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威力惊人,瞬间将整座房屋炸毁,片瓦无存。
远处,克桑背着手站在那里,望着四处蔓延的火云,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把这用在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身上,真是浪费。要是卢西弗亲自来了,那才有趣呢。”
说罢,他转过身,面前出现一道传送门,他走了进去,消失不见。
……
克桑回到了异能者学院,从出现在办公室的传送门中走了出来。
迟爷爷正坐在椅子上,看上去无聊至极。
“你回来了。”看到克桑回来,他站起身说,“终于回来了,我在这儿都快闷死了。现在你管管你的椅子吧,我也该走了。自从你让我在这儿管事,我都没时间回家,现在家里估计积了不少灰。”
“我才走了没几天,我觉得你现在还不用急着打扫房子。我这趟远门刚回来,你这会儿不和朋友去喝几杯吗?”
“这倒提醒我了,你那位朋友现在怎么样了?”
“朋友?”克桑一脸疑惑。
“就是你去看望的那位,你说他病了。我还能说谁呢?”
“啊,你说他啊。很不幸,他情况不太好。我本想保住他的命,但我无法掌控命运。”克桑叹了口气,“可以说他现在已经去世了。”
“他死了?!”迟爷爷惊叫道,“愿他安息。”
“他肯定会的。”克桑微笑着说,心里却想着:“等我抓到他就会安息了。”
“不管怎么说,我这一趟白跑了。你至少陪我喝几杯吧?”
“行,这次我请客,还去那家酒吧。”
“不,我有别的主意。今天不去酒吧了,我想打开一瓶我珍藏已久的酒。我觉得今天就该喝我最贵的那瓶酒。”
克桑走到办公桌后,按了一个按钮。他身后的墙上弹出一个抽屉,里面只有一瓶酒。
迟爷爷走到酒瓶前看了看,说:“居然还有一瓶这样的?这么老的酒,我以为都没了呢。”
“大约十年前我找到的,从那以后,我就一直留着,准备在特别的日子喝。”克桑拿起酒瓶,“但我现在不想留着了。”
“为什么呢?”
“卢西弗的死让我有所感悟。生命有限,我们不会长生不老,何必把酒留到以后呢?趁现在还有时间,好好享受吧。”
“让我们珍惜当下,毕竟谁也不知道明天我会不会死,或者说不定下一秒你就不在了。人生无常,所以活在当下吧。”
迟爷爷点了点头,说:“我想你是对的。我们都这把年纪了。”
克桑拿来两个酒杯,开始往里面倒酒。他给迟爷爷一杯,自己留了一杯,说:“为未来,也为那不可避免的死亡干杯!”他和迟爷爷碰了碰杯,然后一饮而尽。
“为命运,也为未来。”迟爷爷也一口喝完杯中的酒,微笑着说:“还是和我记忆中的味道一样好。”他把酒杯放在桌上,说:“再来一杯。”
克桑微笑着又倒酒。
“哈哈哈,够了。你是不是打算用酒把我灌死?”迟爷爷看到克桑把酒倒得满满的,不禁大笑起来。
克桑没有回答,也给自己倒了些酒,说:“谁知道呢,说不定这就是我的计划。”
迟爷爷也开始喝,说:“我这老头子的酒量可比你想的好。”
他一口气喝完了整杯酒,说:“那我们试试。来,把这一整瓶喝完,如果你喝完还能站着,我就认输。”
“你要是以为一瓶酒就能把我放倒,那可太天真了。”迟爷爷拿起整瓶酒,对着瓶口喝了起来。
没几秒,他就喝完了整瓶酒,把空瓶子放在桌上,得意地说:“看到没?没事。”然而,他平静的表情很快就变了,视线开始模糊。
他感觉双脚发软,膝盖颤抖,甚至站不稳,一下子跪到了地上。
“这——这酒里有什么?”他直接问道,他可没傻到以为这是普通的酒,“你在里面加了什么?”
“我加了什么……这是个好问题,老头,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几年前,一些学生被派去云雾森林执行探索任务,结果无一生还。”
“外界只知道那些学生是因为在森林里吃了有毒的东西才死的,我想你也听说过这个故事吧?”
“但那不是真相。实际上,那些年轻的变异者是被野兽杀死的。你可能会问,那些拥有强大力量的年轻变异者,野兽怎么能杀得了他们呢?”
“这事儿我从没跟任何人说过,包括你。那些年轻人去探索几天后,我接到一位老师的电话。”
“他跟我说了那些年轻人在森林里失去能力的事,我就和他一起去了那里。”
“当时所有年轻人都还活着,我们循着他们的足迹,找到了原因,是一种能让变异者变成普通人的东西。”
“现在,你肯定在想,既然孩子们都活着,能让我去追查原因,那他们怎么又被野兽杀了呢?”
“你能想象要是人们发现了能让变异者变得无用的东西,这世界会有多危险吗?整个世界都会陷入混乱。所以我做了任何一个理智的人都会做的事。”
“你把他们杀了?”
“没有,我跟你说了,他们是被野兽杀的。我只是把那些孩子扔到森林里饥饿的狮子面前,剩下的就交给狮子了。”克桑叹了口气,“这么做真的很痛苦,我也很痛心,但这都是为了大局,所以我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