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泽帝一听很满意,点头笑道:“那朕就赐你一座府邸吧,就命名为使臣府,意味我天泽与你凉虢两国之间友好往来的见证,这样一来也此你住在客栈里方便些。”
“凉虢国王子容煦川多谢天泽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苏落看着这一幕,觉得这使臣府大概就是前世的那个叫大使馆的地方,作为一国在建交国首都派驻的常设外交代表机关,关键着两国和平与利益,促进两国关系。
赏赐完凉虢王子容煦川,天泽帝又将目光转向了宋寂尘,一时间犯了难,如果这个儿子也让自己赏赐怎么办,自己这个儿子温润如玉翩翩似仙无欲无求,自己又有什么可以赏赐的呢。
天泽帝有些犯难,但还是开口问道:“锦王此次安顿城外难民立了功,可有什么想要的赏赐,朕定会尽全力满足你。”
宋寂尘停顿了一下,天泽帝心里七上八下的打起鼓来,生怕他说一句但凭父皇做主。
宋寂尘好像感知了天泽帝的想法,随即便道:“回禀父皇,儿臣还没想好要什么赏赐,就向父皇求一桩姻缘吧。”
“姻缘?”天泽帝没想到自己这个儿子会这么说,一时间激动的不得了,“我儿可是看上了哪家姑娘,朕定会为你做主。”
殿内的众多女眷也纷纷捏了把汗,心里一顿波涛汹涌,十分期待这翩翩公子看上的自己,像宋寂尘这样温润的王爷,就算做个侧妃做个侍妾她们都愿意啊…
宋寂尘一见自己这老父亲这么为自己的婚事捉急,摇了摇头笑道:“儿臣目前还没有心怡哪家姑娘,但是儿臣所愿一生一世一双人,只求父皇一个赏赐。”仟仟尛哾
天泽帝懵了,开口询问道:“这是何意啊?要个什么赏赐呢?”
可不是嘛,你说求姻缘,又不说自己心怡哪家姑娘,那还怎么赏赐?
“回禀父皇,待儿臣找到那心怡的姑娘,还望父皇不论她是何出身又有什么背景,都将她许配给儿臣做正妃!”
此话一出口,众哗然,这锦王殿下真是无欲无求,这哪家皇子娶妻不是想找一个能帮衬到自己的,这位倒是求真心真爱啊…
天泽帝也没想到自己这个儿子会这么说,但还是点头答应了,“朕允了。”
宋寂尘行礼退下,回到了自己的座位,殿内未婚配的姑娘们纷纷朝他那处暗送着秋波,希望这位王爷能注意到自己,可他只是抿了一口茶,面上带着以往的笑,依旧是那副温润翩翩的模样。
苏落也没想到宋寂尘会要这样的赏赐,有些发愣。
就在她愣神片刻,天泽帝已经招呼她两声了,宋行止赶紧碰了碰她,她赶忙回过神来,上前行礼。
天泽帝看着跪在下头的苏落,开口问道:“落儿这次可有什么想要的赏赐?”
苏落一听天泽帝没有叫自己苏二小姐,脸上挂了浅笑道:“启禀父皇,落儿亦没有想好,但凭父皇做主。”
天泽帝一下子犯了愁,无奈的叹了口气道:“你这丫头可莫要让朕那七儿子给带坏了,一个两个的都让朕做主。”
苏落就老老实实的在那儿跪着,没接话。
皇后娘娘一见天泽帝犯愁,扯了扯他的衣角,低声道:“不如皇上就赐落儿个位份,她虽是咱们的义女但本宫可是真心喜欢那丫头的。”
皇后一见天泽帝有了思量,又道:“何不就此机会名正言顺的收了这个女儿,再说了那苏家早就没了她的位置,一个姑娘家家的莫被人欺负了去,本宫可是会伤心的。”
天泽帝一听皇后这话,点头应下,他作为皇帝后宫佳丽三千人亦是无可奈何,自己与这结发之妻多年夫妻之情自是别人比不了的,心里的份量也重些,说话也是顶顶好用的,皇后也是深知这一点才开的凤口。
良久,天泽帝开口道:“如此,落儿上前接旨吧。”
苏落毕恭毕敬的又叩头,众人也纷纷支愣起耳朵来听天泽帝要给她的赏赐,不远处坐着的苏纪眼里充满了期待,目光直直的盯着跪在殿中的小身影。
“朕之前早就收了这个丫头为义女,如今郁南难民一事她一个姑娘家没有任何扭捏,怀着一颗仁心,治病救人安抚灾民,朕替百姓谢谢你。”
苏落赶紧接话道:“父皇谬赞了,这是落儿应该做的,此次救治灾民城内各个医馆也是出了力的,落儿只是做了每个大夫应尽的本分义务。”
“诶,莫要谦虚,朕听闻,你不止救治了难民,还为治理水患之事出谋划策,朕有女如此,又复何求啊。”
众人纷纷朝苏落那处投诉目光,大部分是震惊,但还有一部分觉得一个女孩子家家出去抛头露面就是有背女德女训。
“朕便封你为从二品公主,封号卿落,食国禄开公主府,如意金珠锦缎玉佩三千,黄金千两白银万两。”
殿内众人都惊呆了,这是什么神仙赏赐,怎么就都落在那姑娘头上了,一时之间羡慕的嫉妒的赞美的种种目光齐聚在一处,直勾勾的看着那个跪在地上的姑娘。
“谢皇上圣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就在她扣头谢恩的瞬间,脑子里突然传来宋行止的声音,只听他道:“卿是尊称爱称,落是落落大方豁达大度之意,是个好名字。”
听完宋行止传来的信息,苏落脸上挂起了一抹灿烂的笑容。
皇后娘娘也适时插话道:“你是本宫的女儿,自然是嫡公主,虽说单独立了府,日后还是要多进宫来看望父皇母后才好啊。”
苏落一听这话也改了口,“儿臣谨记。”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从不远处的案桌旁快步跑了过来,普通一下跪倒在地,直呼吾皇万岁。
不光天泽帝吓了一跳,苏落也惊了一下,她扭头看向身旁的人,正是自己那生身父亲——苏纪。
苏落微蹙了眉,心想自己这父亲又是闹的哪出,天泽帝的脸色也不是很好,好像吃了苍蝇一样,虽不致命但十分难受恶心。
天泽帝没理会磕头谢恩的苏纪,倒是转过头对皇后娘娘说道:“皇后啊,你可听过一句话?”
多年夫妻,皇后哪能不明白天泽帝这是要揶揄苏纪,但也不挑明,接话道:“什么话?”
“这句话嘛,就是狗咬叫花子。”
皇后强忍着笑,揣着明白装糊涂道:“狗咬叫花子是是什么意思?皇上怎么说这个?”
“朕呐作为天泽国皇帝风风雨雨这么多年,头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活生生一出狗咬叫花子嘛!”
苏落听着帝后二人之间的话,哪里还不明白他们的意思,狗咬叫花子,畜牲也欺人嘛,天泽帝是在讽刺苏纪呢,说他就是一个纯纯势利眼。
天泽帝这话虽然好说不好听,但也十分在理。自己当初在苏家过的那生活,虽说是后母之功也是这亲爹之过啊,苏纪作为自己的亲生父亲不闻不问,不是纵容那王氏欺凌霸道又是什么呢?
苏落心里犯了酸楚,脑海里又传来宋行止的声音,“丫头别为这种不值得的人伤不值得的心,如今你也有疼你的父母了,不是还有本王这个爱你的夫君嘛,你得笑,笑着看那些对你不好的人哭才对嘛。”
是啊,生活即使再苦再难,不还得过嘛,哭着过是过,笑着过也是过,毕竟生活虐我千万遍,我待生活如初恋啊……
天泽帝看着已经僵在原地的苏纪,知道他这是听懂自己的话了,随即笑了笑,让二人退下。
苏落行礼,走回了座位。
苏纪一脸尴尬的磕了头,回到了座位,苏意见自己这位父亲如此尴尬,冷哼一声道:“父亲还真是好笑,热脸贴人冷屁股了吧,我要是你啊,就老老实实的坐着,莫给苏家丢人。”
苏意还么说完,苏纪一个没忍住,猛地一个大耳刮子就呼在了她的脸上,发出一声脆响,安静的大殿内格外响亮。
众人纷纷把目光投降苏家父女那处,苏意捂着脸红着眼眶狠狠地瞪着苏纪,一脸难以置信。
苏纪见众人都看着自己,一时间又尴尬的不行。
“看来苏大人对自己女儿,还真是…怎么说呢,朕要说极好的,那真是有违天理,有背良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