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将人都送走了,楚悠还有些心不在焉。
申屠胤牵着她朝屋内走,语气平静,眼底深处却有血色翻涌:
“今晚,药浴还得继续。”
“继、继续?”
想到昨晚,楚悠如今还觉得脚软,声音更软了:
“能不能,隔几天泡一次?”
每晚都泡,她真的吃不消!
何况,江心白方才还与她打了那样的暗语。
他今儿都敢在饭桌下,朝她伸脚撩骚了。
若是她再搁着江心白完全不理会,她怕他真干得出爬床的事儿来!
可申屠胤明显是得了好,不肯放:
“不行!就是每晚都得泡!”
不趁小师弟昏睡吃独食,还趁几时?
说话间,他单手扣住她的腰肢,轻而易举地将她抱了起来,就这般朝屋内走去。
楚悠惊呼了声,下意识地想要挣扎,翘臀上竟不轻不重地挨了一下。
反应过来自己方才“遭遇”了什么,楚悠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她活了九世,还是头一回被人打了屁股!
“申屠胤!你太过分了!“
“不及某人方才,一直与我们新晋的江长老,眉来眼去的过分吧?”
申屠胤不仅没收敛,犀利的眸子还一瞬不瞬地与楚悠对视,仿佛能洞悉所有。
楚悠越心虚,挣扎得越厉害:
“哪有眉来眼去,你别瞎说!”
申屠胤手臂箍得更紧,另一只手则抓住她推拒的小手,按在自己胸口:
“没有便没有,你若再挣扎,我可就等不到月光下的药浴了!“
楚悠:“……”
申屠胤凑过来,咬她的耳朵:
“打一下就过分了?
晚上,试试更过分的?“
楚悠:“!!!”
这个申屠胤肯定是假的!
还她从前顺从乖巧的三师兄!
再次进入温泉药浴,楚悠总算明白“更过分”的到底指什么。
她这是九世不开荤,开荤后顶别人九世!
申屠胤到底还是心疼楚悠,几次三番,见她真娇弱得不像样,便想到了新的法子。
只是这法子对楚悠来说,实在过分羞耻,却又耐不住申屠胤声声诱哄。
“小师妹,乖些,双手捧着……”
“对!就是这般……“
楚悠根本没好意思看,心如擂鼓。
申屠胤却不舍得眨眼,垂下的眼眸中,全是欲色与得意。
他坚持不懈对小师妹灵药的投喂,不仅将她的体质调养的极好,也直接转化为了自己的最佳福利。
这副顶级尤物的身子,哪哪儿都能让他,疯狂沉沦!
申屠胤难耐地微扬起头,性感的喉结不断滚动着。
周围的月色,仿佛都变得朦胧旖旎。
楚悠便是这般看着申屠胤,自己竟也……
荒唐到了后半夜,半梦半醒的楚悠,是被申屠胤抱到了床上。
月华的灵力,却还在源源不断地,自动朝她体内涌入,汇至丹田,周而复始地运转着。
趁申屠胤前脚出门去温泉边收拾,楚悠后脚就将元神分化出来全隐身,偷摸着飞速朝江心白的望江苑而去。
本体,则陷入了沉沉的睡眠。
江心白住在望江苑最里头的屋子,楚悠明明隐身的,可还是蹑手蹑脚。
可到了门前,见灯光还亮着,却有一瞬的犹豫。
急急忙忙赶过来,发现自己压根儿就还没想好,要如何应对。
都后半夜了,还没歇息,是在修炼?
还是……在等她?
想到后一种可能性,楚悠心底涌出一丢丢心虚自责,深吸一口气,还是穿透了房门。
入目的景象,却让她为之一愣。
夜幕低垂,一缕淡雅的烛光轻轻摇曳。
江心白端坐于窗边,他的面容清俊,眉眼如画,仿佛是天地间最精致的艺术品,透出一股超凡脱俗的气息。
他手中的毛笔轻握,手腕稳健,如同指挥着微风般优雅地舞动,墨迹随着他的思绪缓缓流淌,勾勒出一行行工整秀丽的文字。
月光透过纸窗,斑驳陆离地洒在他的长袍之上,令其衣袂飘逸,宛如仙人临凡。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书香和蜡烛的幽香,渲染出一幅宁静而又充满诗意的画面。
他嘴角微扬,眼中带着温柔与专注,全然沉浸在书写的世界里,那是一种超越言语描述的清俊,让人不禁沉醉其中,忘却尘世纷扰,只愿时光静止在此刻,永远定格这份唯美的画面。
楚悠一直知道,江心白很养眼,但却不是那种张扬夺目的感觉,是需要细品的那种。
温润如玉,宛如古籍中走出的谪仙。
楚悠看着看着,便有些痴了。
不知在原地站了多久,直到听到他轻咳了声,她才骤然惊醒,让自己变成半透明状态,故作自然道:
“这么晚了,你怎还在写东西?”
江心白的手只顿了一瞬,继续写着,头都没抬一下:
“江某乃守信之人,不似某人,人前一套,人后一套。”
果然,什么“温润如玉,宛如谪仙”,一开口就攻破了!
楚悠对他的欣赏和耐心,也同步被攻破了:
“唉!你倒是说清楚,我哪里‘人前一套,人后一套’了?
我是没站在你一边,帮你说话?
至于咱俩的事儿,不是说好了一个月的期限嘛?
这才一天!一天!!!”
对比楚悠的跳脚,江心白是在淡定中翻涌:
“哄我答应你时,一口一个‘心白师兄’;
事成之后,不是‘江心白’,就是‘江长老’!
呵!
我竟不知,悠悠竟如那人界历史记载的齐宣王般,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
楚悠:“……”
丸辣!
忘记这狗男人如麦芒般的心思和心眼儿!
“事急从权!你别太往心里去,哈!”
楚悠安抚地,很生硬!
江心白压根儿就不吃他这一套:
“你与申屠胤饮’碧落甘霖‘,还将我请去,是真不在意我一点的呢?”
“请苍天,辨忠奸!”
提到这事儿,楚悠更激动了,几步上前,双手撑着桌案:
“你摸着良心说,是我开口请你去的?”
“呵!”
江心白又是一声冷笑,终是放下了手中的笔:
“想来我不请自去,是碍了某人的眼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