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木苒自然是不敢告诉沈蕴她遇到萧策安的人。
她故作镇定摇摇头:“没事,刚刚吹了冷风,现在好多了。”
沈蕴半信半疑的看着她,手掌下她的那双小手确实像被冻过一样,冰冷。
宋木苒浅浅的笑了笑,拿起酒杯敬了敬对面的谢裎,“夫君担心我不盛酒力,但既然是谢世子,这杯酒应当敬你。”
说着就立马端起酒杯连饮了好几杯,同时抽走被沈蕴握住的手。
谢裎明显很欣赏她这份主动,但沈蕴却发现了她的不对劲。
她喝得有些猛,不过一会儿,脸颊又红又烫,连眼眶都是烫的。
她扯了扯沈蕴的衣袖,声音像小猫挠似的:“世子爷,我好像有些醉了,我想回去了。”
说话声音娇滴滴的,谢裎看着她,心想,若是将她压在榻上,只怕比现在还好听吧?
沈蕴盯着她的面孔,低问了一句:“能走吗?”
宋木苒点点头,香莹连忙伸手去搀扶,她身子感觉软绵绵的,要倒不倒。
沈蕴一把轻易的拉进怀里,用披风将她小小的身子包起来,直接横抱起来欲往外走。
其它人见状也跟着站了起来。
宋木苒忍住没叫出声,低着头,往他怀里钻,这样看着有种难以言语的破碎感。
沈蕴目光一扫而过,声音不冷不热:“各位,本世子夫人有些不适,先行一步了。”
宋木苒被这样裹着,从外面看根本看不出什么。
到达衡王府,耳边很快就响起熟悉的声音。
“安世子回来了。”
“适才有些事耽搁了”
听见熟悉的声音,宋木苒感觉心脏跳得厉害,就连手指都是发抖的,她抑制着心里的慌张,伸手抱着沈蕴的身子,低头埋了进去。
沈蕴与萧策安擦肩而过的瞬间,彼此都很快的扫过了对方,像在极快探究敌人一样。
等人离开了,萧策安身边的一个侍卫才开口:“三爷,属下刚才好像在衡王府里看见苒小姐了。”
萧策安刚提起的兴奋,在听见衡王府那一刻瞬间烟消云散:“你当本世子好糊弄吗?”
衡王府什么地方,她一介女子怎么可能在这里出现。
等上了马车,宋木苒稍微好多了,想尽快脱离沈蕴的怀抱。
“世子爷,你可以放开了。”
沈蕴松开了她,她顺势的往另外一边靠。
笙云在外面询问:“主子,回府吗?”
“嗯。”
宋木苒想到刚才萧策安从她身边擦肩而过,就忐忑不安。
这要是被发现,该是什么修罗场啊。
躲过一时,躲不过一世,宋木苒觉得应该找一个借口,暂时摆脱萧策安。
刚才喝了酒,现在她感觉喉咙有些干辣,低低的回头唤了一声:“有水吗?”
香莹手中拿着刚才笙云嘱托她拿的茶水。
“夫人,有。”
茶水从窗户递了进来,还没有拿到,就被沈蕴夺去。
“你刚才为什么要给谢裎敬酒?”
宋木苒扫了一眼沈蕴冷冷的眼神,不过她心里有数,“我是怕拂了他的面子,日后他找你的麻烦。”
其实宋木苒是怕谢裎日后找她麻烦。
毕竟她早晚要离开沈府的,到时候碰上了,难免谢裎会因为今日之事怀恨在心报复她。
她碎发拂在脸颊上,粉嫩的脸颊上,一双眼眸含情脉脉的。
沈蕴滚了滚喉咙,声音有些沙哑:“他,不足为惧,你刚才看见什么了?为什么一直喝酒?”
宋木苒没想到沈蕴又绕到这个话题上来了。
“我刚才吹冷风时候看见衡王府的人在体罚下人,那丫鬟被打死的,我有些怕.....”
她说话时候,咬着红唇,声音有些颤抖,看起来像只受惊的小鹿。
沈蕴给她倒了杯茶,宋木苒想要伸手去接,下一瞬一只手就扣住她的后颈。
宋木苒很明白,这是沈蕴又想吻她了。
“我....想喝水....”
沈蕴将手里的茶一饮而尽,紧接着一道高大的身影压了过来,将宋木苒弱小的身子压在角落,她未说完,就被人完全吞没。
沈蕴撬开她的口齿,带着侵占的将温热的茶水渡入她的口中。
宋木苒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热茶就顺着口腔咽进肚子。
茶水带着酒气,一时分不清是甜还是苦。
笙云和香莹在外面听见动静,很识趣的驶起马车。
马车里,沈蕴扔下手中的茶杯,一只手固定她的后颈,一只手撑在窗户上,高大的身影将她压下,仿佛再动一下,就能将她轻易的揉碎。
宋木苒挣扎的往沈蕴身上推,慌乱之下还将沈蕴的腰带给扯掉。
等推开了人,她连忙捂住胸口咳嗽。
沈蕴指腹擦了擦嘴角的汁液,声音更低沉:“现在清醒了吗?”
宋木苒连连摇头,深怕慢一步,就会再受到强吻。
沈蕴整理了一下衣襟,重新扣上被扯掉的腰带,谁知这腰带是被活生生扯掉的,根本系不稳。
他给腰带随意打了个结,带着警告的语气,
“以后没有我的吩咐,不要轻举妄动,懂?”
“知道了。”
宋木苒连忙回应,她也不是不知道谢裎的狼子野心。
沈蕴呼吸有些重,胸口起起伏伏的。
宋木苒盯着他的动作,心想他下一瞬该不会把扯断的腰带将她的手臂绑起来吧?
他应该不是那种强人所难的歹人吧?
但她又想到,男之本色也.....
沈蕴目光盯在她的身上,修长的手指整理着袖口。
“宋木苒,要不我们把夫妻间该做的事情,都做的吧。”
宋木苒顿了一下。
他说的是什么事......该不会....
宋木苒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倒吸了一口气。
又惊,又懵。
她没听错。
脑袋很快就多了一些不可描述的画面。
这个男人是想要睡她?
就是这个意思吧?
“你没听清?”沈蕴声音继续压低:“我说的就是圆房。”
沈蕴拿起地上的那盏茶杯,仔细的观摩,心里仿佛将她当作争斗中的胜利品,同时也对这战利品有了十足的把握拿下。
“咱们成婚契约上没有这条。”
“这是我刚刚加的。我能保你荣华富贵,一生安逸不是吗?”
宋木苒微喘着气,被亲吻过的唇,现在如同樱桃一样,她刚才也在宴会上看出来了,这宴会上其它世家公子都对沈蕴毕恭毕敬。
除了衡王,或许他在京中的权势不低于那些在朝的重臣。
这的确是一个很吸引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