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罗域,乃冥神国边缘的界域。
虽为边缘的界域但是其范围依旧辽阔无比。
在这域中腹地有一座恢弘的大殿,正是云罗域域主的所在地。
殿内似有一番争吵,随后走出两人。
两人脸上带着少许的愠怒,迈天宇。
为首的是一名身穿紫袍的,剑眉入鬓,面貌英俊的中年人。
其身后跟着的是一个方脸修士,与前方英俊的中年人不同,此男子额上两道浓眉像是墨汁洒溅,配上其脸,透出几分粗蛮之意。
董解元一路恭敬地跟在中年人身后,随着走远,开口问道。
“曹域主,那老匹夫真的不同意让贤?”
曹恒华闻言,脸上阴上了几分。
“那老东西年事已高,当真老糊涂了。
莫不要说这云罗域是这等偏僻的小地方,就是再往里面的地界,只要主子不认可他,那他也毫无作为。
此番得到五殿下赏识,另易他主,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说到这里,曹恒华回首,那看着在视线中化为圆点,已经模糊的大殿,语气阴沉。
“那四殿下不知有何魅力,竟让他如此忠心耿耿,我与他共事多年,竟对我还有如此深的戒备之心。
我在此地任副域主这么多年,也没见上那殿下一面,可见她根本就不将这云罗域当一回事。”
曹恒华收回目光,继续走向漆黑的苍穹。
“五殿下为人大方,体恤下属,我不过是想择一个明主罢了,你等也好有广的前景。
不过既然那老匹夫要死忠到底,正好他此番受重伤,我们便趁早送他一程好了。”
曹恒华脸上浮上几丝狠厉之色。
“我们做好两个准备,利用那些外域之人,一明一暗,做得漂亮些。
此事如果成了,得到五殿下的赏识,我做域主,你做副域。”
董解元听到自己可做副域,心头猛地一跳,脸上喜色不断,拱手道。
“曹大人放心,我必定办的漂漂亮亮的。”
“嗯,现在就去做吧。”
说罢,其身形逐渐消失在天幕中。
......
唤魔地。
陈宇盘坐在虚空中,身周都是和他一样的巡视者,已经在此地镇守了十余天。
在这十余天时间内,六角石阵中唤魔石已经只剩下一层半透明阴影,石头后方传出的窒息、幽闭的气息更盛。
陈宇睁眼打量了一下四周,随后又闭上了眼。
虚空死一般的寂静,似乎没有生机。
相对于东面的巡视者的安静,此刻西面的四位巡视者都悄然睁开了眼睛。
只见他们互相对视一眼,纷纷取出一个阵盘,朝四个方向掷出。
只见四个阵盘掷出后,在虚空中在寻到一个点,然后升起道道光幕,将唤魔地围起。
东面的巡视者这时候个个睁开眼睛,目含愤怒。
“你们这是意欲何为?!”
西面的巡视者早已脱离阵法范围,隔着光幕,可见他们冷笑不断。
“那必定是灭掉你们,哈哈哈,你们完了。”
阵法内巡视者都明白过来这些人的狼子野心,无非是想将他们围困在阵内,待到唤魔地打开魔渊,其内源源不断的幼年源魔就足以将阵内的十余人撕成碎片。
有巡视者开始找寻阵法的漏洞,或者攻击光幕,但都以失败告终。
光幕坚如磐石,甚至连传讯都做不到。
这明显是一个局,此地的巡视者的死因,直接可以推给源魔就行了。
这么做无非就是要削弱域主的实力,好让那个姓曹的上位。
曹恒华的野心又不是什么秘密,早有易主的心。
“你们如此行事就不怕被域主知晓、就不怕四殿下知晓吗?”
“怕她知晓?”
这时一道人影在虚空中显现。
“董解元!!你这个卑鄙小人,先是派人袭击我等,而今更是将我等围困在此,我若脱困,定要你付出代价,不得好死。”
厉瘸子看到此人,眼神如刀,气愤不已,阵内其余巡视者神色也差不多。
董解元瞥了一眼厉瘸子,眼中不屑之色甚浓。
“你等现在不过将死之人,还妄想要我付出代价?还想你等遭遇会被四殿下知晓?真可笑。”
“你们是还没明白现在的状况吧,等曹域主将那个老匹夫送走,我们便是五殿下的人,没有人记得你们。”
厉瘸子手持拐杖指着董解元。
“你等着,若是让我等找到机会出去,必让你们付出代价。”
“兄弟们,来看看我们能不能轰开此地阵。”
十余名巡视者相视一眼,纷纷使出看家本领,阵法内亮起各色光芒,将整个唤魔地淹没。
禁锢阵法只是轻微晃动,随着光芒逝去,归于平静。
“这是破虚境的顶级阵法,别说你们一个破虚后期都没,若是我被困此内,都难以脱离,别浪费力气了。”
阵内的巡视者闻言脸色一白,其实事实依董解元所言,这个阵法不是他们能打破的。
难道要坐以待毙,死在这里面了吗?
看着阵内众人无力的样子,董解元心情大悦。
此番他前来此处,就是为了将这个事情完善,待到唤魔地完全沟通好魔渊,他会立刻离开这鬼地方。
这地方没有真神境是守不住的了。
“你是说此阵需要真神下顶尖的战力才可破?”
一道声音响起,同时传进了董解元的耳朵里。
董解元侧头看去,说话之人是阵内角落的一名青年,此刻两人的目光交汇。
这小子有点印象,是六站的。
董解元难得心情好,开口侃侃道。
“怎么?你这毛头小子有此等战力?”
董解元此话一出,连他身后的四位巡视者立刻笑了起来。
这小子怎么看也就是个破虚初期的毛头小子,还是个新人,就算他是个天才,实力惊人,顶天了也就刚摸到破虚中期的门槛,怎么可能有此战力。
陈宇的声音同样引来阵内其他巡视者的目光,大家对这小子都比较好奇和一丝疑惑。
这些天,这小子都老实本分的,话不算多,偶尔会请教一些问题,其余时间像个小透明待在角落里修炼。
对于其他的人疑惑,舟乾海等几人则是想起那天这小子拖回来的那具破虚中期的贼人尸体。
难道这小子有什么后手?
“我记得你这小子,前些日子遇到还爱搭理不理的,怎么?现在想求饶了?”
董解元目光中升起许多玩味之色,守在这里有些无聊,找些事情戏耍一下他们也好。
阵内的青年嘴角上扬,缓缓说道。
“是想求饶,不过想看你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