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悠闲地漫步在纳塔的林荫小道上,沿途不时可见龙类的身影。
这些龙类在看到江元时,总会从内心深处涌起一股本能的恐惧与臣服。
“手放老实点!”大慈树王一巴掌拍开了江元那只不太规矩的手。
江元嘿嘿一笑,小声说道:“这里又没别人,摸摸怎么了?真的挺大的。”
大慈树王脸上泛起红晕,一边阻止江元恶作剧的手,一边说道:“娜布的也不比我小,这么多年了,你还没摸够吗?”
“她是她,你是你嘛……”江元轻声回应,带着一丝玩世不恭的笑意。
……
回到圣火竞技场后,真见到大慈树王恢复了昔日的风采,不由得一愣,随后戏谑地看向江元,“之前怎么没见你这么积极帮助布耶尔恢复力量?”
江元尴尬地笑了笑,走上前去,轻轻地揽住了真的腰肢,解释道:“之前布耶尔从未向我提起过,我就没多想。现在她成了‘自己人’,自然要‘多加关照’嘛~”
“可惜,我生来就是这副模样,无法随意控制身体形态。”真满脸遗憾地说道。
这话落在大慈树王耳中,让她羞得满脸通红。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了“咚咚咚”的脚步声,正朝这边快速接近。
江元顺着声音望去,原来是显出了本体,缩小到一人大小的梆梆正朝他们跑来。
梆梆刚跑到跟前,还没来得及开口,江元那砂锅大的拳头就迎了上来,一拳捶在它那岩石般的脑壳上。
“不是让你留在【回声之子】,帮他们重建家园吗?你跑回来干什么?”江元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满。
梆梆哭丧着脸,满腹委屈地说:“我真的不喜欢嵴锋龙,我还是觉得人类雌性更合我意。那些嵴锋龙连话都不会说,实在不合适。”
江元听到梆梆的话后,一时语塞,陷入了沉思。
没想到梆梆竟然做出了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这让他如何面对梆梆那未曾谋面、已经逝去几千年的父母?
这跟人类找个雌性科莫多巨蜥当伴侣有什么区别?
梆梆不过化形千年,性取向变化这么快?
“你不觉得,嵴锋龙长得眉清目秀吗?”江元试探性地问。
梆梆摇了摇头,表示并不认同。
“你看嵴锋龙那优雅的身体曲线,再看看你们古岩龙蜥,身上凹凸不平,还全是石头,真是丑死了。”江元继续说道。
梆梆再次摇头,显然不认同江元的观点。
不过江元这番话一出,却引来了真和大慈树王以及梆梆怪异的目光。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眉清目秀,曲线优雅?
“江元,你该不会……”大慈树王欲言又止,眼中闪过一丝戏谑。
江元一愣,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了话,急忙解释道:“不是不是,你们误会了,我的意思是梆梆他应该觉得嵴锋龙好看才对!”
“唉~”梆梆叹息一声,用一种既同情又理解的眼神看着江元,“你不必解释,我能理解。你是龙,嵴锋龙也是龙,彼此看对眼很正常,你们才是同类。”
“我真是……”江元咬牙切齿,再次举起他那砂锅大的拳头,重重砸在梆梆的脑壳上,结果砸出了几块未熟之玉。
意识到这个话题不能再继续,否则只会越描越黑,江元赶紧转移话题,“嵴锋龙是龙,而你是龙蜥,能跟它们相提并论都算你高攀了。”
梆梆听了,疯狂摇头,显然不同意江元的说法。
这时,真站出来为梆梆说话,她的声音温和而坚定,“好了,既然梆梆不喜欢,那就别勉强他了。”
听到真的话,梆梆立刻露出了感激的眼神,心中暗想:还是这位新来的大嫂好,懂得心疼龙蜥。
“唉~”江元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梆梆的寿命如此漫长,而人类不过几十年光景。
就像甘雨的母亲,心灰意冷之下,选择隐居山野,连甘雨都很少有机会见到她了。”
“这样啊……”真沉思了片刻,忽然眼睛一亮,提出了一个建议:“等将来有时间,我带梆梆去稻妻,寻找一位能够化形的妖怪结成良缘如何?”
江元听到这个提议,眼睛也是一亮,“这个主意不错。”
梆梆听后,疯狂地点头,眼神中流露出对未来的憧憬。
为了小弟的终身大事,江元也算是费尽心思,嗯……偶尔费尽心思。
“你大老远跑回来就为了说这个?”江元带着疑惑,这点小事似乎不值得梆梆特意跑这么一趟。
梆梆点点头,随即化作人形,“是希诺宁小姐,她托我问问你,还有没有……猫薄荷。”
这才几天时间,那瓶猫薄荷就用完了?看样子希诺宁真的很喜欢,甚至不惜拉下脸面向江元讨要。
江元皱了皱眉,思索了片刻,“我跟你一起过去一趟吧。”
随后,江元让梆梆现出原形,一跃骑上他的背,随着“咚咚咚”的脚步声,快速朝【回声之子】奔去。
真和大慈树王目送着一人一龙蜥远去的背影,决定返回屋内,交流一下各自的经验。
圣火竞技场与【回声之子】部落之间相隔甚远,加之梆梆并不以速度见长,所以他们跑了大半天才终于抵达目的地。
抵达【回声之子】后,江元立刻催促梆梆去协助当地居民干活,尽管没有成为这里的女婿,但至少可以把活干完。
凭借梆梆的能力,建筑工作最适合他不过。
他不需要去开采石头,梆梆自己就能随意产生用不完的石头,甚至能操控岩元素力量,让高楼在平地上拔地而起,虽然只是粗略的框架。
这简直是先天的土木圣体!
梆梆对于干活这种事情倒也不排斥,对他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不会耗费太多的力气,还能赢得周围人的崇拜和敬仰。
临走前,梆梆对江元挤眉弄眼地问道:“江元,你是不是对希诺宁小姐有意思?”
江元听到这话,脸色一沉,一巴掌拍在梆梆的脑壳上,“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