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的暖气片持续输送着热气。
马喻才脱下了外套,穿着衬衫,一脸认真地盯着手机,手指不断操作着,直到里面传来一句“bonus time!”
他放下手机,百无聊赖地退出游戏,查看了一下日程。
司机出狱还在一个月后,路青余那边没了消息,他也不知道怎么开口跟殷子月谈。
“咚咚。”
敲门声打断了马喻才的思索,他抬头坐直了身体,道:“进来。”
进来的人穿着毛衣,表情总是冷淡的,情绪起伏也小。
“殷子月?资料收好了?”
马喻才说着,打量了自己这个年轻下属一圈。
严继尧判断失误吧,殷子月这种卡皮巴拉,怎么可能对上司有非分之想。
与此同时,殷子月也在打量马喻才。
他的视线扫过马喻才的肩颈,仿佛透过包裹严实的衣物在窥探其下的秘密。
……最近,马经理的气质都变了,越发成熟、知性,甚至偶尔会透出一丝性感。
但凡对他有那么点心思,实在很难不多想。
殷子月站在桌前,低头:“收好了,已经发给您了。”
马喻才琢磨了一下,道:“去把门关上,锁好。”
殷子月下意识:“嗯?”
马喻才下巴朝门口点了点,示意他快点。
殷子月狐疑又犹豫,但还是转身去锁门了。
“咔哒”一声,门已经锁好。
殷子月心跳微微加速,任何可能性现在都可以展开。
他扭头一看,马喻才从办公桌里走了出来,站在桌前,给他搬了个椅子。
马喻才指了指椅子,表情显得有些凝重:“坐,我俩单独聊聊。”
殷子月忐忑不安、心率一点点升上去,但面上还是平静无波,“怎么了?”
殷子月坐下后,马喻才也没有回到桌后。
而是腰身往后一靠,屁股挨上桌边,顺势就坐了上去,双腿就这么搭在一起,抱着双臂,以一个高于殷子月的身位,微微低头看着他。
殷子月自下而上看着马喻才,被那张表情严肃的脸蛋一晃,脑中一闪而过漂亮这个词,而后听到马喻才说:
“说点私人的话题。”
殷子月呼吸微微收住了,不知做何种反应,盯着眼前的男人只嗯了一声,表示自己听到了。
马喻才的双眼扫过他又移开,眉头轻轻蹙起,手指敲打着手臂,腕上的表兼具优雅和精致。
最后,他还是选择了一个比较缓和的说法:
“上次见面,感觉殷叔叔非常亲和,桌球打得也非常好,我想能以我个人的名义——”
“——再约你父亲出来玩吗?”
“……?”
殷子月本就没什么表情的五官,这下彻底失去了神色,只是看着马喻才。
而后,他缓慢眨了眨双眼,张开了嘴,用一个略微拔高的音节表达了自己的困惑:
“……哈?”
……
马喻才想得很简单,借殷啸介和协济医药集团高层的关系,但这些事最好不要牵扯包婉清。
以他个人名义约出来玩,到时候再借口让殷叔叔帮个忙,联系一下协济高层,调查两年前的尸检记录。
哦,顺便约一下殷子月,不然他和殷啸介在一起也尴尬。
殷子月答应了,时间地点也定好了。
在赶赴约定之时,一个完全出乎他意料的人打断了他的行程。
正要开车去俱乐部和殷啸介见面,马喻才的手机响了起来。
在拿起来之前,马喻才想过会是上司、甲方、包婉清、薛邵峰、殷子月、路青余……甚至简劲松、严郁秋。
万万没想到,屏幕上跳动的——
是芝野。
马喻才狠狠皱起眉,脑海中立刻翻出了关于这个姑娘的回忆。
黑马画手、新生代天才、曾经的甲方……
还具有灵感。
他怀疑会不会是打错了,犹豫着直接挂了?
看对方不依不饶的模样,还是接通了。
“喂——”
“马喻才是你吗!?”
他一声招呼还没打完,对方立刻焦急道:
“救我!!!”
马喻才心里一个咯噔。
严继尧也在身旁显形,双眼扫视着他手中的手机。
马喻才和他对视一眼,困惑又担忧地听着芝野说话。
芝野的声音从电话中传出,一串接着一串快速密集的话语落入耳中:
“马喻才,是我,那个能看见灵魂的芝野,现在在花垣县xx村镇xx号,快来救我吧我求求你了,我现在能联系到可以救我的只有你,你不要报警,千万不要报警!我现在没有人身危险,但是——反正只要来接我就好了!”
“算我求求你了,你快过来,我会给钱的,我只能求你了……”
马喻才在她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就赶紧录了音,问道:“你现在什么情况?”
“我三天之后就——”
她话还没说完,一道充满怒火的声音响起,和芝野的话叠在了一起:“巴代,把她给我锁到楼上去!”
然后伴随着一声尖叫,手机也异常挂断了。
马喻才愣住了。
他立刻回拨过去,却没有人接通。
绑架?撕票?拐卖?诈骗?
马喻才脑中闪过不少可能性,但都一一否认了。
他立刻播放了录音,仔细倾听,然后立刻去搜索芝野说的那个地方——
湖南?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
马喻才双眼一瞪,这么远?一千六百多里?
严继尧问:“她是谁?”
马喻才看他,想起严继尧的确没怎么见过芝野。他流着冷汗,简单介绍道:
“我之前的甲方,是个画家……”
说到这,马喻才顿住。
很久没在网上看到过芝野的消息了。
他立刻打开浏览器搜索,果不其然,关于芝野的讨论几乎都是——芝野怎么了,怎么突然消失了,不画了?
坏了,这是真遇到事情了。
马喻才犹豫着到底要不要拨打110,手机又响了,马喻才立刻看去——
“殷子月”
他一接通,殷子月问:“马经理,到了吗?”
马喻才握住方向盘犹豫了片刻。
她说没有人身危险,应该……不去也没事吧?
“在楼下了,这就上来。”
殷子月等在俱乐部的门口,听到了脚步声,换上微笑转身:
“马经——”
一对情侣笑嘻嘻从楼下走来。
话语戛然而止,探头再看,没有别人了。
兜里的手机嗡嗡响起,是马喻才打来的,他皱眉接通,问:“喂?”
“实在是抱歉了,殷子月,我临时有急事,推脱不了,能帮我跟叔叔说声抱歉,推到下次再约吗?我一定带上礼物道歉。”
“……”殷子月没说话。
手机里又传来轻柔不少的声音,“我的错,子月,下次请你吃饭,行吗?”
“……行。”
(深思熟虑一晚上,心复活了一半,还是不能放弃我的文。
一是因为热爱,二是因为现在没找着工作,靠写文存活。
我接着写,你们千万不要移除书架,因为现在搜不到了,移除了就再也找不到,看不了了!
假设,我假设啊——实在放不出来我就这么写着吧,你们就是这本书的固定粉丝了。
ps好滑稽一个万圣节,什么妖魔鬼怪在缠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