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博摇摇头:“孩儿不疼。”
他两眼依旧亮晶晶的,都不舍得眨一下眼,生怕错过了云浅月眼里的温柔。
赵彦跛着脚过来了,他很恭敬向云浅月施了一礼:“母亲,让孩儿来帮忙。”
“好。”
云浅月将手里的纱布给了赵彦。
这些纱布和那些药,是云浅月来的时候,从侯府带过来的。
她知道肯定用得上。
云浅月大大方方的坐在凳子上。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忠勇侯府世子的夫人。”
“我收到消息,说是我家孩子和学院的同窗打架,事情闹得有点大,所以过来了。”
“但我没有想到,我居然看到我家孩子被人绑在柱子上,我想知道是谁下令绑他的?”
“两位夫子,请问我家孩子犯了什么罪?”
赵夫子有些心虚地低下头。
世子夫人一看就来者不善。
她虽然是破落户的女儿,但也是敢在喜堂上改嫁的泼辣女子。
她生气也是对的,那么多孩子只绑赵博一人。
他都说了不能绑,但反对无效。
陈夫子有后台,又专断独横,他这是想欺负忠勇侯府除了世子没人了,还是想巴结这五家权贵?
陈夫子正气凛然的说道:“是我下令的!因为不将赵博绑在柱子上,他就会像个疯子一样打人!”
“你看,他们五个孩子都是他打的,一个个的鼻青脸肿,不将他绑起来,肯定会闹出人命!”
“也是他不肯写,才会绑他。”
云浅月冷笑一声:“他们一个个鼻青脸肿,都是我家孩子发疯打的,那请问,我家孩子全身是伤,又是谁家孩子发疯将他打伤的?”
陈夫子噎了一下,接着便理直气壮:“你家孩子发疯先动手打人,他们那是没有办法才还手的,不还手难道等着被赵博打死?”
五位贵夫人也一齐反驳云浅月。
“你以为我们家的孩子是傻的,能只挨打不还手?”
云浅月扫了她们一眼:
“就算是我家孩子失控打人,也只能是逮住一个人打,他不可能同时逮住五个人打吧?”
“再说了,看见我家孩子失控打人,你们的孩子不会跑去喊夫子啊?干嘛要集体凑前去挨打?”
“这不是傻子才会干的事吗?”
“由此可见,你们的孩子如果不是傻子,那就是他们说谎了,冤枉了我家孩子!”
云浅月一番连珠炮,镇得那五位贵夫人哑口无言。
但有陈夫子替她们说话:“我们并没有冤枉赵博!当时好多人都看到,他就是发疯了,小小年纪心狠手辣,招招都下死手!”
云浅月倒很淡定,看着陈夫子:“既然是好多人看到了,那当然是不能听你一面之词,你将看到的人都喊过来,看是不是大家口供一致。”
陈夫子看事情不妙,突然强硬道:
“赵博发疯打人这件事,学院已经有了定论,叫你们侯府的人过来,不是讨论这件事真假,而是商量赔偿事宜,还有就是学院已经决定,将赵博逐出学院!”
云浅月瞥了陈夫子一眼:“请问你是以什么身份来处理这件事?你在学院里面是什么职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