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王府书房
楚承简跟着八哥到了书房后,寻到太师椅坐下,“八哥,快让他们上些茶点来,干聊可没意思。”
楚承理内心,本王叫你来不是与你说你惹的麻烦事嘛,你以为是简单的聊天啊。
还有你是主人还是我是,一进来就坐了他的位置。
“刚刚午膳没吃饱?”楚承理吩咐仆人上茶水后,问道。
“不是,没有茶点,看着就干巴,”楚承简拿起桌面上的书翻看了几页,又随意丢到桌面上。
楚承理看了眼角直跳,“你快点从这椅子上下来,本王的位置随意坐,分不清主人是谁了。”
“八哥,本王就坐一下这椅子你都不肯,真是小气,”楚承简不动,“赵王府上的椅子,你去了后随意坐,本王可不是那小气人。”
“起来,本王又不是下属,”楚承理过来拉楚承简,“你坐在这,我站着,好像是在给你汇报政务一般,本王看着不舒服。”
“小气,真小气,”楚承简鄙夷。
“要不九郎站着,本王坐在太师椅上与你说话?”楚承理问。
楚承简想想那场面,果断拒绝,“不要。”
楚承理与楚承简寻个椅子坐好后,仆人也将茶点端上来了,楚承理挥挥手让他们退下。
等他们退出书房后,楚承简问,“八哥,要与本王聊什么?那么隐秘,还背着王妃与八嫂来书房。”
“聊什么?与你能聊什么?”楚承理心中不满,“你就只有自己惹的麻烦能聊。”
楚承简尴尬,小心问,“八哥,那你快说,怎么解决?”
其实楚承简是不想理这件事的,全都托于八哥处理,不想过问。
但八哥都带他来书房了,这也太严肃了,该不会是事情太过棘手,出了什么意外吧。
“还没解决,”楚承理慢悠悠的端起一盏茶,“本王就去那宅子问了一些情况。”
“那么久了,你就问了一下?”楚承简对这答复很不满,“八哥办事能力也太差了,难怪父皇也不重用你。”
楚承理:······
父皇也没有重用你啊,哦,你还有自知之明,知道用也。
父皇那是除了太子,谁也没有重用好不好,就二哥比其他人强点。
“你的处事能力强,这事你自己解决了,本王是不想管了,反正事完了,也得不到什么好。”
楚承理想当甩手掌柜,哦不是,事不是他惹的,他接这事完全是犯贱,多管闲事。
“八哥,弟弟错了,”楚承简真怕八哥不干了,“你也知晓弟弟不会说话,八哥大人有大量,不跟我一般见识。”
“知道又不改,就等于不知道,”楚承理不满,九郎要没个皇子身份,不知过成什么样子。
“改,本王改,”楚承简应的敷衍,“快说说,八哥是如何想的。”
“先说说她的情况,你猜的不错,她母亲是外室,”楚承理还未说完,楚承简就兴奋道,“原来本王这么聪明,这都猜对了。”
“别打岔,”楚承理瞥了他一眼,“外室病逝后,那商人嫌她麻烦,她是外室女,年纪又不大,没有个正经人家会娶她,最主要的是,那姑娘没有办户籍。”
“还是个黑户?她父亲嫌弃她麻烦,就让她与她母亲一般去给人做外室?”楚承简道,“那商人也太狠心了,怎么着也是他生的。”
“不狠心就不会养外室,让孩子成为外室子,”楚承理看向楚承简,眼神不善。
“八哥别看本王,本王可不想,”楚承简默默为自己辩解。
不对,他心虚什么,他真的没有想,只是要宅子,四哥的提议心动过,谁让那时王妃气他呢,但是想想,后果他可承担不起。
楚承理收回不善的眼神,“本王才不管你想不想,总之想过安生日子就老实些。”
“本王知晓,”楚承简心道,真啰嗦。
“九郎,你可要记住一点,你与四哥可不能比,”楚承简纳闷,同样是亲王,哪里比不得了。
四哥就比他年纪大,其他方面,楚承简觉得自己还是比四哥强的。
“你外家的家风,与四哥的外家不同,”楚承理见他不知,便提醒道。
楚承简瞬间老实了,的确是的,定国公府靠女子堆起来的富贵,对子孙管教不甚严,大多是些富贵公子,真是不知能富贵几年了。
他还记得,去年给太子选秀时,定国公府也有适龄姑娘参选,但没被选上,父皇也没有提过什么,背后是谁不让可想而知。
父皇是怕定国公府太过富贵了,所以才有意打压嘛?
皇祖母与丽贵妃就出自定国公府,定国公世子还是映仪的驸马,父皇对自己外家已经够好了,先皇后的娘家都没那么好。
不过也是端国公自己作死,父皇不杀他们已经是看在先皇后的面子上了。
“知晓了,八哥,”楚承简认真应道,“八哥可别将此事告诉其他人,八嫂也不能。”
“本王可没你那么藏不住是,你记得回去别让弟妹察觉就好,”楚承理想着,你还是多操心自己。
楚承理想起带九郎来书房是做什么的,都怪九郎,老打岔,正事想要抛之脑后了。
“九郎,还有一个更令人吃惊的事呢。”
“什么?”
“本王通过那姑娘提供的消息,派人去打探了一下,真的就找到了她父亲,你猜怎么着?”楚承理问。
“怎么了?”楚承简催道,“哎呀,八哥,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
“那姓马的商人是入赘的,”楚承理刚说完,楚承简就震惊的站起来。
“啊?入赘的?”
“嗯,他原本是一穷书生,参加科举屡次不中,后被姓秦的茶商看中,就入赘了秦家当上门女婿。”
“他这是拿着人家的银子在外头养外宅,真是恩将仇报,也还好他科举不中,要他当官了,估计也是奸臣,”楚承简道。
“他如今可不会觉得这是别人的银子,怕是早就当成自己的了,还对秦家百般不满,觉得是秦府毁了他的前程。”
“他能有什么前程,要没有入赘,如今都不知在何处种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