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启翻身上马正要行走,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原来是王皇后来送她,林婉容也正好从外地经商赶回来。
王皇后神情悲伤,咳嗽了两声,叮嘱道:“启儿你没有带兵经验,遇事一定要多加小心,谨慎为主,如果真的打不过,你就逃回来,为娘一定保你平安。”
赵启看着有些苍老的王皇后,心中一丝悲凉划过,他回道:“孩儿谨记,不过我一定会得胜回来,因为我是来自……”
他想说自己是来自未来的,可是看着可爱的巧巧、苍老的王皇后、关心他的丈母娘和患难与共的众兄弟,他又怎么能说得出口呢,他现在想和他们一样是宋朝人。
“来自永不服输的赵家。”
他把后面的几个字改了。
“你去了郓州,一定要多写书信给我女儿和娘娘。”
林婉容嘱咐他多写书信。
他看着一群来送别他的人,心中默默发誓一定要早点回来,他眼神坚决,对众人说道:“我到了就给家里写信,多则三月少则一月,我一定回来。”
同时又对出行队伍的执掌官说道:“你们回去吧,这种大队出行什么时候才能到郓州,这次剿灭梁山就像救火一样紧急,你回去和爹爹说我只带我的兄弟和十八名亲卫到郓州,不需要你们随行。”
执掌官从来没见过这个场面,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一直说不行,要按照礼制来。
王皇问道:“启儿你只带这些人可以吗?”
他坚定地回道:“完全没问题,我这些兄弟都是身经百战的,都是以一当十,没问题的,我只想快些到郓州。”
韩清笑道:“我们以一当十,飞虎兄以一当千都没问题,现在得了乌骓马,他可是万人敌了,哈哈,娘娘您不用担心。”
说到这里乌骓马嘶了两声,飞龙也嘶了两声,众人一齐笑了起来,给这悲伤的氛围增添了一点轻松的感觉。
“是的娘娘,你别担心,有我家飞虎在,保证殿下安全去安全回来。”
王飞虎的娘也劝王皇后放心。
“既然如此,老身就再做主一回,执掌官你只管让启儿先走,若是官家怪罪有我呢。”
听见王皇后这样说,执掌官这才不情不愿地让队伍回宫。
他再次翻身上门,与众人告别,带着二十一人绝尘而去。
巧巧和众人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目送他远去,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中。
众人晓行夜宿,紧赶慢赶,在七日后终于到达了郓州。
赵启进了郓州城,来到州署,要见知州刘豫。
赵启等了半天不见刘豫来,又问通判在不在,州署里的人回话说等等就来,可是等了很久通判也不在。
赵启大怒,问道:“当官不坐衙,这官当的是干什么的,是吃空饷的吗?”
州署众人都不敢回话,又等了许久,只听有人报知州通判来了。
赵启坐在大堂上看那知州一路小跑,见到赵启赶紧诚惶诚恐地道歉道:“不知福王殿下驾到,有失远迎。”
赵启冷笑一声回道:“刘知州,你这官当得可真容易啊。”
刘豫一脸委屈,显示出无奈地样子,回道:“殿下听我说,并非下官不在这坐堂,只是梁山贼人什么花招都用,我们都害怕了。他们第一次来假扮钦差,杀了我们这里的知州,卷了几万两白银回山;第二次又说是蔡相公的亲戚,杀了通判,又卷了上万两银子回去。下官也是蔡升任不久,所以想多多提防,对了殿下。并非下官敢怀疑您,只是梁山贼人假扮钦差的时候尚且有人奏乐开道、有人举旗吆喝,您怎么这样就来了,您可以先把朝廷任命的文书给下官看一下吗,下官实在被吓怕了。”
说罢往后退了几步,身边的衙役心领神会,战战兢兢地站到他面前进行保护。
赵启听了被气得哭笑不得,拿出了自己的腰牌、朝廷任命的文书,刘豫不敢接,赵启只得让韩清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