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虞园这里的人就没几个,沈悟天和肖筱媛又都在这,那按门铃的人极有可能就是周怀渊了。
姜虞桉来不及跟肖筱媛碰杯,将杯子“啪!”的一声,有些急切地放回桌上后,直接忍着膝盖上,走路还会有些痛的伤口,一脸欣喜地过去开门。
门一开,果不其然,站在门外按门铃的人就是周怀渊。
看到是姜虞桉来开的门,他语气虽然有些责怪,但又无比宠溺道:“怎么跑来开门了?沈悟天他们不在吗?你拖着伤口动来动去的,就更不容易结痂了......”
见他一回来就又开始对她说教了,姜虞桉有些生气地瞪了眼他,闷闷道:“我拖着受伤的腿来给你开门,你不开心吗?还有,那你怎么不说是你出门太急,不带钥匙才害得我要来给你开门的呢?”
姜虞桉不愧是记者,这话一套一套的,都不知道可以把周怀渊的话堵回去几百遍了。
知道她不是真的无理取闹,周怀渊也没生气,本想伸手揉揉她的发顶。
只是右手刚刚伸出去,他便想到了些什么,堪堪停在了姜虞桉面前。
姜虞桉疑惑地歪了歪头,不知道他这停顿是什么意思,正准备伸出自己的手握上去时,周怀渊却猛地收回了手,解释道:
“出门摸了很多东西,手脏,等我洗个手回来再说......”
“我又不会嫌弃这个......”
周怀渊失笑,但心底里仍旧是不想用刚刚才碰过那个男人的手碰她。
“乖,等我洗完手就过去。”
周怀渊俯身亲了亲她因为不满而微微鼓起的脸颊,随后进了洗手间。
两人之间亲昵的过程全被沈悟天和肖筱媛看了个彻底,此时姜虞桉才猛然想起,还有人在呢......
于是,肖筱媛就看到了一个满脸通红,走路还踉踉跄跄的姜虞桉......
“啧啧......我的好闺蜜被狗啃了!”
肖筱媛气呼呼道,沈悟天赶紧给她顺了顺后背,无语失笑道:“我们说话当心点,咱可惹不起周怀渊那个大魔王。”
姜虞桉和肖筱媛不知道周怀渊是去做什么了,可沈悟天是知道的。
刚刚许煜还在群里大呼:【周某人为爱重拳出击!】
还将那个愣头青说的话大致转述给了他们,沈悟天都能想象得到周怀渊到底有愤怒了。
这个时候的周怀渊可不能惹,惹了他,那就是相当于在老虎身上拔毛,简直就是不要命!
“谁是狗?谁又是大魔王?”
周怀渊带着凉意的声音响起,沈悟天赶忙嬉笑着打哈哈道:“快过来吃火锅,你不在,桉桉都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没想到周怀渊听这话的重点却放在了沈悟天对姜虞桉的称呼上,他一边姜虞桉身旁的椅子,一边再度冷然地问道:“桉桉?”
沈悟天笑容一僵,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撇嘴道:“桉桉让我这么叫她的,你要是不乐意,不然......我喊嫂子?”
沈悟天揶揄的视线在对面的两人之间徘徊,周怀渊没反对,姜虞桉率先瞪了沈悟天一眼,随后低头羞涩道:“你别乱喊,我才不是......”
看到姜虞桉这副样子,肖筱媛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冲周怀渊道:“桉桉宝贝!咱可不能被男色所惑啊......”
“说到男色......上次那个男模......就是肖小姐你找的吧?”
周怀渊拿起他面前的酒杯,抿了一口里面的果酒后,微微皱了皱眉。
啧......这种甜甜的酒果然不适合他。
本来是姜虞桉买来给自己喝的,但受伤后,周怀渊就不允许她碰酒了。
沈悟天和肖筱媛来时没带酒,姜虞桉就拿了出来。
没想到,沈悟天也不给肖筱媛喝,结果现在就变成了两个喝不惯甜味酒的男人,只能退而求其次喝起了姜虞桉的果酒。
听到周怀渊的质问,原本还天不怕地不怕的肖筱媛,蓦地觉得自己的后脊梁骨好像爬上来一丝凉意......
姜虞桉默默地喝自己的饮料,试图用沉默掩盖过去.......
肖筱媛尴尬地笑道:“哈哈哈......都是桉桉的计划!我只是帮她找人!”
姜虞桉幽怨地看向肖筱媛,这种时候肖筱媛出卖朋友就是快。
肖筱媛有些抱歉地眨了眨眼,闺蜜之间这点心有灵犀还是有的,姜虞桉立马明白了过来她想要说什么。
肖筱媛是想说:虽然咱俩的友谊很珍贵,但周怀渊她也惹不起啊......
听到肖筱媛的解释,周怀渊转过了头去,眼神幽幽地盯了姜虞桉好半晌。
最后还是沈悟天出来打了圆场,周怀渊也知道见好就收,该翻篇的时候就翻篇,反正人已经在他身边了,有些事情也没什么好纠结的。
一顿饭就这么结束后,沈悟天和肖筱媛没再待下去准备要走,周怀渊便将他们送到了房门外。
姜虞桉在屋内等着,结果便看到周怀渊搭在沙发上的外套,本想着帮他挂到衣帽架上,在拿起衣服的时候,却好像闻到了一丝烟味。
正巧这时周怀渊在门口处送沈悟天他们回来,一开门就看到姜虞桉跟个小狗似的,在他的外套上嗅来嗅去。
“你是小狗吗?外套有什么好闻的?”
周怀渊笑着从她手里抽走外套,挂到了衣帽架上。
结果一转头,就看到姜虞桉一脸不开心地瞪着自己。
男人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好像不太开心的样子,但沈悟天说过,女人不开心时是要哄的。
于是他伸手牵住了姜虞桉,将人带到沙发边,他坐下后,立马将人横抱着坐在了他的腿上。
“干什么一副不爽的样子?火锅没吃爽?”
周怀渊把玩着姜虞桉的手指,一边说着,一边又忍不住凑到她侧脸上亲了亲。
真是要命,面对姜虞桉时,周怀渊总感觉怎么亲都亲不够。
姜虞桉指了指他的大衣外套,捂住了他的唇,阻止了他又打算亲下来的动作,开口问道:“你这衣服怎么有烟味呢?你刚刚到底去哪了?”
烟味?
周怀渊思索了一下,很快就明白了烟味从何而来。
他在拧断那人胳膊之前,那人就在抽烟,或许是那时候沾上的吧。
外套料子又容易沾上味道,只是没想到,姜虞桉的鼻子居然这么灵。
但周怀渊并不打算告诉她自己去做什么了,姜虞桉只需要待在他的保护伞之下,其他那些恶心的事,就由他为她来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