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来帮你你的。我不知道你打算做什么,但无论如何,我永远都会站在朋友这边。”卡修斯告诉卢西弗,“如果你要和他对抗,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与你并肩作战,对抗敌人。”
卢西弗没有回应,甚至都懒得睁开眼睛,时间就这样一点点流逝。
“这座学院承载着我们太多珍贵的回忆,很快它就要永远消失了……”
他站起身,手里拿着那瓶酒,朝卢西弗走近了些。
“我还记得在这儿第一次见到你的那天,你是第一个敢和我说话、主动接近我的人。很快,你就和其他人一起被叫到了台上。我还记得你在台上唱的那首歌呢,你还记得吗?”
“真不敢相信世事变化如此之快。那天,克桑是我们眼中最葱崇拜的对象,他强大无比,我们在他面前甚至都不敢奢望能与之抗衡,他还给你颁了奖呢。然而,今天要是他来了,我们却要和他兵戎相见了。”
“你说完了吗?”卢西弗终于睁开眼睛问道,“我来这儿可不是为了谈论过去的,五分钟马上就要到了。”
“还有几分钟呢,我想在这地方还在的时候尽可能多待一会儿,我也想在它被毁掉的时候守在这里。”
“我能问问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吗?”卢西弗问道。
“哦,这个呀?嘿嘿,这是我们还在学院的时候我给你买的东西。我本来打算在你十八岁生日的时候送给你的,谁知道你在那之前就离开了学院呢。”卡修斯叹了口气说道。
“这瓶酒一直在我房间里落灰呢,既然当初是买来打算咱们在学院的时候一起喝的,我就想着在这地方消失之前,咱们可以一起喝一杯……”
“你觉得怎么样?”
卢西弗看着卡修斯手里的那瓶酒。
“卡修斯,你想知道一个秘密吗?”卢西弗站起身问道。
“什么秘密?”
卢西弗朝卡修斯走近了些,从他手里拿过酒瓶,打开了它。
“我在这所学院的时候,就是个傻瓜,不过是个快乐的傻瓜。我拥有了我所需要的一切,我有朋友,有家人,还有机会在这所最棒的学院学习,那时候对我来说就像一场梦一样。”
“大部分时间都过得很有意思。你说得对,这么短的时间里,世事变化太大了。”
“这所对我来说无比珍贵的学院,如今却成了我必须亲手毁掉的地方。那些我曾以为可以托付性命的朋友,也开始对我撒谎了,事情的变化真的比我预想的还要大。”
“什么?”卡修斯一脸疑惑地问道。
“你认识的是另一个我,你了解我的另一面。但不止你一个人了解我,我也同样比任何人都了解你。你觉得我会看不出来你在撒谎吗?”卢西弗叹了口气问道。
“什么谎言?”
“你说你在新闻上听到了我的话,那就意味着你也看到我杀了弗朗西,我认识的那个卡修斯在看到那种场景后,绝不会像现在这样说话,绝不会这么冷静,除非他自己另有打算。”卢西弗转身背对着卡修斯。
“让我猜猜,这酒里有毒,是克桑派你来对付我的吧?是不是这样?”
“你在说什么呀?不是这样的,酒里没毒!”
“卡修斯,我对你真的很失望。不过,我还是会让你活下去,你走吧,永远别再出现在我面前,因为下次再让我见到你,我可能就不会留你性命了。”
“我跟你说!酒里没毒!你要是这么怀疑,我来证明给你看!”
卡修斯一把从卢西弗手里夺过酒瓶,想都没想就开始喝了起来。
别人告诉他这酒没毒,只是能暂时压制某人的能力而已,他不在乎自己的能力是否也会被压制,只要能在卢西弗越陷越深之前阻止他就行。
他独自喝了半瓶才停下来。
“看到了吧?现在满意了吧?”卡修斯问道。尽管他表面上很镇定,但却感觉全身有一种奇怪的刺痛感,双腿也开始发软。
他把酒瓶放在地上,叹了口气说:“真不敢相信,经历了这么多事,你居然还怀疑我。”
他坐在椅子上,让双腿歇一歇。虽说他坐下是因为身体的原因,但表现出来的却是因为失望才坐下的样子。
卢西弗观察着卡修斯,看他确实好像没什么事。
“算了,我不怪你,你真的变了,这也不是你的错,是我太傻了,还以为我们还是从前那些可以毫无猜忌一起喝酒的老朋友呢,是我错了。行吧,你去把学院毁了吧,把我也一起毁了,我不在乎了。”
“好吧,我喝,你把它捡起来,亲自递给我吧。”
“不用了,别喝了,我不在乎了,其实,你干脆把它毁了得了。”
卢西弗摇了摇头,朝那瓶酒走去,他捡起酒瓶,坐在了卡修斯旁边。
“对不起,我想我是因为克桑的所作所为太生气了,才会那样怀疑你,我不会再怀疑你了,我喝就是了。”
“克桑做什么了?你是说他拿走你的石头那件事吗?”
“要是只为那些石头,我不会这么生气的,是他对伊芙做的事,他在我家设了个陷阱,伊芙去见迟爷爷的时候,发生了爆炸。”
“伊芙可能伤得很重,而且,他还从医院偷走了她的尸体。”
“他真这么做了?真的吗?”
“你觉得我在撒谎吗?”卢西弗问道。
他举起酒瓶,开始喝酒,没过多久,在卡修斯回过神来把酒瓶从他手里推开之前,他就把剩下的酒都喝完了。
酒瓶掉到地上摔碎了。
“什么?”卢西弗回头看着卡修斯,一脸困惑。
“你得赶紧离开这儿!克桑把我们俩都骗了!他骗我说你怎么怎么样,让我给你喝这下了药的酒!趁药效还没发作,赶紧离开这儿!”
“药效?”卢西弗惊愕地站起身,可很快就跪了下去。
“你们太迟了,孩子们。”一个得意的声音从舞台那边传来,与此同时,一个传送门打开了。
克桑从传送门里走了出来,看上去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