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秋被人像麻袋一样扛在肩上,头朝下脑袋充血泛红。
她偷偷从空间里,拿出一袋糖豆,背着他们在地上洒豆子。
希望明天娘亲和哥哥发现自己不见之后,可以通过糖豆找到自己。
一袋糖豆很快就撒完了。
白秋秋又拿出一袋。
她空间里一共储备三袋糖豆,希望对方要带她去的地方不远,至少别离开江县的范围,否则她的糖豆不够用,只能把碎银子拿出来丢在地上。
白秋秋的动作没人发现,他们搜过身,没发现有可疑的东西,不会想到白秋秋有随身空间。
在三袋糖豆用完,丢了半包碎银子之后,终于到地方。
是一座深山,四个人先是用口哨发出有规律的鸟鸣,等有同样的鸟鸣声回应才敢往里面走。
——有陷阱,有埋伏!
白秋秋将一大块碎银子丢进草丛里,示意这里很危险。
——希望有人能看懂我的记号。
藏在深山里的大本营,粗略看人数有四五十人。
白秋秋被带到类似管事的人面前,管事看到她嫌弃,“怎么把一个小孩带回来了?”
“你说她是大夫,你在逗我玩吧!”
“算了算了,先把药材分下去,如果没用立马杀了她!”
白秋秋没在药材里面做手脚,他们对药材很慎重,如果自己动手恐怕小命就丢了。
同样药效也不会太好,普普通通的止血治疗外伤的药。
因为她带来的药材有效果,白秋秋暂时脱离生命危险,她被人绑住手脚丢进柴房里。
派了一个人看守,小孩子掀不出风浪。
白秋秋很淡定,她猜测白天才有人发现自己不见,于是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打算睡一觉。
养足精神,明天才能逃跑。
白秋秋刚闭上眼睛,门外响起重物落地的声音,紧接着有人拿出钥匙打开房门走进来。
他背对着月光,通体杀意与煞气宛如要将世间所有一切全部焚毁殆尽。
“漂亮哥哥!!”
白秋秋意外地望向江墨,“你怎么来了?”
来的这么快!
“你没事吧?”江墨紧张的来到白秋秋身边,他不等白秋秋回答,先行检查她有没有外伤。
“还好你没事。”江墨杀气收敛,变成白秋秋熟悉的样子。
他刚才已经把捆着白秋秋的绳索割开,看见她白嫩的手腕被勒出红痕,丹凤眼划过一抹暗色,差点又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烦躁。
“我先带你出去。”
江墨带白秋秋离开,临走前他重新将房门关上上锁,做出人还在里面的样子。
“门口没人把守很快会被发现端倪,我们快走。”白秋秋拉着他。
奇怪,有江墨在身边,她居然一点都不紧张。
“嗯,你跟紧我。”江墨小心护着白秋秋。
一路有惊无险,眼看就要离开深山中的大本营,突然有人敲响铜锣,大声呵斥:
“人质跑了,人质跑了,大家快追!”
夜色里的寨子被惊醒,人人提着武器出现。
他们每人手上提着武器,腱子肉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澎湃的力量。
他们都是亡命之徒,每个手上都沾着人命。
“哥哥,我找地方自己躲起来,你不用管我。”
白秋秋清楚自己没有武功,此时此刻会拖累江墨。
江墨不愿意放手,此时白秋秋比他冷静许多。
“漂亮哥哥,我等你回来带我回家呀~”
白秋秋勾起唇角,冲他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
江墨带她来到厨房,拿来一个菜篓子倒扣罩住她,“待会不管听到什么动静,都别出来。”
“好,我一定等你。”
黑暗盖住白秋秋的视线,她听到江墨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没过多久有人从厨房门口路过,一边走一边大喊。
“看到人了,他溜到北边哨岗,大家随我过去杀了他!”
白秋秋两手交叠在一起,手心冒汗,“希望哥哥没事,哥哥你一定要没事,记得我们的约定呀。”
白秋秋原本的计划是白婉报官,大部队来搜山,江墨却单枪匹马追上来。
“哥哥不怕有危险吗?他怎么敢一个人追来!”
江墨只怕自己来的太慢,让白秋秋置身在危险之中。
他一刻钟看不到她,就想将所有人毁掉!
江墨将整个寨子的人全部引走,防止他们发现白秋秋的藏身地。
月光下他单手持刀,站在寨子哨塔的至高处,冷眼俯视底下围过来的人。
“你们居然敢伤她!”
江墨握紧刀,“不如全部去死,向她赔罪吧!”
厮杀震天,白秋秋躲在角落的篓子里看不见外面的场面,她只能隐约听到外面的动静。
远处好像打起来了。
怎么办?
白秋秋等了一会,最后实在忍不住,掀开篓子往外看。
“我不是说了,你别出来吗?”
江墨把她拉起来,帮她拍掉衣角的尘土。
“漂亮哥哥,你身上有血的味道,你是不是受伤了?”
“没有。”江墨否认,“是别人的,你怕吗?”
“当然不怕!”白秋秋跟着江墨出去,发现外面着火了。
刚刚还戒备森严的土匪大本营,已经淹没在火海中。
“我带你出去。”江墨发现白秋秋没有穿鞋,皱起眉将她背起来。
白秋秋被江墨背着走,很快就将着火的山寨甩在脑后。
“哥哥,我们距离家里有多远,大概多久能回家?”
江墨没有回答,“你困了吗?困了就先在我肩膀上睡会,等你睡醒就到家了。”
白秋秋睡不着,她的第一感告诉她,事情还没结束,“哥哥,我怎么觉得暗中有人盯着我们?”
江墨停住脚步,将她放下来。
这里是一个山洞,地势隐蔽,夜色里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江墨直视白秋秋的眼睛,她有一双充满灵气,十分纯澈的眼睛。
她太干净,很多时候他都不敢与她对视,心底又控制不住卑劣的想着,希望这双眼睛只看自己。
“秋秋,我保证你天亮就能回家。”
白秋秋慌张的拉着他的手,“哥哥,你呢?你不跟我一起回家吗?”
江墨拉开她的手,第一下没用多大的力气,根本扯不开,他不想这么做但是不得不继续用力。
“我是不是没跟你说过,我的身份见不得光,是个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