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在蓉蓉老家过年
    苏乐文让小中忙好自己事，他面前随意一点。
    艳姿生下节节后，有次随苏乐文回神农，当着苏乐文的面告诉小中她是蓉姐收的管家夫人，但让小中不要乱说。这次后小中开始叫苏乐文姐夫，叫文蓉姐姐。做事虎气还是欠缺了一点，否则早升了，当县委书记后，感觉有些改观。小中能做神农县长和书记，也占了他籍贯一直写的是攸洲的便宜。艳姿说她外公家原来是攸洲的，修什么灌区后才划入神农。
    提了两瓶酒两条烟上去，问部长喝酒继续不？
    部长说不喝了，明天中午回家喝。靳姐说，她还想喝一家伙，大家就继续陪靳姐喝，喝的时候问了苏乐文老家在哪儿。婕妤抢着回答，哥哥与她是同一个县的，璇姐老家与我们老家这间有三个县，有条铁路从我们老家通璇姐老家。
    苏乐文问婕妤怎么这样清楚？
    婕妤说她刚才问了璇姐，她有一个同学找的老公是璇姐老家的，现在在化妆品公司做车间主任。也姓靳。
    璇姐说，如果姓靳，估计是她老家周边的，让婕妹回去问清楚，甚至有可能是同一地方的。
    苏乐文以为真打牌，结果靳姐不会打，刚才尹部长是不好意思说是卧室喝酒，便推说过来打牌。
    商量了一下明天何时走，红红就说靳姐开车应该累了，我们先回去，让靳姐与部长早些休息。
    部长让大男孩把烟带走。下楼后，红红说她打个电话让人过来接我们。
    到了一中套间，苏乐文问红红今晚她也睡这儿好像不对劲吧。红红说有什么关系呀，明天早晨只要我们不一块起床，她迟些起床就行，总不会有人半夜过来查房间不。大男孩跟婕妤的关系，在神农早就是公开的秘密。尹部长都知道了。
    收拾好后，先‘狠’红红后睡觉，早晨‘狠’完婕妤，苏乐文去看高三学生起床早读。在教学楼转了一圈，管年级经费的副主任让苏校长签字，领取下半年的年级工作津贴。
    在正式单位，领导的待遇是终身的。苏乐文一直挂着个校长职务，三个年级每期都抄管理津贴，学校一直按校长级别给苏乐文抄发管理津贴，平时是小廖一期领好后保管，主要用于学校老师的随礼，有时候苏乐文自己过来了，就自己去签字领取，领取后也交廖飞管着。小廖夫人是艳姿小姨家女儿，在人民医院做护士，艳姿便让她平时打理一下我们在一中的套间，跟艳姿的关系，可能只有艳姿父母与小中清楚，艳姿的孩子从没回来过，估计艳姿家亲戚根本不知道艳姿生过小孩。廖飞夫人还笑校长带个大长今回来，文总x不吃醋呀。
    回到房间，红红还在床上，婕妤在搞卫生。苏乐文只好让红红干脆迟些起床，他与学校领导去看望一个老师。喊上廖飞与修民，三个人去看望贺兰。
    从贺兰那里出来，苏乐文告诉修民与廖飞，他今天上午要陪老部长回他乡下老家了，下午听他电话，争取晚上约上康大哥、王群他们一块喝酒。另外通知汤军到场，自从去了二中做校长，这家伙一直没碰面。我过两天就要走了。
    修民说那还约上阿华，抱怨好几回了，说他去三中后，苏校长从不理他。
    苏乐文说好吧，都是好兄弟，有时候就有一种没所谓的心理。
    红红已经收拾好了，婕妤穿上了民族装并化了妆，三人先去早餐，然后陪尹部长回乡下。小中与县长、人大主任、政协主任陪同。在去华天的路上，红红买了两束鲜花，一束给婕妤，放在车上，一束给了璇姐，到那儿送给靳姐捧着进门。靳姐夸奖陈主任做事细致，对人体贴。她在市委办工作多年，知道做办公室主任的辛苦。
    红红要开车就不喝酒，婕妤说她来开吧，让红姐陪哥哥喝酒。苏乐文在主桌陪着老部长跟他老家人喝酒。县里头头因有事，坐一会走了。开席前，部长带苏乐文与红红参观了他在老家建的别墅，适宜养老，但估计尹老不会回来生活。婕妤在与璇姐唠嗑。
    原来璇姐也是一个独身美女，在哈市市委办工作，或许年轻时跟文蓉早年的经历类似过。尹夫人过世，璇姐退休后，去了北京陪尹老生活。
    在尹老的老家，苏乐文有好几个直接教过的学生，现在混得都不错，基本上县处级了。午餐过来敬酒，一定要按王群制定的模式进行，说他们回家都要拜访王群书记，文哥呢，他们长大了就在神农难碰见。今天在部长爷爷的家宴上碰见，必须执一回弟子礼。他们三杯，文哥随意，但礼仪必须做足。
    苏乐文说，既然你们是我神农一中的学子，又喊部长爷爷，我自然是你们的叔叔了，这酒喝起。你们三杯我三杯。
    热烈的气氛，加上那有些传统味道的仪式，自然引来了许多人围观。
    尹老说，大男孩这个时候最是感觉工作有意义的时候。苏乐文说，看到自己的学生有如此表现，有欣慰，也有惭愧。他要借部长老家的酒，带红红按套路敬一回部长与靳姐。
    靳姐便说是按我们黑省模式吧。结果按黑省模式，苏乐文带红红敬了三杯。红红声明她是代表蓉蓉姐的，否则别人会误会她是大男孩的夫人。尹老笑了，说陈主任这说明没必要，在北京老乡会上，陈主任很活泼的，拿得起，放得下，到了老家有些小姑娘态哦。
    玩到下午四点，尹老说大男孩如果有事就回县城吧。他在老家，熟人很多，只是小靳可能开始不习惯。
    苏乐文说，今年去蓉蓉家过春节，蓉蓉三十下午才能到长沙，争取年初过来给尹部长拜年。
    婕妤开车，带苏乐文红红回红红娘家，拜访了红红父母。红红说哥哥不争气，过分听嫂子的，家里一直是她在负担。
    从红红家出来后，苏乐文交待红红，先打一笔钱给父母，如二十万，让他们存着当信心资本，感觉父母缺乏自信。后面按月打钱回来给他们做生活费，时不时快递些药品呀，零食呀，水果呀回来给老人，一是孝敬母，二是给他们一个面子，让周边的人看到你这个女儿人在北京，心里挂念着父母。另外可以让佳云过段时间也快递点什么过来，保证你父母领了快递会得瑟，说这个外孙有孝心，自己置房讨媳妇用钱最紧张，还不忘外公外婆。钱少了可以动用蓉蓉在你手里的，也可以让妹妹打些钱给你。老人如果经济上没底气，活得不开心可不行。
    红红满眼的感激与爱意，说她从前一直在心里谋划着如何帮儿子，父母这方面就考虑得少了。父亲一直在村委做事，做过两届村支书，从前也是场面上的人，结果哥哥不争气工作也丢了，她呢又离婚，父亲就感觉腰杆子不硬了。她在江西本弄了一笔钱，结果让哥哥投资打了水漂，嫂子还怪就是她的那个投资害了哥哥，跟爸妈关系就差了，春节都不回家。老想着通过她的关系，做个什么工程捞笔大钱。但她真不敢冒险，搞得不好她也牵涉进去了。说不定对蓉姐也有影响。
    苏乐文说如果哥哥本质不坏的话，给哥哥一些支助咯。
    红红说不行。大男孩不要管他。爸妈呢按大男孩的说法走，发现大男孩对人的照顾都是从内心深处去想的，从骨子里去体贴的。可惜不能像艳姿那样帮大男孩生个孩子，这种遗传真是优品。蓉姐也是的，当年她离婚后就求了蓉姐，那时完全可以按艳姿的模式给她机会。又问大男孩，她年轻时，大男孩有幻想过她的身体吗？
    苏乐文说，那真没有，也真不能有。否则真对不起蓉蓉。不过，第一次喝酒时，你当时说要开车不能喝酒，蓉蓉说陈秘书你喝酒，车让司机过来开，那天以为蓉蓉要将你介绍给我，当时确实对你认真地看了一会，加微信时还在你胸脯上扫了一眼，因为我个子高，站着能从领口看到她里面。很白很细嫩很挺拔。那次送东西给欧阳大哥，返回时你说身体里有一个环，我明白你的想法，自己也确实有强烈的想，但不能对不起蓉蓉她们与你家小沈，当时只好装糊涂。
    红红就笑了，说那天晚上司机送大男孩回一中时，蓉姐说她今天失策了，别让这个大男孩以为她将小陈介绍给他，向小陈发起爱情攻势就麻烦了。因为那时她已经谈了男友，而且睡一块了，是高中同学。
    当时还让财政局长笑了一通，说有可能哦，那个大男孩认真地盯了一会陈秘书，男人哦，这眼神可以在想象里脱光人的衣裳的。
    那次两人去株洲，苏总身上散发的气息让她完全被激发了，那样说了，但苏总硬是装作不明白。哪次不去房间，在车上也行呀，如送她回娘家，河边的那个乡村道，几方便呀。还有回来在那个临时停车区，我都将裙子撩起，三角退下了，大男孩也无动于衷。还有两人去郴州那次，完全是几好的机会呀。如果那次大男孩狠上了我，后面离婚了，就不用求蓉姐，直接找大男孩，不就能帮大男孩生个孩子。
    唉，那时自己真的是芳华正浓的岁月，可惜没让大男孩品尝到。红红长叹一声幽幽地说。
    婕妤就笑了，说她还是感谢婆婆，否则可能要跟红姐一样。不过也浪费了三年半咯。刚才听红姐说那些事，发现文文身边真的亲的人，好像没什么隐私。前面乐文的那同学蒲姐，儿子生了个女儿，我跟表妹乐小婷去喝满月酒，喝到晌午时，蒲姐丈夫与她公公婆婆回家后，竟然在酒桌上讲跟文文的事。笑得蒲姐的同事肚子痛。说文文读初中时，骑单车带她回家，再送她回家，在路上捏她大腿，边骑车边用一只手捏她，有次没伸准，伸她大腿之间了。
    呵呵，没有的事。是蒲姐特意逗你们笑的。
    婕妤说，文文是不敢承认呗。例如，文文一直不敢承认睡了蒲姐，但蒲姐说她初来深圳时，文文每天中午都要睡一回蒲姐。钟姐也好奇文文硬是不敢承认。
    如果睡了我肯定敢承认，不承认是真的没睡。蒲姐对这事其实很传统的，到深圳后跟那帮朋友带得有些野了，就爱胡说八道。
    回到一中，让修民召集兄弟们喝酒，顺便将贺兰叫上，一上桌苏乐文就问她有没兴趣去深圳或广州帮他去补习学校上课搞管理。结果自然是愿意的，第二天就去深圳向艳姿报到了。艳姿后面将深圳补习四校交贺兰打理，打理得很好。
    晚上一块打牌到凌晨三点。第二天中餐后，先开车去艳姿家，给了两个老人一个大红包当送年节，然后开车去蓉蓉家。苏乐文晚上带婕妤在蓉蓉家陪湖南爸妈，住蓉蓉的那间闺房，红红住宾馆，晚上送红红回宾馆，早上去接红红回来，反正是接送时都要狠一回。
    接下来的日子婕妤和红红在县城玩，苏乐文开车陪蓉蓉爸妈拜访亲戚。孩子没让他们回来，去了深圳。斐然在江西没回深圳。
    三十上午带婕妤、红红去长沙，接上蓉蓉与秘书后回到家团年。
    初一先接受当地县委与政府的拜访，然后陪蓉蓉去拜访她的老师。当地电视台跟拍，蓉蓉那气势拿捏得恰到好处。中餐县委招待，晚餐政府招待。
    第二天是蓉蓉的高中同班同学聚会，蓉蓉说她找了个金龟婿，让秘书去跟酒店勾通，按最高标准招待，不管多少钱，都让她夫君自己买单。蓉蓉同学讲了许多蓉蓉作为学霸的故事。一个同学说蓉蓉其实从小是一个乖乖女，如果当年不考财政厅的公务员，直接回来考她父母服务的银行，可能走一条完全与现在不同的人生道路。但她却考了，而且笔试面试分数是第一。
    那同学的话语里字面没什么，但语气里明显有潜台词，苏乐文便端起酒杯，朗声对着蓉蓉全体同学说，蓉蓉前面所做的一切，冥冥之中其实都是为了与他相遇。在等他的岁月里，蓉蓉引起了一些猜测，他能理解但不理睬，他会将蓉蓉永远当宝一样珍惜，请关心蓉蓉的同学们放心。
    喝酒后，蓉蓉抱着苏乐文要给一个最公开的吻。
    蓉蓉的同学起哄，红红、秘书与婕妤跟着起哄。苏乐文很优雅地满足了蓉蓉的要求。
    下午去歌厅k歌，是蓉蓉一个同学买单。婕妤与红红很活跃。
    晚餐是去蓉蓉一个同届同学的酒店里，多了不少同学，场面反而没中餐活跃。
    蓉蓉初三早上醒来说她回京有事，初三早上送她与秘书到长沙坐飞机回北京，红红说我们干脆去深圳玩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