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太子殿下
作者:蔺宛白   绝色炮灰靠盛世美颜杀疯修罗场最新章节     
    修真界,仅仅度过一天,而凡尘俗世却已悄然流逝了整整一年光阴。
    天南大陆之上,大启王朝巍然屹立。
    此时的盛京,寒风凛冽、滴水成冰。
    正值寒冬腊月时节,天空中洋洋洒洒地飘落着入冬以来的第二场瑞雪。
    大启皇宫之内,金碧辉煌的宫殿错落有致,威严庄重之气扑面而来。
    位于其中的太子寝殿之中,一片静谧祥和。
    忽然间,床榻上怀宴缓缓睁开了一双漆黑的桃花眸子。
    视线所及之处,只见一群身姿婀娜、面容姣好的美娇娥们正穿梭于室内,手中端着热气腾腾的水盆等物事,一个个皆显得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般小心谨慎地侍奉着自己。
    而在地上,则跪着一个身形孱弱不堪,极其俊美的男子。
    苍白如纸的肌肤,再加上略显阴鸷的表情,看着格外狰狞。
    男人正小心翼翼替怀宴穿着鞋袜。
    仔细看去,会发现他那五根手指指甲缝隙之间,竟然全都隐藏着致命的剧毒!
    那些毒液将原本正常的指甲浸染得漆黑如墨,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寒光。
    男人身子一直在抖,手也在抖,豆大的汗珠不断从他额头上渗出,噼里啪啦地掉落于冰冷的地面之上,瞬间化作一小滩水渍。
    怀宴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前方那道身影,只见此人浑身散发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他仅是稍稍打量一番,心中便有了定论:这人双手必定沾满鲜血,少说沾了十条人命。
    而当他察觉到宴川身上所中之毒时,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至极,一双漆黑的眼眸里更是充斥着无尽杀意。
    不过,这点剧毒对于怀宴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
    他很快将毒素逼出体外。
    就在这时,那人的脏手竟伸向怀宴的脚,眼看着就要触碰到他的脚腕。
    说时迟那时快,怀宴猛地飞起一脚,犹如疾风骤雨般狠狠地踹在了那人的胸口处。
    只听得一声惨叫响起,那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倒飞出去数丈之远,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与此同时,他手中紧握着的黑色毒药也随之散落一地,发出“滋啦滋啦”的声响,冒出滚滚黑气。这些毒气具有极强的腐蚀性,眨眼间便将地面灼烧出好几个深不见底的大洞,令人毛骨悚然。
    在场众人皆是看得真真切切,全都吓得面色发白,乌泱泱跪了一地。
    怀宴缓缓站直身子,那张本就俊美无俦的面庞此刻更是如罩寒霜,散发出阵阵寒意。
    “大胆狗奴才,竟敢以下毒这种卑劣手段谋害当朝太子,简直罪大恶极!来人啊,速速将此贼子拖下去,重责一百大板,当场杖毙!”
    屋内所有丫鬟,太监全都面色大骇,乌泱泱跪了一地。
    地上的男人吓得瑟缩在地上:“饶命啊太子殿下……饶命……再给奴一个机会吧,求求你……”
    怀宴语气清冷,声音让人如坠冰渊。“即刻杖毙!”
    他话刚说完,东宫护卫统领沈逸之便带着一队人走了进来,两个护卫架住了地上瘫软如泥的人,迅速将其拖了下去。。
    “属下失职,让殿下受惊了!”
    东宫护卫统领沈逸之跪在地上,面色惨白一片。
    宴川尸体都凉了,这人才姗姗来迟,怕不是谢家的走狗。怀宴冷冷看他一眼:“你确实失职,自去领罚一百鞭子!”
    “……”沈逸之眼神阴沉,咬咬牙,躬身应下:“谢殿下不杀之恩!”
    说罢便转身离去,在雪地里脱去了上衣,露出精壮的腰身和十八块腹肌。
    怀宴皱了皱眉,觉得这人病得不轻。
    院子里的护卫,平日里都听沈逸之的调遣,此刻并不敢动手,鞭笞沈逸之。
    “打!”沈逸之怒喝一声,朝着怀宴看了过来。
    那护卫看怀宴站在那里,这才不得已动了手。
    为免此人放水,怀宴特地站在窗前,亲自监督行刑。
    院子里,下着鹅毛大雪。
    沈逸之和赵长洲一左一右,被挥舞的皮鞭和两米长的板子打得浑身皮开肉绽。
    赵长洲凄厉的惨叫不绝于耳,听得人毛骨悚然。
    沈逸之却是连叫也没叫一声,看着就挺装逼的。
    外面盯着万寿节寿礼的大太监福全听到动静,慌忙小跑了进来。
    “殿下,殿下,使不得,使不得啊!赵长洲是谢家送来的,要是把人给打死了,右相那边,咱们怕是不好交代。”
    大太监福全跪倒在地,双眼通红,急的不行。
    他们家殿下虽然位居太子,但是势单力薄,既没有母家,也没有自己的势力,爹也不疼,还有谢家虎视眈眈,这要是把人打死了,谢家不得把殿下活活吃了。
    “殿下您息怒啊,统领大人也是舒贵妃亲自安插进来的,要是打死了,舒贵妃那边定然大怒……”
    “本太子做什么还需要你教?她把人送来就应该能想到今日的下场。”怀宴眯了眯桃花眸子,语调森冷。
    “她一个后宫妃嫔居然把手伸这么长,那本太子不介意帮她砍了去!”
    “江福全,别啰嗦,去把谢家送来的三人全都叫来在雪地里看着,叫他们好好瞧瞧,这便是谋害当朝太子的下场。”
    “殿下……您这又是何苦……”福全苦着一张脸,欲言又止,想劝又没敢劝。
    怀宴挥了挥衣袖,转身离去。
    从天苍界下界的时候,怀宴进入了一个将死之人的身体。
    这身体的主人叫宴川,正是这大启王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殿下,身份尊贵无比。
    然而,他却偏偏在皇帝大赦天下,宫中举办万寿节前夕,遇害了。
    大启王朝。
    皇帝荒淫无道,后宫佳丽三千。
    唯独宠爱一位姓谢名双云的女子,也就是当朝宰相谢大人嫡长女,谢双云。
    宴川的魂魄声称他是先皇后之子,为当朝皇帝宠妃舒贵妃谢双云所不喜,处处被谢家针对排挤,打压迫害。
    他势单力薄,为了避谢家锋芒,不得不效仿皇帝昏庸荒淫无道的做派。
    从全国各地,笼络了大量的美男子进入宫中侍奉在侧,装出醉生梦死的样子。背地里却偷偷救援灾民,暗中体察民情,为边疆战士偷偷送去过冬衣物。
    他是中宫所出,又占了太子的位置,舒贵妃恨他恨得牙根痒痒。
    只因为舒贵妃膝下育有一子,九皇子宴疾也即将成年,谢家妄图将其扶上皇位。
    舒妃的母家谢家便也投其所好,送了四名太子男宠给宴川。
    毒害宴川的,是从八品太子侍人赵长洲,便是谢家送来的四人之一。
    外面赵长洲的惨叫声停了,死状极惨,浑身骨头尽碎,血肉模糊,谢家送来的其余三人皆被吓得惊恐尖叫,当即昏倒在雪地里。
    宴川的残魂跪在宫殿内,双眼流着血泪,跪求怀宴帮他报仇雪恨。
    “谢家把持朝政,不光杀了我的母后,还杀害了我外祖一家,就连我也被赵长洲所害,求上仙垂怜,帮我除了谢家,宴川来世必当当牛做马报答您的恩情。”
    怀宴叹了口气,将人扶了起来。
    “你放心,用了你的身体,你的仇便由我来报!
    赵长洲只是第一个!
    害你的人我会让他们得到应有的下场。至于你,身处困境却依旧心怀仁义,行良善之举,实属不易。我便赐你一场造化,下辈子福禄双全,可安享一世富贵荣华!”
    怀宴说罢,一缕乳白色仙力从掌间凝聚而起,飘向那抹残魂。
    “上仙!!!”宴川瞳孔瞪圆,对着怀宴感激涕零,俯首跪拜不起。
    “宴川跪谢上仙……”
    怀宴微笑点头:“走吧。我为你寻了处好人家……”
    宴川的身影慢慢消失不见。
    室内归于寂静。
    丫鬟们早已经被怀宴打发走了。
    江福全嘴巴大张,瞳孔地震,已经彻底看傻眼了。“仙,仙,仙人……”
    怀宴被他这模样逗笑了。
    “江福全,你都看到了吧,你真正的主子已经被谢家害死了!你是打算去给谢家告密,还是日后跟着我!”
    怀宴居高临下,打量此人,看相貌前半生孤苦伶仃,后半生大富贵之命,命中遇贵人,忠心护主之相。
    怀宴已经猜到了他的答案。
    宴川大仇未报便便身死,江福全必定会承他遗志,除了谢家。
    目睹全程的江福全面色惨白,眼底血色遍布,满是对谢家的无尽仇恨和杀意。殿下他心地良善,不争不抢,他们为什么不肯放过他。
    他握紧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渗出血色。
    怀宴:“说话呀?大总管?”
    江福全猛地一惊,小鸡啄米似的急忙摇摇头,又点点头,然后给怀宴小心翼翼穿好了鞋子。
    怀宴皱眉,什么意思。
    就见他整个人已经匍匐在地上,竟是连头也不敢抬起来了!
    “殿下对奴婢有救命之恩,殿下在哪里,奴婢在哪里~”
    “外头落了雪,地上寒凉,殿下身子娇弱,还请踩着奴婢的背,莫要受了寒气。”
    说着,胖胖的身子挪了挪,恰好到了怀宴脚跟前。
    怀宴:“..........”
    这人坐到大太监的位置,不是没有原因的。太狗腿了……
    “起来吧,你不必如此!”怀宴摆摆手示意他起来。
    大太监一骨碌爬起来,苦口婆心劝道:
    “殿下,今日万寿节,八大藩王全部进京。谢家必然会趁机怂恿藩王重提废太子之事,他们要是见到殿下没事,一定会狗急跳墙!殿下,咱们还是需要早做准备啊!老奴早在一月前就挑好了寿礼,就在正殿,殿下要不要瞧瞧去。”
    怀宴:“你看着办,反正别太贵了。”
    江福全:……
    怀宴的神识扫了扫外面长街上,横冲直撞的谢家马车,从那些人口中,听到了齐玉的名字,他瞳孔微眯,拍了拍江福全的背。
    “醉花楼今日有好戏看,小全全啊,你提前去安排上美人美酒,美食,咱们早点去看热闹!”
    “............”江福全两眼一黑,心道,我的殿下啊,你心是真大啊。今日可是万寿节,感情老奴说的您是一句也没听进去。
    但是太子的话,他不能不听。
    江福全立刻跑出屋子,吩咐下人去张罗了。
    怀宴的神识扫向了皇城相府与城外破庙,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找到你们了。”
    .............
    郊外破庙内。
    齐玉身上里里外外御寒的衣物,全被破庙内的乞丐抢了去,他蓬头垢面,全身青紫一片,浑身衣不蔽体,在寒风中冻得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