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
“爸,昨天皇庭赌场的损失清算出来了,一共损失了八亿三千万。”
江海皱着眉头,跟江涛汇报着手下整理好的数据。
他的脸色很是难看。
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一群废物!”
江涛坐在沙发上,脸色同样不好看,冷哼一声。
“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整个赌场的监控设施,以及通讯全都瘫痪了,那些负责盯着的手下跟瞎子聋子似的,什么都没察觉。”
江海越说越气,“要不是局里有人,提前通风报信,不然交易现场就被查个正着!”
“赌场的损失先放一放。”
江涛也是一肚子火,咬着牙说道:“倒是那交易,要是被顺藤摸瓜查出来,咱们江家可就完了。”
八个亿而已,江涛虽然肉疼。
但和整个江家的存亡比起来,这八亿的损失也没什么大不了。
“爸,你放心,他们带着其他‘货物’安全撤离了。”
江海眉头紧皱,思索片刻后说道:“等过了这阵子风声,直接出境,等这边的事平息了再回来。”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叹息。
“只可惜,交易的那批货被警察查获了,虽说没留下什么能直接指向咱们江家的证据,但弟弟的换心手术,怕是要推迟了。”
这次的‘货’,跟弟弟身体适配度极高。
为了找到这么合适的心脏,江家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现在可好,全被打乱了。
“这个倒是不慌。”
江涛拿出烟卷,点燃后深吸了一口,在缭绕的烟雾中,他的神色稍显镇定了些,缓缓说道:“我已经给你弟弟找到匹配的心脏了。”
“爸,真的吗?”
江海一惊,瞪大了眼睛,急切地问道:“你什么时候找到的啊?怎么之前都没听你说起过。”
“这你不用管。”
江涛微微皱眉,弹了弹烟灰,“反正这两天你弟各项检查都做好了,就等着做手术就行。”
江海听了这话,心里虽然满是疑惑。
但见父亲不想多说。
也不好再多追问。
待江海离开之后,过了大半个小时,一个带着鸭舌帽的男子,小心翼翼地进门。
“江总。”
鸭舌帽男子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脸上带着些许犹豫的神色,轻声说道:“果然被你说中了,有人在暗中调查郑程的死因。”
“继续说。”
江涛眉头微微一皱,把烟按灭在烟灰缸里。
“伪造‘郁抑症’检查报告的医院、法医,还有局子里我们的人,都被人调查了。”
鸭舌帽男子咽了口唾沫,接着说道:“在萧山墓地,原本按照您的吩咐,请来钱大师改变风水,镇压他的灵魂,也都被破坏。”
江涛听着,脸色越发深沉。
“我已经让上面已经给出结果,那小子死于自杀,是谁在背后翻案?到底是哪来的人在跟我江家过不去!”
江涛气得一拍桌子,站起身来。
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费了那么大劲,方方面面都打点好了,本以为这事就这么盖棺定论了,现在可好,全被搅乱了!”
鸭舌帽男子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地说道:“江总,我还打听到,带头调查这事的是个叫苏浅的女人。”
“苏浅?”
江涛眯了眯眼睛,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人影,“苏家那丫头。”
在游轮商会上,苏浅可谓是出尽了风头。
江涛虽然跟苏浅没有直接的接触,但也远远见过几眼。
“难道是小海打压苏家,让这丫头怀恨在心?”
江涛脸色依旧阴沉,语气中满是恼怒,冷笑一声,“这丫头看着年纪轻轻,倒是有几分能耐啊。”
在预谋郑程之前,江涛做过详细的调查。
郑程跟苏浅没有任何交集。
他可不认为苏浅会是好心泛滥,帮助一个陌生人翻案。
最大的可能,那就是江海近期对苏家的打压,让苏浅怀恨在心,阴差阳错之下发现了这‘器官贩卖’案件。
想要通过这件事,让江家垮台。
“你们在道上,应该有不少人脉吧?”
江涛看向鸭舌帽男子,眼神中透着狠厉,“找点亡命之徒,把这苏浅给解决了!”
既然想查,那得看你有没有这个命!
鸭舌帽男子一听,点了点头。
半小时后。
鸭舌帽快步离开了房间。
……
苏浅手中已经有了充足的证据,可以证明郑程并非自杀,而是死于谋杀。
她将所有的证据都提交给了警方。
警方也表示会高度重视这件事,立刻组织专案组,对这些证据进行详细梳理和深入分析。
相信不出几天,案件的结果就会出来。
至于老陈跟瘦猴子那里。
两人听说郑程案件上述时,连滚带爬的跑到局里,着急忙慌的交代自己作伪证、以及收了江家好处的事情。
夜里,恒弯码头。
十几个穿着黑衣的身影,在夜色下走进一艘不起眼的货船。
这些人正是在皇庭赌场负三楼进行交易的那伙人,上次侥幸逃脱后,一直躲在暗处伺机而动。
此刻,他们鬼鬼祟祟地进入那艘不起眼的货船,领头的是个带着面具的男子。
“都小心着点,这次的事可不能再搞砸了,江家那边可还等着我们把剩下的‘货’处理好,要是出了岔子,咱们谁都别想好过。”
他一边警惕地打量着四周,一边压低声音对身后的人说道。
众人纷纷点头,脸上满是紧张之色。
小心翼翼地朝着货船的船舱深处走去。
只见下面摆放着几个大箱子,箱子上还贴着一些奇怪的标记。
面具男子蹲下身子,打开其中一个箱子查看了一下,里面装着的正是一些还没来得及转移的非法交易物品。
“赶紧离开,把东西转移到境外。”
面具男子眉头紧皱,眼神中透着焦急与狠厉。
其他人听闻这话,赶忙应了一声。
便手忙脚乱地开始准备搬运箱子。
十分钟后。
货船缓缓启动,朝着大海航行。
所有人都大松一口气。
只要离开了这片水域,就会有人来接应,出了境外,天高任鸟飞。
就在这时,船舱外突然传来了一阵细微的动静。
“谁?”
一群黑衣男子顿时警惕起来,齐刷刷的拔枪,枪口对准舱门的方向,眼神中满是紧张与戒备。
一道人影被灯光拉长,缓缓走出。
“一个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