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难免失调
作者:来秋唉   逆流上最新章节     
    花何意脸上突然一惊,不过不敢置于言表,一瞬间,将担忧之情放进了自己的心中,稳定些许情绪后笑着说道:“以后这楼主便直接是你的,与不与我合作,其实这楼主往后都是你的,你也没有什么竞争对手,公子不必担心这个方面的问题。”
    花何理脸色一沉,场间多了些阴森之气,蔓延至全身,对于他,不是如此,“真的吗?如果说我的竞争对手就还真有,那我该如何是好呢。”
    花何意的眼神终于被这个问题给搅得心慌意乱,如同纷纷扰扰的俗尘。再一次平复了自己的心情,说道:“二弟尽管放心,不过那人是谁啊?”
    花何理明白这个人在故意卖傻,不过自己应当在配合着,于是说道:“那人不就是你吗?哥,要知道的是,我们可都姓花,都说了,都姓花,那我们现在的关系,很紧张啊!”
    花何意知此次话题的不怀好意,于是故意扭转话题,说道:“你这次来,肯定渴了,我叫下人给你去沏茶。”说着,又叫道:“管家,沏茶。”
    没过多久,管家提着茶壶,又倒了一杯茶给花何意,又倒了一杯茶给花何理。
    花何理漫不经心地接过下人手中的茶,又冲着花何意说道:“大哥,你要回答我,你想不想当上这个楼主的位置。”
    花何意知道这个问题来者不善,但是不可否认,这个问题不管如何,他都不可不回答,于是他说道:“这个,自然是逼不得已之时我自然会当,只不过如今有你,我自然轮不上。”
    轮不上,如何会轮不上,论任何的才能,自己都不及花何意半分,又哪里谈得上配不配,讨论配不配这个问题应该也是坐在位置上的那个人,花何理心中是何种想法那这种想法便会与肢体语言合作,总会贴合一些。
    可他毅然要掌控身体内野心,不让其面世,他换成了笑脸,笑道:“大哥说笑了,这栋楼都是我花家的,你我两个谁当不还是一样的,只不过,我们家的人,还不配让外人当吧!”
    “这个我知道,不过,前几天那件事情花二弟你可知道了?”花何意亲切地问道。心里自然是想回击,只不过先默语罢了。
    花何理询问道:“大哥说的是何事?”
    花何意笑着说道:“自然是和莼余帮的那件事情。”
    花何理说道:“大哥有何指教,随便说。”
    “那便是,花满间的人与莼余帮的人群殴,而花满间的人大获全胜,而领头的人,就是我,为何是我,因为我拿回了属于我们的安北大街,让花满间更上一层楼了。因为有我,花满间的人方可大获全胜。”花何意脸上泛起阵阵清光,甚是骄傲。
    花何理不屑的回头不再朝着花何意那边,而是低声说道:“大哥还真是威武啊!”
    花何意补充了一句,道:“没事,为你将来做楼主打基础嘛,都是一家人,毕竟我可以给你打基础,而你可以不用打!”
    如同一个响亮的巴掌,一掌呼啸而过,拍在花合理的脸上,花合理的脸上火辣辣的,像是吃过朝天椒一般。红彤彤的。
    他说道:“好好,大哥神武。”
    花何理又接着说道:“大哥杀人的那件事情可否解决了呀,要是还没解决那大哥该如何是好啊!还有,我知道的,之前,好多的捕快死在我门门前了,我们也不知道他们的死因,衙门那边也没有他们不见的消息传出,大哥知道这件事情是怎么一回事吗?”
    花何意解释道:“二弟想要知道,我告诉你便是了,其实我们与那捕快之间有交集,所以不听从我们的捕快也就被我们斩之而后快了,那些捕快,不足挂齿,重要的是,我们的事情解决了,我们的父亲,从此以后,终于名正言顺了,可喜可贺了。”
    花何理笑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我算是拨开云雾见青天了,那先祝贺你们了。”
    花何意来忙制止,对他的话做了一些纠正,“你也应该祝贺你自己,这些都是你以后要得到的东西,祝贺我们作甚?”说着,哈哈大笑起来,“你啊,还是小孩子气。”
    花何理沉默,突然不做任何的声音。
    花何意看着他,笑道:“二弟可吃过饭了?要是没有吃过午饭,可以吃点,正好我也要吃饭,一起吧。”
    花何理勉强应付了一句,“好,正好我也没有吃法,大哥真是善解人意啊!”
    花何意挥挥手,说道:“哪里哪里,管家,备饭。”
    花何意指着桌上的鱼,又指了指花何理的那份,兴冲冲地说道:“二弟,嗯,你快吃这鱼,今天中午这鱼特别好吃,平常这鱼可没有这么好吃,以后想必也没有这么好吃的鱼了。”
    花何理鄙夷的看着花何意,说道:“在好吃,以后也会吃到的,怎么会吃不到,如何才会吃不到呢?”
    花何意虽然没有读过几年的书,但是生活的经验往往犹如指路灯,他说道:“万一以后有人不让我们吃鱼该怎么办,那我们岂不是就吃不到鱼了,还不如趁现在享用,别以后悔急。”
    花何理斩钉截铁,说道:“不会的,我门,永远都会有鱼吃的。”
    花何意吃着鱼,说道:“但愿吧,那就好了。”
    花何理不明所以,但依旧听话的夹起了鱼吃了吃,这鱼没什么不同的,但鲜嫩无比,确实不可不尝。
    花何意抬首前倾,问道:“还不错吧?”
    “此鱼鲜嫩无比,不可不尝。”花何理说道,身体依然埋头吃饭。
    因为这条鱼,气氛也不在腥臭焦灼,转而变得鲜嫩无比,就如同碗里的鱼,因为鲜,所以它就不会让人闻出臭味,生活有保质期,鱼也是,早吃,早完,不坏。
    花何意狼吞虎咽地夹着碟子里的鱼,吃相极其难堪,犹如未曾吃饭几天,今日一股脑地全喂进自己的肚子里,像一个恶死鬼。饱腹的快感远远比一无地可食要痛快的多,就像一个乞丐不会嫌弃地上的饭,而一个白手起家的富豪却厌恶世间的一切穷人一样,可能观看的地点不同,高度不同,感觉不同,对一件事物的认知,就要异于与你观看感觉不同的人,跟花何意一样。
    花何意觉着世间的一切知味都是源自于自己对于世间的判断的,又有的人都一个模样,都是因为自己的判断而世界的一切盖棺定论,所谓的评价都不过自己的感官在作祟,所以,他只是去做事情,并不想过多的评价。
    花何理停下筷子,碗里的饭也空了,唯独碟子里的鱼还有许多残留,不喜欢吃,这是他的感受,他叉肘,说道:“我吃好了,这鱼很好,可是我并不喜欢吃鱼,我从小对鱼就没有太多的好感,就好像父亲对我一样。”
    花何意听出其中蕴含的意思,不过不好太耿直就道破,很多事情都不能过于直率,花何意变了变脸上的情绪,温柔直冲骨髓,说道:“其实,鱼爱吃就吃,不喜欢吃就不用吃,不必耿耿于怀的。”
    花何理说道:“那我就不吃了吧,大哥你吃吧,我没吃,就吃了一口。”
    花何意眯着眼,笑着说道:“好啊,你放着吧。”
    花何理站起身来,懒懒地伸了一个懒腰,说道:“那不打扰了,我就先走了,大哥你保重。”
    说罢,径直朝屋外走去。
    花何意脸色转瞬间黑沉下去,仿佛一块没有背景的黑墙。他冲着下人说道:“把鱼端过来吧,一口不吃,未免太浪费了。”
    下人允了一句,然后将剩余的一盘鱼端走放在了花何意桌子上。
    花何意没好气地说道:“这弟弟,跟小孩一样,这鱼不好吃吗,就算是不喜欢吃,也不能不吃吧!”
    一旁的人身份是下人,不过监管家,他跟花何意关系要好,从花何意开始独居开始,他就一直近身服侍花何意,只要花何意有什么吩咐,他都会去办,日子久了,关系也就自然熟络起来。
    花何意夹起一块鱼,放在眼前来回徘徊,说道:“哎,李管家,你说说看,这些鱼不好吃吗?真的很不好吃吗?我看,这弟弟就是故意气我。”
    李管家卑躬屈膝,低首诚恳地说道:“大人啊,要老奴说啊,其实这鱼并不是不好吃,花大人,也不是不爱吃,只是有些事情,要习惯,大人不也是习惯吃鱼了才觉得这鱼是人间美味,碰到异于寻常鱼鲜美的鱼不是更加来劲了,我说啊,这一切,都取决于你们的关系,关系好,才会如此,如果关系不好,反而拘谨。”
    花何意不屑一笑,说道:“老李,你真这么觉得,我倒是不这么觉得。”
    李管家询问道:“大人这是有什么心事,不妨跟老奴说说,看看能不能解决,试试吧。”
    “其实啊,花何理跟我的关系向来是比较紧张的,因为两个人总会被手底下的兄弟议论谁是大哥,这也恰恰是我最担心的。”花何意暂时性放下筷子,说道。
    李管家说道:“其实,花何理公子是没有能力跟你争这个楼主职位的,否则他也不会再次郁郁寡欢。”
    花何意好奇问道:“何出此言?”
    李管家娓娓道来:“老奴,早就看出来了,花何理,这是已经开始担忧起自己的花满间的楼主职位了,才会过来与你诉说,其实就是试探你。”
    花何意叹息道:“我知道他是在试探我,只不过这些试探不是他的能力,对于我来说,后来的事情不是试探出来的,是我做的!”
    李管家笑道:“大人指日可待。”
    其实对于这一切花何意是势在必得的,他算过,只要花无崖一死,那么这个楼主的位置就一定是他的,但他不能有这些思考的过程,至少不能让别人看出来,否则花无崖定叫人监督自己,这是自己目前无法暴露的事实。
    花何理回到自己府上,如同一只铁板上的鸭子,坐立难安,他来回夺目自己的府邸,望着那些海市蜃楼的梦,全是泡影,一击袭来,便大雨倾盆。
    不过自己的事情暂时性要放下,他要看看如何才能将花何意拉下神坛,自己坐上神坛的宝座。
    最近他听说花何意之所以能解决那些事,是因为有官员包庇他。
    他嘴角扬起一丝微笑,撬墙角可以掀起一座房子。
    他叫来管家,说道:“那个,最近我听说花何意结识了一个捕快,今晚约一下,我也想见个面。”
    “是,小的这就去找。”
    下人卑躬屈膝,说道。
    建安的另外一边,骁父正在家中陪孩子,他今日请了一天假期,他最近的精神状态飘忽不定,就像是飘向云端的人,总是吱吱呼呼。他那两个比他小几岁的兄弟砍出他的状态不好,于是与巡抚说了一下,他今天便先在家休息了。其余的案件都让那两个兄弟接手了。
    骁父看着眼前瞎转悠的孩子,温柔地喊着:“骁啸,不要瞎跑,过来,这里。”
    小时候的骁啸允了一声便转头向骁父奔来。
    他问道:“父亲何事?”
    骁父脸上的睫毛笑成弯弓,好气地说道:“骁啸这几天在学堂之上可有长进啊?”
    骁啸如实回答,道:“夫子教了两小儿辩日。”
    骁父又接着问道:“啸儿,你能将你学到的东西给父亲我读一下吗?”
    骁啸朗读起来,说道:“孔子东游,见两小儿辩斗,问其故,一儿曰,‘我以日始出时去人近,而日中时远也。’一儿曰,‘我以日初出远,而日中则如盘盂,此不为远者小而近者大乎?’一儿曰,‘日初出沧沧凉凉,及其日中如探汤,此不为近者热而远者凉乎?’孔子嘛,不能决也。两小儿笑曰,‘孰为汝多知乎?’”
    骁父大为震惊,骁啸不过几岁孩童,未曾上过学,如今才学,竟有如此成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