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可有此事?”皇帝目光移向江连溪,问他要着说法。
江连溪并未开口,此时沉默是最好的回答,他并不清楚江连泽的计划,少说话总归不会出差错。
未等皇帝再次开口质问,一太监掐着嗓子又来禀报:“皇上,有人敲了登闻鼓!”
在大盛,百姓若心中有冤,可通过敲响登闻鼓,将冤情直接传达至皇帝耳畔,按历法,皇帝需亲自倾听,以此彰显朝廷体恤民情、公正无私之德。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皇帝揉了揉发疼的脑袋,无奈道:“把人请上来吧。”
“皇上!请皇上帮草民做主啊!!”衣衫褴褛的中年男子跑了进来,随后便对着皇帝磕起了脑袋。
“咚咚”的声音传进皇帝的耳朵里,他本来就痛的脑袋现在更是疼痛难忍。
“你敲登闻鼓是为何事?”
那男子抬起头,声泪俱下道:“草民要状告宣王残暴不仁,肆意践踏律法,草菅人命,杀我家眷二十余口,吾侥幸逃生。今击鼓鸣冤,恳请圣上明察,严惩凶手,以正国法!”
话落,江连溪皱了皱眉毛,他并未做过这种事情,这人究竟是受了谁人指使来父皇面前污蔑自己。
江连泽这时候开了口,他言辞激烈:“空口无凭,宣王不可能做这种事!”
那男子从衣衫中掏出了件绣着蟒袍纹路的布块,上面沾着暗红色的血迹,他眼神透着凶狠,“这就是证据!”
刑部尚书接过了布块,扫了一眼便递给了旁边的礼部尚书,礼部尚书一眼便认出来这是皇家的规制,能穿这种规制衣服的,只有宣王。
看官员的表情,皇帝心下有了决断,他又问江连溪:“宣王,你可有话要说?”
江连溪看着那块熟悉的布料,心神剧荡,那是他的衣服没错,可是为何会在这人手里?
他真是小看江连洚了,这人下狱之前还留了这么多后手,不过,针对自己不针对七哥,是不是有些蠢了。
江连溪有了应对的方法,他对着皇帝开口道:“父皇,我从未做过有违律法的事,请给儿臣三日时间,三日之内我一定会将案件查清楚,给父皇和他一个交代!”
皇帝平日里最喜欢自己这个小儿子,听到这话他缓了缓神色,“那朕就……”
江煊祟话还未落地,便被下面跪着的男人打断了。
“皇上!这简直就是要草民的命啊,若不立刻将宣王关起来,怕是草民刚出这大殿的门便会直接暴毙街头,求皇上开恩,速速惩办凶手,保全微臣的性命!”
这话一说皇帝也犯了难,他扶着额头对着江连泽说道:“老七,你说朕应该怎么办?”
江连泽掀起眼皮看了江连溪一眼,很快便移开视线,他面色凝重,思索片刻便给出了答案。
“父皇,依儿臣之见应立刻将宣王关进天牢,并找人将这男人看起来,等真相查明,便可依律法行事。”
话落江连溪便瞪大了眼睛,他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江连泽,试图从他脸上读出什么信息。
可是什么都没有,面无表情的一张脸,甚至在话说完之后没有再看过他一眼。
江连溪努力让自己冷静,说不定这是七哥的缓兵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