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两个男人后知后觉的,开始恐惧哭喊求饶。
权司鸣当作没听见一样,一刀先砍进两人双腿间。
他本来也不是个好人,下手自然也是很狠。
在这种地方,杀多少人,不管有罪没罪,都没人知道。
何况,这俩人找死。
权司鸣那个阴狠劲儿都出来了,一点一点的,从这两个人身上的命根子开始剁,听着他们的惨叫,把人剁碎扔进海里。
巨大的黑色巨物从火焰燃烧的海面下闪过,被抛进海里的血肉,瞬间就不见了踪影。
叶桑掩住口鼻,绕过去,靠在甲板围栏上,余光往船舱那边看了一眼。
李广发胖胖的身体在那探着个脑袋往外看,被权司鸣杀人的动作,吓得直打哆嗦,差点再次昏倒过去。
此时见叶桑看自己,吓得腿一软就跪了下去。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想去不夜京做生意,我什么都不会说的……求求你们不要杀我……我……不不想死……”
权司鸣听见动静,挑眉,抬脚走了过去,“你……”
“别……别杀……杀我……”李广发转身往后爬着想跑,看着越来越近的权司鸣,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权司鸣:“?”
厉三摸了摸鼻子:“你手里的刀有点吓人。”
权司鸣低头看了一眼,菜刀上还在滴血。
是有点吓人。
不过这个胖子,胆子也太小了点。
他们没杀李广发,毕竟这个胖子人还不错。
叶桑震慑着,海怪不敢再出现攻击渔船,火焰都是冷火,属于特殊自然现象的奇观,伤不了人。
之后的海路很安静,没遇到任何的危险。
两天后,渔船终于驶出火焰区。
第三天,死气沉沉却在燃烧的黑色海水终于变蓝,太阳光芒下的远处出现了绿色小岛。
权司鸣有气无力地趴在甲板的围栏上,手抓向前方虚空,“我真的再也不要坐船了!”
这一次,他是彻底坐够了。
叶桑端碗,喝着粥道:“再走两天半应该就能靠岸,还要转特殊专车再走个两天。”
只是为了不让人记路,去往不夜京的路才很偏,并且很长,让人在路上就晕头转向,到最后疲惫不堪,没有精神观察四周,更不要说去观察地理环境和位置了。
走得还多是无人区,即使到最后还有那个精力,弯弯绕绕的也没办法记清路线。
权司鸣幽怨道:“我们为什么不坐飞机。”
叶桑慢吞吞道:“航空管制,比较麻烦。”
权司鸣:“……”
不夜京那么牛逼神秘的地方,还怕航空管制啊?
叶桑:“我嫌麻烦。”
权司鸣:“……”
还有比这渔船海路,更麻烦更危险的?
叶桑:“你是想坐飞机经过雷暴区域,不知道随时会被劈下去,还是坐这艘渔船,不管如何危险,最起码能够安稳着陆?”
航空管制是小事,去不夜京的飞机没有固定航线,也可以隐藏,不让地面航空塔台察觉,但地面军方的塔台是厉害的。
以防被地面的军方察觉,他们会飞上几十万米的高空,穿过雷暴区隐藏踪影痕迹。
危险程度比地面高三倍。
权司鸣:“?……那我还是比较喜欢渔船……”
叶桑轻笑。
渔船驶出了危险区,掌舵的位置已经还船长。
熬了两天的厉绥洲,被换下来睡觉去了。
叶桑喝完粥后,用自己的血喂了下点点。
她最近这段时间嗜睡,点点也跟着休眠了,难得醒一次,被喂完后就继续睡了。
船上唯一的水手和李广发保持得很安静。
如叶桑所预测的,两天后,渔船终于靠了岸。
这个港口停靠着很多船,全被厚厚的积雪覆盖,来往的人都穿着厚重的棉衣,观五官模样都很异域,金发碧眼的普遍都是。
权司鸣打了个激灵,双手搓着胳膊蹦跳起来,直哆嗦:“这地方怎么会这么冷。”
“这是极北之地的不冻港,一年里有九个月都被积雪覆盖,平日除了一些本地人,很少有人会到这里来。”叶桑拢了拢自己身上的外套,“这里也算是不夜京的中转站。”
而这里的本地人,也全部都隶属于不夜京。
这种极地,等于北极,却比北极还要偏远神秘,不在地图安全范围内,旅游都没人来。
积雪极厚,气温在零下20度,海面却永远不会结冰,港口的船只一直来往流畅顺利。
被称为不冻港。
下船之前,叶桑唤醒假风引,开启她新的记忆。
假风引依旧认为自己是风引,只是多了一些桑青柳的记忆,还以为自己是桑青柳。
依旧是引路人。
李广发跟着他们下船,始终瑟瑟缩缩跟在后边,不敢靠他们太近,生怕他们把自己砍了。
但看着这个雪港,还是觉得奇怪的嘀咕,“不对啊,我记得上次走的不是这里啊……”
权司鸣听见了,凑过来:“你上次走的哪?”
李广发脖子一缩:“是……炎热地带……上次是去年,海所靠的港口春暖花开……”
而且,那一次和这一次出发时,是同一个季节。
“我曾猜测那里是赤道……”
是哪半球的赤道就不确定了。
反正绝不是这里。
叶桑道:“他们不会在同一个港口靠岸的。”
不夜京的入口之所以神秘,就是因为每次的路线都不一样,说白了就是故弄玄虚,不让人知道它的位置在什么地方罢了。
这次来不夜京,为了方便,带的东西都很少,谁也不知道途中会经过这种极冷之地,一件厚衣服都没有,冻得身子都僵了。
实在太冷了,几个人进入港口先去买了衣服。
厚重的貂皮大衣裹在身上,像只熊一样的权司鸣,蹦了蹦,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还要过一片无人区,你们可以在这儿买些吃的。”假风引依旧那般冷酷飒爽。
可是,这里的饭根本不好吃。
天气冷的,一锅滚烫的汤进入碗里后,只要十秒没喝进嘴里,它就会变成凉的。
暖气也没啥用。
权司鸣叹气:“真想叫辆飞的逃离这里……”
他堂堂京州权家掌权人,啥时候遭过这罪?
没人搭理他。
厉绥洲和叶桑随便吃了两口。
他们没在这里逗留,下午就上了一辆黑色的特制防弹车,还是全封闭式的车厢,人坐在车里,看不到一点外面的世界。
权司鸣评价:“被绑架或坐牢都比这要好。”
厉绥洲用外套裹紧躺在他怀里睡觉的叶桑,轻声道:“忍忍吧,很快就会到了。”
李广发弱弱发言:“一直都是这样的。”
车上自带的有厕所,一路上车子有停过一段时间,但没让他们下车,也没让他们看外边情况,他们在车里也分不清黑夜白昼,但隐约听到过狼啸狮吼等野兽咆哮。
权司鸣计了时,终于停车时,从不冻港到停车地,一共走了76个小时,三整天多一点。
假风引打开车门:“下车。”
车门外,入目的景象,是一个巨大的空旷石洞。
昏暗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