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这时候还是更愿意相信李二山，因为这里他在轧钢厂的职位最高。
    “恩，一大爷说的不错，能争取的我们肯定会帮着你争取，你要是坚持要闹的话，那我们可就不管了，到时候厂里怎么决定那就厂里的事情了！”李二山点了点头。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相信你们，我暂时不闹，要是厂里给的补偿我不满意，那我还得接着来！”
    “行，那这事儿就这么着，一大爷什么时候去医院那边？”李二山接着问。
    易忠海想了想，“稍微晚一点儿吧，我和棺材铺那边约的是上午九点之前他们给送过来，等棺材到了再去接吧！”
    “好，那我和柱子一会儿就先去厂里一趟，看看能不能匀点儿菜回来！”
    天亮之后，李二山就和何雨柱一起往轧钢厂去，许大茂则是和闫解成两个直奔粮店，今天他的任务也挺重，需要跑几十里地，去乡下那边看能换些什么东西回来。
    到了轧钢厂，李二山先让何雨柱去食堂那边看食材，自己则是去找李怀德。
    到李怀德办公室的时候，他还没有来，李二山只能等着。
    好在过的时间不长，人就到了。
    “二山，你来这么早啊！”李怀德拎着包走上楼，边掏钥匙边问。
    “恩，一早儿就去了贾家那边，过来厂里看看能不能弄些粮食和菜回去，顺便给你说说他家的事儿！”
    李怀德开开门，两人走了进去：“那怎么样？贾家对抚恤金有什么要求？”
    “是人肯定都想多要一些，不过我和院里的管事儿大爷们商量过了，都是按照最低的标准和贾张氏说的，她心里已经有了预期，你这边去谈的时候，只要加上一些，再给她个还价的余地，估计就没什么问题了。”李二山把和贾张氏谈的过程细说了一遍。
    “这事儿办的不错，给她一个标准就不至于胡乱张口了，这样我们的工作也好做一些。”
    “可不嘛，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去找她谈呢？”
    “明天吧，今天我再和杨厂长确认一下最终的补偿标准，明天去吊唁慰问的时候一起就谈了，你刚才说，过来厂里要弄粮食和菜？”
    李二山点了点头：“我也是没办法，贾家那边总要招待一下来参加葬礼的人，现在外边市场上也买不到什么东西，就只能从咱们厂里想办法了，你看着给匀点儿。”
    想想也是，要是买来家里人自己吃的粮食和菜，外边市场上还能买到，这种办事儿大批量采购的，肯定是买不到的，李怀德沉吟了片刻：“倒是可以稍微匀出来点儿，但是价钱可不能便宜，不然没法交代，我给你写条子，你直接拿着领就行，钱谁出的？”
    “那当然是贾东旭的师傅了，这种事儿当然得他来了，你不会是觉得我会当这个冤大头吧！”
    李怀德笑了笑：“那有什么准啊，你这个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你媳妇要是一央求你，没准你还真的就掏了呢！”
    “哈哈哈，我可没那么傻，帮忙也得分人，要只是淮茹她堂姐的话，帮了也就帮了，贾张氏那个人，帮了她也不念你的好，这种事儿我才不干呢！”
    “行了，你赶紧去交钱领东西吧！我还得去厂长去一趟！”李怀德扯下一张纸递给李二山。
    即便是能从厂里这边买，但数量依旧不是很多，没办法厂里也很紧张，看着仓库里的东西是不少，但那些都是有数的，计划外的东西也就那么一些，三轮车的车斗都没有完全装满。
    好在四合院的地窖里还存着一点点儿白菜，加上这样应该差不多能够了。
    两个人蹬着三轮返回南锣鼓巷。
    这个时候，贾东旭已经从医院那边接了回来，入殓到棺材里，吊唁的地方也从屋里搬到了灵棚这边，秦美茹还有棒梗正跪在灵前守着。
    上了炷香，鞠了四个躬。
    何雨柱就开始张罗着搭灶台了，街坊邻居还有亲戚朋友过来吊唁的，那总不能让人饿着肚子回去吧，李二山闲的没事儿也就跟着一起干活。
    “山哥，一大爷这次可褶子了！”何雨柱干着活瞥了一眼在贾家门口站着的易忠海。
    “怎么的？”
    何雨柱直起身凑过来，小声的说：“这一大爷一直把贾东旭当做自己的养老对象看待的，要不他也不可能收贾东旭当徒弟，现在可倒好了，他还没老呢，贾东旭没了，你说是不是褶子了！”
    “我也好奇呢，这易忠海明知道自己生不了孩子了，为什么不领养一个啊，非得找贾东旭吗？”
    “领养一个不是还得从小开始养啊，这样多好，不仅不用自己养，而且直接拿过来就能用，何必费那个劲儿呢，你说是吧！”
    听着何雨柱这番话，李二山有些诧异的看着他。
    “干嘛？怎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对，你说的对着呢，只是我有些没想到，你一个整天锅碗瓢盆的的人还能想明白这个！”
    “不是，大哥，我是个厨子，不是傻子，一大爷那么明显的心思谁看不出来啊，他就是自己想的太多了，想着让贾东旭给他养老，还老想着时时刻刻拿捏着贾东旭，但凡他要是平时多照顾着点儿贾家，贾东旭可能也至于成现在这样。”
    李二山忍不住的给了何雨柱一个大大的赞，这小子现在真是忽然间开窍了，难道是因为结婚了，任督二脉打通了？
    “你是什么时候想通的？”
    何雨柱露出了笑容：“我早就想明白了，我和我媳妇结婚之前，一大爷也想着要拿捏我来着，可是有你们家，我和雨水还过的不错，一大爷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后边我和拉娣结婚，又认了老太太做奶奶，他才把目光完全转到贾东旭的身上。”
    “这些都是你自己想出来的还是老太太告诉你的？”
    “嘿嘿嘿，老太太告诉我一些，我和拉娣又自己琢磨出来一些。”
    李二山点了点头，这就对了，何雨柱那种粗线条的性格，估计要是没有人提醒的话，也不会想到这些的。
    “那你后边可要留神了，现在贾东旭没了，这个院里最适合做养老人选的，还是你，估计用不了多久易中海就会找上你的。”
    何雨柱倒是露出了无所谓的表情：“嗨，找我也没有关系，我倒是不在乎多养上两个老人，不过有些事儿还是得提前说清楚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