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鹤在电话局的机房内装了一台无线和有线电波信号转换器,如此一来,他就可以直接用虚拟拨号的方式拨打江州军控制下的任何一部电话,在电话局外单独拉线的除外,比如军队中的电话。
也就是沪上已经落在了小鬼子的手里,电话线路不通往江州军控制的地盘内,否则的话他可以一个电话打到老头子的办公室和卧室里。
趁着电话局机房内没有人,张云鹤控制铁血电脑侵入电话线路,一幅三维立体虚拟全息影像画面出现在眼前。
画面中,一条发亮的线路从江城飞速西行,瞬间连接了江州的电话局,旁边的屏幕上出现一排排滚屏分析字母。
发亮的线路通过江州的电话局之后又立即通往城内一栋大楼内,最后停在一间办公室内。
“原来这里就是雨水浓的办公室!”
张云鹤当即用虚拟拨号的方式拨打了江州那边的专用区号。
“喂,要哪里?”电话里传来一个女声,这是电话线路转接工作人员的声音。
张云鹤用金属声音说道:“给我接江州蓝衣社总部专线!”
“请稍等!”接线员的语气变得客气和恭敬了。
“嘟——嘟——喂,蓝衣社总部专线,要哪里?”又是一个女接线员的声音。
张云鹤说道:“给我接雨水浓办公室!”
听到这人的口气如此狂妄和生硬,接线员都被吓了一跳,连忙说道:“您稍等!”
“嘟——嘟——喂?“电话里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口音很重!
张云鹤问道:“雨水浓?”
电话那头的雨水浓一愣,他从来没有听见过这种金属质感的声音,几乎分辨不出男女,皱着眉头问道:“你哪位?”
“雨水浓,难道你没有收到来自沪上的绝密电报?上头为什么没有组织人马进行反攻?如此大好的反攻机会就是被你们这些醉生梦死、尸位素餐、只知道争权夺利的所谓大人物们给浪费了,你知道不知道这样的机会千载难逢,一旦失去就永远不会再有?”
张云鹤一通臭骂让雨水浓的脑子里嗡嗡嗡直响,他气得嘴唇直哆嗦,拿着电话大怒道:“你是谁?”
“老子是彼岸花,是你大爷!妈的,你个没用的东西,这么大的泼天大功都不知道争取,你是一头猪吗?猪都要比你聪明,你要是促成此次反攻,你将名垂青史,老子从来没有见过有你这么愚蠢的人!”张云鹤大骂。
“你……放肆!彼岸花,你、你还没有大小,有没有尊卑?谁允许你这么跟长官说话的?”雨水浓一张老脸因为愤怒气成了酱紫色。
张云鹤冷笑道:“你以为你是长官,老子就应该尊敬你吗?在老子眼里,你就是一坨狗屎,别的狗屎还能肥田,你就只能让人恶心!这么大好的反攻机会,你们都能无动于衷,你们这些人的脑子里全部都是屎吗?”
“你知不知道为了得知金陵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老子冒了多大的风险?你们这些所谓的上位者就从来不把我们这些人当人看吗?我们这些人难道就只是你们往上爬的踏脚石,是炮灰吗?还是随时可以舍弃的东西?”
雨水浓被张云鹤骂得失去了分寸,也忘记了上位者的威严,当即怒骂道:“混账,难道我不想打,不想反攻吗?我只能负责蓝衣社,那些丘八是我能指挥得动的吗?你知不知道要进行反攻需要协调多方?就算是老头子也不是想反攻就可以随时反攻的!”
张云鹤大骂:“那是因为你太饭桶、太废物!你身为情报总管,你的建议可以直接影响到老家伙的决策,你就是瞻前顾后,你总是不太相信我们这些人,即便我们传回了情报,你也要派人详细核实,只有万无一失才相信其真实性,我知道你没有把金陵发生的事情详细报告老头子,否则那个老家伙不会没有半点动静!”
“你、反了反了,你竟然这么跟我说话,没有核实的情报我敢报告老头子吗?你他妈不想活了,我还想多活几年!”雨水浓大怒道。
张云鹤深吸一口气,说道:“老子再送你一桩富贵,你相不相信,能不能把握住机会,全看你自己!我收到绝密情报,前两天鬼子头目钿俊被人掳走了,具体是什么人干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钿俊现在被关在哪里,他现在被关在江城码头附近的沿江路399号,这是一栋在上次空袭当中被炸塌的房子,钿俊就被关在这堆废墟下面的地下室里!”
“你现在立刻电令江城站的人前去,应该能抢在鬼子特别行动队赶到之前带走他,一旦去晚了,钿俊就会被鬼子特别行动队救走!”
雨水浓听完后震惊不已,“你、你确定钿俊现在在江城?你是怎么收到这个消息的?”
张云鹤说道:“你的耳朵没毛病,他就关在江城,至于我是怎么收到这个消息的,我不打算告诉你,至于消息是不是真的,你只要一封密电发到江城站,只需要一刻钟就有结果,这个泼天大功,你不会不想要吧?”
雨水浓心动了,他咬牙道:“好,我暂且相信你,但如果我发现你是骗我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如果江城站证实了钿俊的身份,金陵城发生的事情就可以得到证实,那么反攻的事情还有可为,但如果时间拖得太长,小鬼子也不是傻子,他们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任命新的指挥官,再运来大量的武器弹药和作战物资,到那时再想动手就晚了!”
雨水浓说道:“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的张云鹤立即收回了信号转换器,悄然离开了电话局。
另一头,雨水浓缓缓放下电话,沉思数秒当即就重新拿起电话随即又放下,起身离开办公室直奔电讯科。
这次他要亲自在场监督发报员给江城站发报。
五分钟后,一份绝密电报发往了江城站。
电讯科的工作间里,滴滴答答的电波声响个不停,两侧靠墙的墙边都摆放着工作台,工作台上是一台台仪器,每台仪器前都坐着一个发报员。
电讯科长恭谨的站在一旁,雨水浓背着手走来走去,他要这里等着江城站的行动结果回复电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