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夫人,您最好别亲手碰它。”
“二月红先生,请您拿一个碗过来,将这些玉簪碎片放入碗中,然后倒入温水,这样我们就能确定是否含有 ** 。”
李长生的话音刚落,表情平静地望着二月红。
“陈皮,你去拿个碗,再准备一壶温水。”
玉簪的碎片保存得很完好,每一片都用布料精心包好,总共断成了五段。
二月红小心翼翼地将碎片放入碗中,然后拿起水壶,手微微颤抖,慢慢地往碗里倒入温水,逐渐将玉片覆盖。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碗中,一动不动,紧张地注视着。
“嗖嗖嗖!”
温水一入碗,短短几秒,玉簪碎片开始冒出如墨一般的黑烟,毒气在水中翻滚,缭绕而上,散发着诡异的黑色蒸汽。
“够了!”
李长生轻哼一声,掌心泛起金光,所有的毒气瞬间消失不见。
“大家看到了吗?这就是红夫人中毒的原因。”
他转过身,对着震惊的众人,语气平静地说。
“陈皮,你这个混账,差点害死了你师娘!”
二月红恢复神智,气得身体颤抖,怒斥陈皮。
“师傅、师娘,我实在该死,我真的不知情那玉簪有毒。”
陈皮面色剧变,满目愧疚,跪倒在丫头和二月红面前,双手交替用力扇自己的耳光。
脸颊瞬间红肿,他的手毫不犹豫,显然对自身也充满了责备。
“各位别再争吵了,既然李先生找到了救治大嫂的方法,应该有解决之道了吧?”
张启山抑制住内心的震撼,站起来向大家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
“李先生,您真能治好我家丫头的病吗?只要能让她的病好起来,无论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都愿意承担。”
二月红从激动中慢慢平复下来,走近李长生,就像溺水者抓住了救生圈,眼中充满了期望。
“红夫人的病症我可以治疗,但这里不是地方,我们到里间去。”
屋内。
李长生指示丫头在床榻上坐好,挥动手中的银针一一准确地扎在相应的穴位上。
“叫出来!”
在封闭了丫头身体上的几个重要穴位后,李长生开始吟唱驱邪的咒文。
“雷霆之声震撼天地,所有 ** 之力无不隐匿;三十三层天外的灵魂,在幽冥之地也无所畏怖;佛法广大,无需依道,南方蝉蒜北方河蒜;光辉辉煌切断红尘之路..我遵照太上老君之命!”
咒语声未落,金色光芒便环绕在丫头周身,让她立刻显现出了痛苦的模样。
接着,李长生快速地掏出了一张符纸,符纸在没有风的情况下自行燃烧,并落入一碗温水中。
“把这符水喝下去!”
这时,二月红内心焦虑到了极致,几次想开口询问又停了下来,最后只能无奈地看着丫头将符水吞服下去。
“红夫人,你可能会感到极大的痛苦,但这都是为了你能够挺过这一切。”
随着李长生的话语落下,一条散发着金色光辉的手迅速按在了丫头身上。
“嗡...”几乎瞬间,丫头的全身都被金光覆盖,犹如天降神明。
她的表情因痛苦而显得狰狞,口中低声 ** ,额头上渗出了大量的汗水。
这一系列反应竟然带有一丝丝奇异的韵味,让李长生不禁愣了一下,差点影响了他的法力控制。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这一幕上,最终那金色的光芒集中于丫头的双臂上,逐渐向上臂延伸,其前端有着暗淡的黑气游动。
几个深呼吸后,丫头的双手颜色变为像墨一般的漆黑,肿得异常惊人。
见到这样的状况,李长生的神情稍缓,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随后,他使用了两枚银针,轻轻穿透丫头的中指尖端,突然间出现一个骷髅图案,伴随着数滴混有红色与黑色的粘稠液体喷溅而出,落在地上。
“兹兹兹!”
华贵的地毯在接触到这些血液时,立刻发出持续的蚀化声响,被侵蚀出一串串让人惊悚的破口。
一阵极度腥臭的气味蔓延开来,充斥整个房间,久久不散,让人感到恶心。
“如此强烈的毒性!”
二月红和张启山互相看了一眼,双方的脸色都不由自主地变了变,透露出明显的担忧和恐慌。
李长生也露出了一瞬间的惊讶,随即手一翻找,拿出了一个小瓶,女孩指尖流淌的血仿佛被一种神秘的力量牵引,全部流入瓶中储存。
时间悄然流逝,每个瞬间都是煎熬。
足足等了四五分钟后,鲜血才从指尖缓缓流出,她的脸色也开始恢复了一点生机。
“来吧!”
李长生见状,单手一挥,丫头身上的银针尽数飞回他的手中。
“这是一颗补血提气的药丸,你先服下。
现在的 ** 都已清除,再让我开几副药调养一段时间,你很快就能康复了。”
李长生拿出一颗青绿色的药丸递给丫头,微笑着看着她。
“真是太感谢李先生的救命之恩了,小女子铭感五内,永生难忘。”
丫头吞下药丸,躺回床上,惨白的脸上努力挤出一抹微笑。
“多亏了李先生替我丫头解毒,二月红万分感激,以后若有所需,定当全力以赴相助。”
二月红对着李长生作了个揖,神情激动地跑过来关切地问丫头感觉如何。
“李先生真是神奇无比,您的手段看起来很像道家的法术。
今天能亲眼目睹您的高超医术,此行真是不虚此行。”
张启山望着李长生,脸上的惊讶溢于言表,边笑边说道。
“哈哈,这点小术不算什么。
这是红夫人福气深厚,若不是你们如此信任,稍有犹豫,我恐怕不会出手。”
“红先生,让夫人好好休息吧,她已经没有大碍了,适当调养后自然会恢复如初。”
李长生笑了笑,转身离去,似乎觉得刚才的举动不过是一件小事,根本不值一提。
随后,李长生开了几副药方,并建议二月红采集一些珍贵药材,于是在红府停留了将近半个月的时间。
经过这段日子的精心调养,丫头的气色明显好转,逐渐能够下床自由活动,完全不像刚刚经历过大病的样子。
这时,二月红、张启山(佛爷)和齐铁嘴等人彻底相信丫头已完全康复。
他们对李长生的敬仰之情也愈发深厚,尤其是张启山和二月红,亲眼见证了他治疗丫头的整个过程,那种神奇的技艺令他们赞叹不已。
“红先生,如今丫头已无大碍,短期内不会有问题,我就先行告辞了。
我与佛爷还有一些事情要商量。”
“丫头,你心地纯良,希望经历了这次变故后,你依然能保持那份纯真。”
这天,李长生带着红姑前来向二月红和丫头告别。
“李先生,您这么快就要走了?”
二月红有些不解,回头看了看沉默不语的佛爷张启山。
“李先生,这次真的太感谢您了,若非您帮忙,我可能就失去了丫头。
您对我恩重如山,如有需要,请随时到我家来。”
丫头浅笑着望向李长生,满是难以言表的感激之情。
“嗯,后会有期。
我近期应该都在长沙,有缘再见。”
李长生说完,跟着齐铁嘴一同登上了吉普车。
而佛爷张启山则走向二月红身边,两人低声交谈起来。
在一番低声交谈后,他们终于离开了。
在张家府邸内,李长生、佛爷、齐铁嘴与红姑聚在一张桌边。
“李先生,如果之前的接待有所不当,请您多多包涵。
我对您帮二爷治好丫头的病再次表达感激之情。”
张启山起身,目光紧紧盯着李长生,面容罕有地严肃,鞠了一躬以示敬意。
“好了,无需多礼,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
李长生随意挥了挥手,不愿过多应对佛爷的繁琐礼仪。
“哦,李先生,现在是不是可以告诉我你需要我做什么?”张启山心念一动,缓缓坐回椅子,急切地看向李长生。
他已经见识过李长生的能力,深知普通人难以激发这位非凡人士的兴趣。
因此,李长生此次提出的要求必定意义非凡。
“其实也没那么复杂,我最近有些闲。
这次来之前,我在长沙火车站下车,略一推算,发现那地方邪气森然,颇不平静,很想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所以,我希望你能帮我安排一个身份,在火车站担任守夜工作,这应该不成问题吧?”
李长生慵懒地举起茶杯,轻抿一口,微笑着注视着张启山。
“这……李先生,这不会是在说笑吧?”
张启山听闻李长生要去火车站守夜,一时愕然,本能地忽视了李长生所说的邪气不详。
“不是开玩笑,我是认真的。
顺便提醒你也要小心些,长沙这一带的状况不容乐观。
我看过的从丫头身上逼出的 ** ,似乎是源自东洋,加之车站那里的阴郁之气,恐怕有大事要发生了。”
李长生站起,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言辞认真。
“这是……那毒真是日本人带来的?他们究竟有何企图?”
张启山的眼神闪烁,对李长生突然提到的话题感到不解和警惕。
“即将到来的事总是要来,你们姑且把我这话当作闲聊好了。
我只是想知道,我在火车站是否能找到这份守夜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