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能治,只不过要花费上一些时日。”说到这里楚越有些犹豫,就在她犹豫的时候,虞砚临开口了,“楚大师尽管说便是。”
无论什么样的消息他如今都是能承受得住。
“只是你这手虽然治好了,但是也不可能恢复到从前。最多恢复到从前的六七分,不能再多了。”楚越神色凝重,只是如今她也只能做到这个份上。
“足够了,多谢大师。”
六七分对于他来说,已经很知足了。
“行了,今夜好好休息,明日开始治你的腿。”楚越把脉便知道虞砚临的身体状况,知道他每日睡的时辰太少了,这样下去他的身体只会越来越差。
她的话音刚落下,屋外就响起了虞归晚的声音,“我就知道师父一定有办法。”
虞归晚手里端着托盘,走到虞砚临身边,“哥哥,用过晚膳以后再休息。”做完这些,虞归晚立刻看向楚越,“师父,酒早就给您准备好了,今夜我陪你同饮。”
楚越听到这话,面色才好了许多。
“这还差不多。”
“哥哥,那我和师父就先出去了。”虞归晚打了声招呼,和楚越一道走了出去。
……
谢绥知道的时候,虞归晚和楚越已经喝了好一会儿了。两人都点到为止,没有多喝,毕竟明日是有正事要做,所以不宜多饮。
“有人来找你了。”楚越看见谢绥正往虞归晚这边走来。
虞归晚回头一看,果然看见了谢绥,对着他笑了两声,“谢绥,一起过来喝。”她扬了扬手里的酒壶。
“行了,快回去吧。”
楚越一看两人的关系就和从前不同,摆了摆手。
“师父,您少喝一点。”虞归晚看着天色不早了,便站了起来,临走之前又提醒了一句,免得她不在师父一个人喝得烂醉。
“明白明白。”楚越不耐烦地开口。
谢绥扶了虞归晚一把,她对着谢绥开口:“我没醉,不用扶我。”说完这句话以后,谢绥放在虞归晚腰间的手紧了紧,根本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
翌日,早晨起来楚越就安排所有人离开客栈,去了她早就租下的一处小院子,在客栈始终不方便,所以她提前就在徐州租好院子。
虞归晚等人一进去的时候,就看到了徐回舟在整理草药。
“师兄,原来你在这啊。”
“师父,师妹。”
徐回舟停下手里的动作看向门口的谢绥,拱了拱手,“宸王殿下。”
“那现在就开始吧。”楚越也不耽搁时间,立刻将虞砚临推进屋内。
虞望也要跟着进去被虞归晚拦了下来,“父亲,我们还是在屋外等吧。”昨夜她和师父一同喝酒时,师父提到过治疗哥哥双腿的法子。
想要重新接上腿,就要重新打断。
哥哥肯定也不会想他们看到他那个样子,所以不如他们就在屋外等着就好。
“好。”虞望点了点头,跟着虞归晚他们进了另一个屋子。
“别紧张,楚大师出手肯定没问题的。”谢绥看着虞归晚的神色,便知道她心底也很紧张,便安慰了一声。
……
“要开始了,受不了疼痛就咬着。”楚越扔给虞砚临一个竹筒。
“不用了,请大师开始吧。”
虞砚临闭上眼睛,如今他还有什么受不了的。
楚越见他如此,爽快道:“行,那我动作快一点。”话音落下,楚越已经动手了。
只听到两声“闷哼”,虞砚临死咬着嘴唇,满头大汗。
楚越快速将他的重新固定好,“伤经动骨一百天,你这腿要好好养着。”说完之后,楚越就停下了动作,看着虞砚临继续开口,“你这手,还要等上一段时日。”
“多谢。”
虞砚临拱了拱手,脖子上突出的青筋掩饰不了他的疼痛,可虞砚临却笑出来了声,他的腿有知觉了,有知觉了。
他神色激动,红了眼眶。
楚越打开门,从屋内走了出来,隔壁坐着的人听到声音立刻站了起来,向另一个屋子走去,楚越看到他们,“进去吧,这腿要好好养着,药膏每日也要涂抹。”
“多谢大师,多谢大师。”虞望感激出身,也眼含着眼泪。
“师父。”虞归晚喊了一声,还没来得及道谢,就被楚越打断,“行了,都不用跟我客气了,有好酒就行。”她这人最受不了有人在她面前这副样子。
“不用师父说,我也早就替师父备好了。”虞归晚哪里不知道师父的喜好,所以早早就买了好酒备下。
随后,众人进了屋子,徐回舟刚收好药箱,又写下了药膏的配方交给虞归晚,“师妹,这是药方,收好了。”
虞归晚点点头。
“师兄和师父要同我们一道回京城吗?”
徐回舟摇摇头,解释道:“不了,师父和我在徐州城还有事情没忙完,等完事之后再回京城替虞公子医治手伤,算了算时间,那个时间正好。”
“那师兄和师父保重。”
从虞归晚看了虞砚临之后,出来以后就已然没了楚越和徐回舟的身影。
而他们也要继续赶路了。
……
自从谢绥不在京城中,大大小小的事务全都落在了卫蘅的身上,害得他终日待在宸王府内,哪都去不了。
卫蘅揉了揉眉心,他咬牙切齿地开口:“好你个谢绥,怎么还不回来?!”他看着满桌子的密报以及事宜,恨不得就这样一走了之。
“卫神医,苏小姐上王府来了。”门外响起小厮的声音。
卫蘅站起身来,面色有些激动,想了想又坐了回去,“嗯,知道了。”他当然明白晴雨一来是为了陪虞伯母说说话,二来就是为了能与他见上一面。
可他也不能太自私了,不能就这样和她私下见面。
“让人传话给殿下,再不回来我可不替他收拾京城这乱摊子了。”卫蘅实在是没了耐心,不仅这些事情太多,影月阁的事情也多,如今所有事情全都在他一个人身上。
而他谢绥却在外面逍遥,真是让人嫉妒啊,卫蘅捏了捏手中的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