她还在牌桌上跟人搓麻将。
屋子里烟雾弥漫，充斥着香烟和臭脚丫子的味道。
麻将桌底下非常的脏，好像几天都没有打扫过了，地上摆满了烟头和瓜子皮，四个搓麻将的人，搓麻将搓得鬼迷日眼蓬头垢面的。
“谁是李秀娥？”楚嫣然拿出刑警证，在他们眼前亮了一下，说，“李秀娥，你给我站出来，我是市刑警大队的楚嫣然，有起凶杀案需要你协助配合调查！”
在场的人都愣住了，搓麻将的手也像是被人按了暂停键。
众人纷纷望向李秀娥。
李秀娥站起身来，来到楚嫣然的面前，她的嘴里还叼着烟，她的眼神中，也装满了不屑，显得很吊的样子：“怎么，你是刑警啊，是刑警了不起啊！配合什么？说吧？”
楚嫣然伸手，从她的嘴里抽出烟，狠狠丢在地上，用脚踩灭了。
她说：“徐小斌和张德超你认识吧？”
“认识啊，怎么了？”
“他们被人杀害后，丢进村口的地窖里，如今尸体已经腐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