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疲惫
作者:椰汁清   私藏婛婛最新章节     
    可她仍抱着一丝希望,苦苦问:“协议已经结束了,我们也两清了,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
    无可奈何的疲惫感像是流沙般将她淹没其中,越是挣扎陷得越深。
    男人头都没抬,“证又没离,你还是我太太,我当然不会放手。”
    “……”
    本来结婚就是划在协议里的,现在一切都结束了他们就应该去办理离婚手续,可他竟然以此为要挟强迫于她。
    郁宜舒攥紧床单,只觉胃里一阵绞痛,疼的她一句话都说不来。
    眼前像是有虚影在晃,她无法集中精神,随即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席鹤词揉了揉眉心,另只手揽过她。
    早知道就不听袁怀越那劳什子破建议了。
    什么放她离开岑京,让她重新回到生活中去。没了金堆玉砌,她定会发现留在他身边是多么明智的选择。
    可现在看来,狗屁都不是。
    倒是更激起她逆反心理,一心只想逃离他,恨不得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到他。
    真是“妙”啊。
    也怪当时的自己,竟妄想得到她的一丝真心,实是可笑至极。
    望着她这张脸,他真是又气又怜,之前在郊外和园里,怎么养就是不长肉,这才回家多久,身上摸着都丰盈了。
    像是想到什么,他眸色不由暗了几分,捏起她的脸颊,“我不可能再给你任何机会了,婛婛。”
    …
    袁怀越再次接到电话时早就备好了专门为小嫂子服务的医护团队。
    “哥,小嫂子正是爱玩的年纪,你一直关着她,她难免会想太多。”袁怀越看了眼半遮半掩的格扇门,眼底浮出一抹担忧。
    这两个月男人的状态他都是看在眼里的,这小嫂子脾气也拧得很,真要硬来,只会是两败俱伤。
    席鹤词望向不远处缠绕在廊架与墙桓上的凌霄花,眉眼在灯光下愈显凉薄寡欲,眼底却比这夜幕还要深沉。
    “我需要个孩子,一个和她的孩子。”
    袁怀越紧锁眉头,欲言又止,“可,这事毕竟急不来,而且小嫂子这刚回来…”
    席鹤词点燃一支烟,“我知道,你让下面弄些备孕药来掺在她平日的保健品里。”
    冷睨道:“记住,千万别让她发现。”
    袁怀越瞳孔微缩,眼中满是诧异,嘴张了又张。
    他这是要靠孩子来锁住一个女人的心吗?
    在岑京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堂堂席氏家主。想要什么女人得不到,为什么偏偏死吊在这一棵树上呢。
    真不知道是该为小嫂子感到高兴还是可悲…
    良久后。
    袁怀越道:“我清楚了,但…小嫂子那,还是要注意给她些空间。”
    男人点了点头,不知是不是真听进去了。
    袁怀越在心底轻叹,上前拍了拍他的肩,“哥,我觉得她要的很简单,你只要给她自由,哪怕只是一点…”
    “够了!”席鹤词厉声打断,眉眼似凛上一层寒霜,簌簌刮来。
    “这话别让我再听第二遍。”
    “明白。”
    “回去吧。”他道。
    袁怀越咽回刚刚所有的话,轻声说:“那有事联系,我就先走了。”
    “嗯。”
    起风了,凌霄花随之吹动,橙艳艳的花瓣纷纷落了一地。
    男人摁灭烟蒂,走入室内。
    …
    两三天后,郁宜舒坐在屋外的长廊上,对着蔚蓝无云的天色发起了呆。
    还是陶婶拎着食盒过来唤了她好些次,才让她堪堪回过神来。
    “太太,该喝汤了。”
    “我不想喝,你放那吧。”郁宜舒道。
    前几次的汤食听说席鹤词亲自下厨做的,陶婶说起时她原是不信的,尝了一口后深信不疑。
    闹得她胃又隐隐作疼,他见状便就此歇了这功夫。
    真是闲的。
    陶婶自顾自地打开,“晚上先生要来检查的,您多少要吃些啊。”
    没劲透了,郁宜舒径直回了屋子。
    “我要午睡,你放那吧,我晚点喝。”
    说完她把里屋的门关上。
    一眼就瞥见那多出来的老柚木双折镜,她更是心烦意乱。
    手机再次被他拿走,父母和蒋之韵那边都没法联系,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席鹤词这个神经病真是越来越严重了。
    红日西沉,霞光照在半扇窗上,为静谧的室内添上些许温暖的色彩。
    “吱呀——”长扇被人打开。
    暖色瞬间皆无。
    郁宜舒头埋在被里,秀眉拧的很紧。
    席鹤词瞥了眼她,走向浴室。
    十几分钟后,他掀被而入,一如既往地将人揽入怀中。
    她推了他一下,往里又挪了挪。
    男人丝毫不让的贴着她,掌心覆上细肢,半哄道:“那晚是我失了分寸,别再和我闹了婛婛,你这样我很难过。”
    郁宜舒埋着头动都没动,他在她这已是毫无信任可言。
    许久没得到回应的男人装似很伤心的叹了口气,“罢了,是我强.逼你回来的,也该让你出些气来,免得憋坏了。”
    她还是没什么反应,他也不急,轻嗅她细腻柔白的颈间,眸底笼上一层暗色,指节动了动。
    顾及她的身体,男人只抱着她,替她理好被子。
    …
    郁宜舒也不再像之前,被关着还会找些趣事来打发时间。
    白日醒来她就坐在廊下发呆,陶婶看不下去劝上两句,她就改回屋内继续。
    她现在就像一具没了灵魂的空壳,机械般过着男人安排好的“完美”生活。
    可她这样的状态持续不到一个星期便被席鹤词彻底撕裂开来。
    春帐中。
    男人隐忍着怒意,凤眸锐利而凶狠的盯着女孩。
    他眼底的渴望几乎要溢了出来,可她依旧无动于衷。
    素净清冷的眉目只偶尔才会掀起波澜。眼角媚色愈显,看得只叫人越发想破坏、蹂躏。
    男人俯下身,肌肉线条绷得很紧,“说话!你以前不是最爱气我吗?怎么,现在哑巴了。”
    身体与精神的双重打击,郁宜舒快受不住了,攥紧被子的左腕突然一阵抽痛。
    这个疯子,她要恨死他了…
    “啊…”手上的疼让她没忍住叫出了声。
    听着她猫叫的声音,男人掰过她汗涔嫣红的小脸,眉宇间的戾气一扫而光,恶劣的看着她。
    “继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