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皇甫长水献策以后过了两天,还是没个动静,于是张经纬闲来无事就到府衙给木头脱奴转民,木头的身世有些奇怪,没有身凭,没有生地,连父母名字都没有,户房的主薄也是头疼,不过好在张经纬愿意花钱,张经纬现在是富得流油只要花钱就能办的事那都不是事。
就这样木头的民籍在府衙的户房运作下也算是有了着落,但张经纬暂时不想告诉他。
翌日清晨,晨跑后张经纬回到院子,看着木头一脸呆样,疑惑地问道:“木头啊,你这家伙怎么最近都不去找九儿啦?”
木头听到这话,先是一愣,然后挠了挠头说道:“啊?我怕老是去找她会打扰到她嘛。”
张经纬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提高声音道:“说什么胡话呢!你得多多去跟人家走动走动呀,不然万一哪天有个风流倜傥的俏郎君出现,把咱们家九儿的心给勾走了,那时候你可就哭都来不及咯!”
木头听后,连忙摆手,斩钉截铁地回答道:“她才不会这样呢!”他的脸上满是坚定和信任。
张经纬看到木头这副模样,不禁露出一丝坏笑,调侃道:“哟呵,瞧你这紧张的样子!难不成你们俩已经背着我们私定终身啦?”
木头闻言,脸色瞬间涨得通红,急忙大声反驳道:“少爷!您可千万别乱说,这要是传出去,会玷污了九儿姑娘的清白名声的!”
一向温顺老实的木头从来没有对张经纬发过火,此刻突然这么一吼,连他自己都有些吃惊,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过了片刻,木头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失态,赶忙低头认错道:“少……少爷,请您恕罪!小的一时情急,冒犯了少爷。”
张经纬倒是不以为意,笑着摆了摆手说道:“无妨无妨,我能理解,毕竟恋爱中的男人嘛,总是或多或少容易冲动一些的。”
木头红着脸嘟囔道:“少爷又在说些让人听不懂的话了。”
这时,张经纬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拍了拍木头的肩膀,认真地说道:“木头啊,等我入了仕你再参军如何?咱们兄弟二人一文一武,共同闯荡出一片属于咱们的天地!”
木头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兴奋地说道:“自然如此!少爷能当上官,那可是光宗耀祖的大喜事啊,木头一定得好好地给少爷庆贺一番!”
然而,说完这番话后,张经纬的眼神中却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舍,但他只是微微一笑,便不再言语。
……
午饭过后,皇甫灵去了寺庙,每月十五皇甫灵都会去寺庙为亡母祈普佛,本来张经纬也想去的,皇甫长水却把他留了下来。
皇甫长水皱着眉头说道:“这两日里,我陆陆续续约谈了城中好几位大户,但结果却令人大失所望,他们竟然无一例外地表示不愿意投资我们的项目,此事着实有些匪夷所思,其中缘由还需要你来仔细推敲推敲才行。”
张经纬听后,略微思索片刻,然后开口问道:“难道偌大一个云州城就没有其他的商行存在吗?”
皇甫长水叹了口气,回答道:“曾经自然是有的,而且你父亲……哎!想当年,你爹可是云州当之无愧的商首啊!他一手创立了商会,硬是将云州的经济从战火纷飞的混乱局面中拯救了出来。只可惜后来发生了诸多变故,如今马家在云州已是一家独大,虽说名义上不再有商会之称,但实际上整个云州的商贾们想要做生意,都不得不看马家的脸色行事。”
张经纬点了点头,表示理解,接着提议道:“既是这样,那不如暂且等待马天茂考试归来之后,再与他共同商议此事吧。”
皇甫长水却是一脸忧虑地摇了摇头,说道:“你前阵子刚刚坑了人家整整一百万两银子,以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件事情恐怕不会那么好办呐。”
然而张经纬对此似乎并不在意,他自信满满地回应道:“身为商人,无非就是追求利益罢了。只要我们能够向他们展示出足够诱人的利益前景,我相信马天茂也会明白这个道理的。”
皇甫长水闻言,不禁追问道:“话虽如此,可问题在于我们该如何让这些商人意识到他们参与进来确实能够有利可图呢?”
张经纬目光坚定地说道:“我们要开放屯所内盐、茶、米、粮的收售权!”他的声音响亮而果断,仿佛已经深思熟虑过许久。
皇甫长水听闻此言,不禁皱起眉头,面露难色道:“这……这跟走私有什么区别了啊?”他显然对这个提议感到十分困惑和担忧。
张经纬微微一笑,解释道:“所有的交易都将在官家的严格监督之下进行。只要税收能够足额缴纳上去,那就不能称之为走私。”
皇甫长水还是摇了摇头,质疑道:“可是,又哪里会有官家愿意牵头来做这样的事情呢?”
张经纬眼中闪过一丝精明之色,胸有成竹地回答道:“既然没有官家愿意牵头,那我们为何不自己成立一个名为‘军治商行’的组织,由我们亲自来牵头这件事呢?”
皇甫长水听后,脸上露出迷茫的神情,连忙追问:“我还是有些不太懂,能不能再详细说一说?”
接下来整整一个下午,张经纬用项目投资、股份制、运营规划等多个方面给皇甫长水解释了这个商行的必要性。
皇甫长水满脸笑容地称赞道:“妙啊,真没想到你竟如此聪慧,看来跟着你爹学习了不少经商之道呢!”
张经纬谦逊地回应道:“岳父过奖了,身为您的女婿,能够为您排忧解难乃是我的分内之事。”
皇甫长水大手一挥,豪爽地说道:“哈哈,我皇甫长水平日里就是个大老粗,对于这些生意经实在是摸不着头脑。此事就全权交由你来处理吧,所有云州守备皆听凭你的调遣!”
张经纬微微颔首,表示领命,但紧接着又面露难色地说道:“只是岳父大人,这件事情恐怕还需再等待些许时日方可执行。待到月底那马家少爷考试归来之后,方能着手操办。”
皇甫长水不以为意地点点头,笑着说道:“无妨无妨,不过才半个月的时间罢了。对了,贤婿啊,老夫尚有一事想要问你。”
张经纬连忙应道:“岳父但说无妨,小婿定当知无不言。”
皇甫长水眉头微皱,疑惑地问道:“你与灵儿成婚至今已有一段时日,为何至今仍不愿意与她同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