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可心不在焉地漫步于熙攘的街头,目光四处游离,但并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之处。那神秘的红线在此处竟也戛然而止,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斩断一般。她不禁心生疑惑:究竟为何会让自己来到此地?这个谜团如一团迷雾般萦绕在心头,任凭她如何苦思冥想,始终找不到答案。
望着眼前这片繁华热闹的景象,木子可心中不由得涌起一阵感慨。与南越国相比,此处无疑要繁荣昌盛得多。这里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各种店铺琳琅满目,吆喝声此起彼伏,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不知不觉间,木子可走进了一家客栈。她向掌柜要了一间上等客房,然后小心翼翼地抱起怀中的团子,迈着轻盈的步伐走上楼去。就在她踏上楼梯的瞬间,眼角余光瞥见柜台前有一个行迹可疑之人正压低声音询问着掌柜一些问题。此人的目光还时不时地朝她这边瞥过来,显得十分诡异。木子可微微皱起眉头,脚下的动作稍稍一顿,但很快又恢复如常,继续拾级而上。不过,她并未直接进入房间,而是悄悄地躲在了旁边的角落里,想要弄清楚这个人究竟意欲何为。
没过多久,那个鬼鬼祟祟的人果然蹑手蹑脚地上了楼。他先是左右张望一番,确定无人注意后,才轻轻推开房门。当他看到空荡荡的房间时,脸色骤变,暗叫一声“糟糕”,转身便欲逃离。然而,就在这时,木子可宛如鬼魅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面前,脸上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手中的软剑则稳稳地架在了他的脖颈之上。
木子可还未说什么,他扑通一下就跪在地上,颤抖着声音开口:““我并没有任何恶意,仅仅是想要确定一下您是否就是画像之上的那个人罢了。”
木子可的眼神逐渐充满了疑虑,她来到这北上之国可谓是人不知鬼不觉,且从未与任何人结下冤仇,究竟是谁竟然手持她的画像四处寻找她呢?
“那么除此之外呢?你到底是何许人也?又是何人正在凭借着这幅画像来寻觅我的踪迹。”木子可再度将手中的长剑向他的脖颈贴近了半分,语气冰冷地发问。
“小的名叫王二,不过是个嗜赌如命之人,方才从赌坊里走出来的时候,无意间瞥见布告栏上赫然张贴着女侠客您的画像呐!上头还写明若是能提供有关您的线索者,便可获得黄金万两之巨赏啊!我定睛一瞧,发现竟是琰王府所张贴之物,心想着定然不会存在任何差池。说来也巧得很呐,就在我刚刚转过街角之时,便一眼望见了您的身影,随后我便蹑手蹑脚地尾随于您身后,眼看着您步入了这家客栈之中。原本我正打算前往琰王府禀报此事,但奈何那悬赏金额实在过于诱人,况且还是出自皇室之手,小的着实心中惶恐,生怕认错了人惹出大祸端来,于是便一直紧跟在您身后,只为能够当面看清您是否真的就是画像中的人物。”
王二浑身颤栗不止,用颤巍巍的嗓音诉说着一切。
木子可听后,嘴里念叨着琰王?脑海中浮现了一个手持扇子,身穿红衣的男子,是他。
“好啦,赶紧离开这里吧!记住哦,绝对不可以把关于我的任何线索透露给那些人。倘若他们宣称是凭借你的线索才找到我的话,哼,那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取了你的小命哟!”木子可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软剑收入鞘中,并侧身给王二让出一条道路来。
此时的王二早已被吓得魂飞魄散,他顾不得形象,连滚带爬地顺着楼梯飞奔而下,随后像一只受惊的兔子般迅速冲出客栈大门,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之中。
而就在这时,夏邑恰好手持着木子可的画像在附近四处打听着。当他瞥见那个匆匆忙忙、显得十分慌张的身影时,不禁心生好奇。
于是,他缓缓抬起头,目光投向那家客栈门口上方悬挂着的牌匾——“骁悉客栈”四个大字赫然映入眼帘。
没有丝毫犹豫,夏邑迈步走进了这家客栈。他径直来到柜台前,将手中的画像递给掌柜,礼貌地问道:“请问您是否见过画上这位女子?”
掌柜接过画像端详了一番后,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之色,心中暗自思忖道:“怎么今儿个已经有两个人前来询问此女了呢?”
察觉到掌柜眼神中的疑虑,夏邑深知对方可能有所顾虑。他微微一笑,从怀中掏出一块琰王府的令牌,轻轻放在柜台上。
掌柜见状,顿时脸色大变,态度也变得恭敬起来。他赶忙回答道:“回公子的话,那位姑娘确实住在我们店里,就在二楼左边数过去第三间房里。她怀里还抱着一只可爱的小猫咪呢。”
说完,掌柜还不忘用手指了指楼上的方向。
夏邑与掌柜再三确认完毕后,小心翼翼地将画卷起来,然后步履匆匆地朝着门外走去。而此时的木子可,则静静地站在二楼的栏杆旁边,目光紧紧锁定着夏邑和掌柜交头接耳的身影。
“难道那个人也是因为看到了琰王的画像,才冲着那巨额赏金来找我的不成?”木子可一边轻声呢喃着,一边伸出手轻柔地抚摸着团子柔软的脊背,并顺着它的毛发轻轻梳理。受到这般温柔对待的团子,惬意地发出一阵满足的咕噜声。
“我从他身上闻到了琰王的气息,估计应该是王府里的人吧。那么,要不要去见见琰王呢?又或者干脆咱们换一家客栈住下?”
“北上国的地界,我们能去哪里?去哪里也会被找到,还不如等他们找过来,一起叙叙旧,琰王君北允怎么说也是我的好朋友,我们在这待着也算是有靠山了。”
木子可凝视着客栈的大门,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思索之色。过了片刻,她嘴角微微上扬,泛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接着转过身,缓缓走进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