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怎么回事?怎么没人呀?人呢?昨天晚上还好好的,他们都回去了吗?那也不对呀?师伯明天才出殡,也不能提前离开呀,再说了,就是走也得和玄静说一声吧?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王忠靠在门上,看着屋里的景况脸色煞白,像是在自言自语。
玄清一看这不证实了自己的猜测了吗?人真的都出事了!
“师兄!这可怎么办?人没了!”
陈生站在地铺前只觉得胸口一阵发闷,有点喘不上气来,他赶紧招呼了一声玄武:“走!咱们去其他屋子看看!”
然后转身就出来了。
玄清和王忠跟在了陈生后面。
三个人把道观里的所有能住人的屋子都看了一遍,每个人屋子都是空无一人!
玄清紧跟在后面也出来了,可是两个人刚出来,玄清就在后面摔倒了。
陈生赶紧返回身把玄清从地上拉起来。
“玄清!你怎么了?怎么摔倒了?累了吗?”
玄清没说话,靠着陈生,脑袋耷拉着,闭着眼睛,一副疲倦不堪的样子,要是陈生不扶他就倒在地上了。
王忠也吃了一惊,心说话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出来就晕倒了?
陈生伸手摸了摸玄清的额头,额头的温度也正常,没觉得烫,又看了看他的脸色,脸色倒是有点发白,又用食指在他的鼻子下试了试呼吸,呼吸也正常,挺匀称,只是稍微弱了一些,脉象也没什么异常,跳的很有节律。
可是他就是不说话,也不睁眼,也不像假装的,看样子是昏迷了。
陈生心说话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昨天到今天一天没吃饭给饿的?但是他自己不也一样没吃饭吗?不过他有内功撑着呢,玄清的内功功力还不够,所以就坚持不住了,应该就是这个原因。
陈生又一想会不会是中毒?
掰开他的眼睛看了看,瞳孔也没看出来有什么变化,不过看样子倒是暂时还没有生命危险。
陈生对王忠说道:“快!你把他的脚抬起来,咱们把他扶回厨房,应该是饿晕了,昨天晚上他就没吃饭。”
陈生说着话从玄清的后面抱住他的两个肩膀,王忠抱起了玄清的两条腿,俩人把他抬回了厨房。
厨房的地下果然有一个地铺,也是用木头搭的,看来王忠没说瞎话,就是他说的他睡觉的地方。
“你快去倒杯热水,有没有现成的吃的?先给他吃几口。”
“有有有,昨天的剩饭剩菜多呢,我去热。”
“你先倒杯水来。”
“噢!”
王忠有点手忙脚乱了,赶紧从柜子上拿起暖瓶往一个瓷杯里倒了一杯水,倒水的时候手不停地哆嗦,洒了一桌子,然后把水杯拿了过来。
他这个动作被陈生看了个清清楚楚,陈生心想你要是心里没事慌什么呢?
陈生接过水杯给玄清喂了口水,又在他耳朵边喊了他一声:“玄清!怎么样?好点了没有?”
玄清还是原来的样子,闭着眼,一句话也不说。
就在这个时候,厨房的门呼地一下开了!李志从门外进来了!开门声很大,好像是跑过来的,进来的时候险些被门槛绊倒。
陈生和王忠被他吓了一跳!
李志进来后看着地铺上的玄清也吓了一跳!
他指着玄清问道:“三师兄!玄清怎么也?是不是中毒了?这究竟怎么回事呀?人都去哪了?”
“没中毒,他是饿了,赶紧给他热口饭让他吃。”
“噢,那我去热。”
说完话,李志走到灶台前蹲下身开始点火,他先把几根枯树干放进了灶台里,然后又拿了一把柴火放到灶台的口上,划了一支火柴点着了。
王忠见李志去热饭了,就把笼屉里的几盘剩菜端出来,放到了锅里。
但是他刚把饭菜放进去,就又拿出来放到笼里了,好像还要放什么东西,迟疑了一下,然后什么也没放,就又把笼屉端到了锅上,其实这样才是正确的做法。
王忠把手在衣服上擦了擦,一副无所适从的样子。
陈生看着他呢,看他还有什么不正常的行为。
王忠也在注意着陈生,刚才一边往锅里放吃的,一边也在用眼睛的余光瞟着陈生和地铺上的玄清。
李志把火已经点着了,坐在灶台前呼踏呼踏地拉着风箱,灶台里的火有时候还往外冒。
陈生心里猜测究竟是怎么回事,看来真的出事了,连柳江和老朱都不见了,这事出的不小呀。
不过玄武说过,他们不会把这些人一次性除掉的,担心除掉之后会引起整个中原的震动 那他们就不好收场了。
应该说他们是把这些人藏到了什么地方,要说藏到了什么地方,那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再说了,陈生在山上多少年也没见哪儿能藏人,而且还能藏这么多的人。
就是几间禅房比较大一些,但是也藏不了人,因为禅房有好几个窗户呢,不好把守,这么多人除非都藏到地窖里,然后守住出口,但是伏虎山哪来的地窖?根本就没有,伏虎山有什么他比谁都明白。
可他想到这里忽然心里一惊!马上就想到了那个少佐和卢俊都结的事。
他们不是要把伏虎山变成中原暗杀组织的基地吗?
也许就在他们互相勾结期间,在山上挖了地洞!
如果是这样,那就麻烦了,因为这件事有倭人参与,那这个山洞肯定会有机关,也会很隐秘,没有他们的内部人是找不到入口的。
而现在山上只留下了王忠和李志,他们会不会知道这些人去了哪?
就在这时,只听王忠说道:“两位师弟,你们先在屋里等着给玄清吃饭,我去担一担水去。”
说着话就要往外走。
陈生说了声:“等等!你先别担水,等他醒了再去。”
在事情还没有搞明白之前,哪个人都是可疑,陈生不会让他们俩任何一个人离开自己的视线。
王忠返回身来看了看陈生,小声说道:“陈生师弟,水缸里一滴水都没有了,咱们不还得吃早餐吗?还有山下的玄静师妹她们也没吃饭呢。”
陈生看了他一眼说道:“你先不要管那么多,我问你,你昨天晚上没听见有什么动静吗?”
王忠很小心地回答我的问话:“没有呀!昨天我收拾完东西后又备了今天早上的食材,睡得晚了,连水都没顾上担,这不今天起的也晚了,师弟不是怪怨我起的晚误了事吧?”
“没有,我是说你怎么就一点动静都没听见呢?”
王忠也是习武之人,听力和警觉性要比正常人高很多,可他怎么就没听见呢?
但是现在王忠矢口否认自己昨天晚上听到了什么,陈生也不好再追问。
他又问李志:“小志,你昨天晚上在哪睡的?不在练功房吗?”
李志昨天晚上和玄清还有玄明玄隐,从禅房里把陈生抬到了后面的一个小屋子里,所以也知道陈生没死。
陈生安顿了他们每个人的任务后,陈生就走了,李志去找柳江和老朱了,告诉他俩说陈生让他们注意道观的动静。
然后李志就去了食堂,在食堂里的桌子上铺着桌布睡了一晚上。
李志和玄清的年龄差不多,平时两个人也经常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