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头发有些毛毛躁躁的,手感并不是很好。
沈附莫名生出一种要把他变柔顺的想法,可这个想法还没持续多久,他就想起来该去做饭了。
他在厨房忙碌,而南书就坐在外面静静地等待着他。
沈附的动作熟练,不一会儿,几道美味的菜肴就呈现出来——麻婆豆腐、辣椒炒肉、干煸土豆丝、紫菜蛋花汤。
简简单单几道菜,可却是沈附之前一个人从没这样准备过的丰盛。
他不知道南书爱吃什么,所以他自然就是把他喜欢的菜分享给南书。
每一道菜肴都很家常,可都是南书没有见过的模样,他吃的很开心。
小嘴吃得殷红,还有一点红肿,可却停不下来吃的节奏,越辣越上头。
“真好吃!”
沈附看着他这样,也很满意,但是发现他吃了没多大一会就停下了碗筷,也就是刚把自己呈给他的米饭吃完就没有再多吃,而自己刚才呈给他的饭也不算多。
这个年纪的孩子正是需要营养的时候,不应该只吃这么大一点才对,于是沈附故作疑惑地问道:“吃啊,怎么不吃了?”
“吃饱了……”南书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沈附莫名从南书的身上看出一种羞窘,心中不禁产生了一个猜测。难道是怕自己觉得他吃得太多,就不要他了吗?
想到这里,沈附决定试探一下。他故意一激道:“如果你不吃的话,这些东西等会肯定要倒掉的!”
果然,听到这话后,南书瞪大了双眼,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似是不明白为什么沈附要把好好的东西给扔掉。
看着南书的反应,沈附心里有了底。他接着说道:“所以你要多吃一点,不然丢了就可惜了。”
南书听了,点了点头,似乎明白了什么。他默默地拿起碗筷,开始继续吃饭。
沈附满意地笑了笑,一边继续给他盛饭,一边和他聊天。
然而,南书的那一头长发却总是碍事,时不时地挡住他的视线。沈附注意到这一点,只见南书忍不住去拨动了好几次头发,显然被头发扎到了眼睛。
“吃完饭,我给你剪头发吧!”沈附提议道。
“可以吗?爷爷不让我剪……”南书有一些犹豫,他向爷爷说过头发挡到了,可是爷爷让他忍忍,说长长了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当然……不是挡眼睛了吗?”
“嗯!”南书很开心,或许是因为自己再也不用总是去拨动它们了。
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光好像格外快,又夹杂着莫名的温馨,至少对沈附来说是这样的。
“或许你真的可以改变我的生活……”
“嗯?哥你说什么?”
“没说什么,你看头发剪到这里可以吗?\"
“哥,你决定就好。”
沈附被镜子反射出来的南书信任的眼神一激,差点头发都要剪歪了。
“你的那个木盒呢?我刚才回来都没有看到。”
“我找了一个超级超级好的位置把它放好了,爷爷肯定会喜欢我给他选的地方!”
一说起这个,南书的脸上总是弥漫着笑意,仿佛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没有了原来头发的遮挡,天真无邪的表情更加明显。
“他肯定会满意的……”沈附也被他感染的附和道。
沈附知道,南书对爷爷的感情很深,他很在意这位老人,只是很可惜……
话虽这么说,但是这个好位置很快就被沈附给发现了。
剪完头发后的南书,露出了白皙而消瘦的面庞,原本被头发遮住的五官清晰可见。
他的眼睛大大的、圆圆的,宛如两颗明亮的宝石,眼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狡黠和灵动。
这双眼睛像是杏仁形状,又似猫咪的瞳孔,深邃而迷人。
可这样的眼睛里面却是划不来的懵懂……
他的脸颊不算太白,但是透着淡淡的红晕,仿佛春日里初绽的桃花。
然而,由于过于瘦弱,他的面颊显得有些凹陷,影响了整体的美感。
头顶上残留的头发呈现出枯黄的色泽,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刺眼。这些黄色的发丝似乎在诉说着他曾经经历过的艰难岁月。
沈附突然意识到,或许老人之前任由他的头发长长,也是出于一种对他的保护。
毕竟,这样可以让他看起来不那么显眼,减少外界的关注和伤害。
但现在,有他在,以后,他也在。
看着原本长长的头发被剪成了短发,南书还有一丝新奇,他对着镜子左看看右看看,似乎有些认不出镜中的自己。
沈附难得地看着南书这个样子,等他看够后就让他去休息。
趁着时间还早,他转身出了门,来到了刘悦家门前。
\"砰砰砰......\"一阵短暂而急促的敲门声响起,随后有人前来开门,正是刘悦。
门刚一打开,刘悦看到门外站着的沈附时,瞬间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沈......沈大哥,你怎么过来了?\"刘悦害羞地低着头,声音轻柔,仿佛蚊子嗡嗡叫一般。
内心还幻想着人是来找自己的,可是没过一会儿,心思就被打破。
刘悦身材高挑,腰肢纤细,双腿修长,怎么说也算是个大美人。
然而,就是对错了人,偏偏把媚眼抛在了沈附这个人身上。
\"给钱!你妈今天送了几个馒头过来,我来给她钱。\"沈附面无表情,并没有想和她细谈下去的想法。
“几个馒头而已,都是街坊邻居的,沈大哥没必要这么客气。”
“该给的要给,我不喜欢欠人情。”
刘悦本来还想用刘桂花不在这种借口,让沈附别给了,可他根本不吃这套,不想再和刘悦掰扯下去,把钱塞到她手里就走人。
不得不说恋爱脑吓人呢,简简单单二十块,一般人都会觉得有必要吗?
而刘悦却将这张钱看作什么是的,还好好存着,用她的话来说就是:“这是沈大哥亲手给的!”
等沈附回到家时,南书已经睡着了,还得是年轻人,吃得也多,睡得也快。
沈附简单洗洗,就掀开了被子一角就准备睡下,可弯腰低头这下,透过缝隙也让他看到了被南书放在好位置的木盒。
就摆放在被子里,和他睡在一起,怪不得看不到呢。
待沈附躺下之后,虽然很暖和,但是两个人睡在这么一张不算大的床上,怎么说也有些拥挤,沈附暗自打算着‘看来抽空还是得重新买张床了。’
“是不是你干的,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来呢,小附?”院长妈妈一脸严肃地看着眼前的小男孩儿,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失望和愤怒。
“我没有,院长妈妈,我没有!”小附着急地解释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不是你干的还有谁,你怎么能不把生命当回事呢,这样做其他小朋友又要怎么看你?”院长妈妈声音严厉地质问着。
“我真的没有故意放火,我真的没有……”小附委屈地哭了起来,他的声音充满了无助和冤枉。
“小附,不要狡辩了,这个地方你怕是不能再继续待下去了,不然只能把你送进去了。”院长妈妈的话语如同刀子一般刺痛了小附的心。
……
“佑佑,你看这样可以了吗,他已经被我想办法给赶出去了,你之前说要劝沈总资助我们的事……”一个中年妇女谄媚地对着电话那头说道。
“是是是,是我没有分寸了,小少爷!”中年妇女急忙点头哈腰,不敢有丝毫怠慢。
“那我们这边就等您的好消息了!”中年妇女挂断电话后,脸上难掩笑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