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言见吕嬷嬷不开口,二话没说,直接就动刀子了。
又一声惨叫在偏殿内响起,众人听着一阵毛骨悚然。
吕嬷嬷一开始是个嘴硬的,当司言手中的匕首,在她身上动了几刀之后,她就有些受不了了,但还是咬着牙,没开口。
司言面不改色,一刀一刀,切割着她身上皮肤,语气漫不经心。
“吕嬷嬷,这只是试试刀子锋不锋利,马上我们就要开始扒皮了,你这双手保养得不错,就从你的手指开始吧,正好十指连心,看看你心里在想什么……”
吕嬷嬷身体抖如筛糠,当看着司言的匕首从她胳膊移下,划破食指,她终于再也忍不住了。
“我招!我招!”吕嬷嬷大叫道。
看着钟嬷嬷和吕嬷嬷浑身是血,一些胆小的宫女内侍,都忍不住吐了。
司言冷笑着看向吕嬷嬷:“我的时间可不多……”
吕嬷嬷赶紧开口:“太后身边有一无影人,武艺高强,来无影去无踪,可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给人下毒。”
司茹听到这话,不禁回想起自己在太子寝宫的时候,虽然无人进入,可她的视线没有一直在鸡汤上。
难道就是那个时候,这个无影人给鸡汤下了毒?
“这个无影人在哪儿?”司言问道。
吕嬷嬷偏了偏头,看向偏殿内的一个太监:“大……大人……”
司言缓缓朝着那太监走了过去,淡淡道:“是他吗?这个内侍太监?”
“大人,他不是真正的太监,他是刚进宫不久的高手,假扮成太监待在太后身边。”吕嬷嬷说道。
司言看着眼前太监打扮的人:“你有何话可说?”
“大,大人……”
这人抬眸看着司言,忽然之间,五指成爪,迅速抓向司言咽喉。
司言听到他是无影人的时候,就知道他武艺高强,早就留了一手。
司言挥动手中匕首,无影人手指霎时被削掉两根……
“啊——”无影人大喊一声,用另一只手去抓司言眼睛。
司言和他打起来,反手将他脸上抓得鲜血淋漓。
几个太监宫女吓得抱作一团,凌墨翰和裴望杰同时杀上前来。
先前在偏殿回避的燕龙弈和博雅,则截住无影人逃走的路线,几招之后,便将他抓了起来。
司言直接下令:“检查一下他是不是太监。”
凌墨翰几人将司言视线挡住,脱了这太监裤子,一看,果然不是太监。
“大人,这人不是太监。”
大殿内众人听到这话,都不由得一阵愤怒,太后脸上血色尽失。
定国公脸色难看至极:“太后,你这怎么解释?”
安王祁广安一甩袖子:“先皇刚刚驾崩,太后就在宫里养男宠了吗?”
太后羞愤道:“哀家从未养过男宠……这是哀家请来……”
“请来做什么?”
“请来……”
外边还未说完,只听偏殿又传来司言的声音:“若不老实交代,本官就让你变成真太监。”
那人满脸惊恐,看着司言放下匕首,换了一柄左卫府护卫用的长剑,一步步朝他走来。
长剑一动,正要刺入,无影人连忙开口:“我说,是太后指使我,给太子下的毒……”
司言握着长剑问道:“残余的毒药呢?或者,你是用什么装的毒,剩下的在哪里?”
“剩下的,我扔到外面渣斗里了。”
“让人去搜。”司言下令。
很快,凌墨翰手下的人便从无影人所说的那个渣斗里,搜出一个白色瓷瓶。
司言让人拿到大殿上,交给司茹检查。
司茹打开瓷瓶一看,愤然道:“就是这毒,太子中的就是这毒。”
“事情已经真相大白了。”司言淡淡道。
司言没有立即结束审问,她目光凛冽看着太后宫中的宫人们。
“最后,再给你们一个机会,谁若是能检举太后所做谋逆之事,便有机会救自己家人性命,否则,他们都要受到株连。”
一个宫女见无影人都招了,不由得一咬牙,开口道:“大人,奴婢虽不知道太后给太子下毒一事,但奴婢偷听到太后和英王密谋,说要造反。”
“怎么造反?”司言问道。
裴望杰坐在一边,拿着纸笔将宫女的供词记了下来。
“太后和英王商议,让英王带着秦家敢死之士,从北门杀进宫,他们说,只要杀了宫中护卫的凌将军,就掌控了整个皇宫。”
另一个宫女连忙帮腔道:“这事儿奴婢也知道,我们那天当值,在太后门外听到的。”
听到两个宫女先后招供,一个太监也忍不住了。
“太后还暗中联络禁军统领韩虎,意图谋反,太后允诺,等英王登基,就封韩虎为韩王。”
“还有皇宫北门守将秦皓杰,暗中和太后见了好几次面,也是密谋造反。”
“……”
中宫的宫女内侍们,为了能够从轻处罚,争相将太后密谋造反之事,全部抖了出来。
大殿之内,太后即便坐在椅子上,身体也是摇摇欲坠。
司言扔下手中长剑,洗了手,从偏殿走了出来。
她一言未发,坐到太子赐座的位置上,等待着里面录口供的裴望杰出来。
这时,易江风抓了神婆进宫,神婆一见这架势,不由全招了。
“是……是有人问我要毒……但没说是做什么用……”
“是这毒吗?”司言让人将白瓷瓶拿给神婆。
神婆一看,战战兢兢道:“是,是这毒。”
裴望杰整理好口供,从偏殿走出:“太子,诸位大臣,关于太后对太子下毒,并与英王谋反一事,已经水落石出。”
“哈哈哈……哈哈哈……”忽然之间,太后仰天大笑起来。
接着,她眼含热泪看向祁子煜,“煜儿,母后对不起你,这一切都是母后做的,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你皇兄英王,他是无辜的,请你看在母后养育你多年的份儿上,饶你皇兄一命。”
“母后……”
英王祁弘远一听太后这么说,便知道他们的天塌了。
英王跪在地上,抹着眼泪道:“阿煜,这皇位本来就是你的,皇兄从未想过要夺……母后年岁大了,求你饶过母后,你要处罚,就处罚皇兄吧。”
“不,这一切都是哀家策划的。”太后已经打定了主意,如果事情败露,就自己一人承担责任。
她泪眼朦胧看着祁子煜,“煜儿,英王是无辜的,英王进宫,只是以为你被司言害了,来保护你的。”
祁弘远涕泪满面道:“母后,不关你的事,是儿臣的过错。”
“住口!都是哀家的错。”太后厉声道,“请太子治哀家的罪。”
祁弘远呜咽一声,伏在地上,大哭起来,
众臣神色冷漠,面无表情地看着太后和英王母子二人。
两人谋害太子,意图谋反,已是铁定的事实,如今,就看太子怎么裁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