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间木屋
良久,林晓天从愕然中回过神来,疑惑不解问,“此地怎会有死人
“上前瞧瞧,雪儿忙说
不妥,一个千金大小姐,勿要触碰死尸,林晓天劝道
本小姐说的是你,快去,雪儿白了林晓天一眼
我,林晓天手指戳着自个,头摇的跟飞鸟翅膀似的,“不不不,小生,小生不行
为何不可,雪儿忙问
这,这读书人行圣贤之道,亵渎死者,乃大不敬,林晓天正气凛然道
雪儿一怔,嬉笑调侃道,“本小姐瞧你是怕了,惧这些尸身
嗯,真是所有心思都被你看穿,林晓天心中吐槽,咳咳两声,“堂堂七尺男儿,岂能惧此死人
那去呀,雪儿一摊手
好,去就去,林晓天适才迈出两步,顿觉头皮发麻,暗叫自个中了激将法
佝偻着身子摸索前进,小眼珠子滴溜打转,左瞧右看,模样似盗贼入室,更似鬼子进村
来至死者跟前,林晓天立即一个双手合十,伏首九连拱,“有怪莫怪,有怪莫怪
“咳,你怎的还拜上了,雪儿斥道
“哦,立刻瞧,立刻瞧,稍安勿躁,林晓天撸起袖子伸手而去
忽然间心脏砰砰直跳,试了一下鼻息,霎时惊喜唤道,“有气息,有气息,此人未死
当真,可有遗漏,雪儿藏在门外一侧,伸出脑袋询问
“小生再探一下,林晓天伸手前去,就在即将到达鼻孔处时,尸体立即蹦哒,身子剧烈抖动
“呀,诈尸啦,雪儿闭上眼惊声尖叫
林晓天内心已恐惧至麻痹,愣愣的呆在原地,一动不动
雪儿惊骇至失声
少许,死尸恢复平静,周遭陷入死寂,仿佛空气凝固一般
“你,你小子果然胆子不小,这情形,未曾躲闪,雪儿看了眼尸体,冲着林晓天说道
林晓天徒的回过神来,心头当即一喜,“哦嚯嚯,那当然,小生何惧死尸也
正所谓,君子立于天地间,胸中有正气,何惧魑魅魍魉,凛然说道
雪儿略显崇拜之色的瞧着林晓天,一脸喜悦已溢于言表
此刻啪嗒一声忽然传来,声源正是来自地面,林晓天只觉脚环被何物拽住,忙低头看去,顿时惊骇出声,“啊
惟见一只手掌已死死掐住林晓天腿根
“放开我,放开我,林晓天甩动着腿,不停挣扎着
“救,救救我,尸体突然出声,断断续续呻吟
死尸求救,雪儿从惊惧中醒来,嘴中嘟囔,“不好,快跑
“小生,动不了啊,林晓天身子颤抖着,火急火燎晃腿
“我,未死,尸体忽然说
此言一出,两人的恐惧瞬间烟消云散,诧异的盯着此人
既未死,何故躺在地上呢,林晓天思索片刻后忙问
此刻周遭瞬间亮堂起来,雪儿已然走入屋内将墙角的一个油灯点燃
惟见此人面色苍白,是一中年汉子,嘴角流淌着血液
“我,我中毒了,汉子说完脑袋一晃,手掌瞬间松开,已无任何动静
林晓天一怔,心思着,“此处没大夫,没解药,也不知中的何毒,摇摇头说道,“此人没得救喽
未必,雪儿立即掏出一个瓷瓶,“此乃商号麾下药铺献上,专克各类毒症,不妨一试
真救,林晓天忙劝阻,若是无效,恐惹祸上身,官家无情呐,又怎说的清楚
岂能见死不救,雪儿不假思索的抖落出一颗血红色药丸
唉,有吃的,林晓天霎时瞧见身侧旁的桌子,其内摆放的尽是食物,火急火燎的上前拎起一只大肘子
嫌命长就吃,雪儿冷冷说着,缓缓将药丸塞入汉子嘴中
此话何解,林晓天疑惑
呐,与此人一个样,雪儿瞧着地上汉子说道
啪嗒一声,林晓天手中的肘子掉落碗中,茫然的吧唧吧唧,“是哦,好险呐
此地既然无食物,上别处瞧瞧,雪儿说着站起身来,拎起墙角的油灯便走,
周遭瞬间黑暗,等等我,林晓天扫视地面一眼,身子立时一个寒颤,奔着屋外而去
行走间,林晓天忙问,“那人会如何,此药真有效
能否活着看他造化,雪儿径直走向那间大屋,林晓天紧紧跟随其后
很快便来至屋前,“啊,雪儿突然呼出声,身子哆嗦一阵,“这,这
林晓天立刻呼道,“何事,忙上前查看情况
这又有一死尸,雪儿颤颤巍巍说,手中的油灯不停的摇曳,照的周遭忽明忽暗
“我去,这真有一尸体,林晓天怔住,恐惧袭来时转念一想,莫非也中毒啦
“嗨,何死尸,这话可不敢乱说,此人定然与先前那人一致,林晓天数落道
那你上前瞧瞧,雪儿疑道
瞧就瞧,林晓天以意气风发之姿径直走去,不时回头吧唧,“看小生的
来至门前,林晓天打量了片刻,心想这人中毒后的姿势好怪异哦,手扒拉着锁,门板上还流淌着血,身子呈拱桥状趴在门上
唉,兄台,兄台,醒醒,林晓天上手摇动此人
三息,五息,未见反应
如何,雪儿忙问
林晓天立回,“许是晕厥了,小生将其致醒便可,稍安勿躁啊
此刻屋内立即传来嘈杂声
林晓天当即一怔,嘴中吧唧道,这屋子仿佛有人声
胡说,此处上锁,能有何人,雪儿斥道
哦,许是听错了,林晓天说着佝偻身子去扶地上男子,“噫
用力一拽,男子身体纹丝不动,“这么沉呢,不如将他翻个面,林晓天蓄力使劲一掀
“啊,顿时惊声尖叫,身子朝后仰去,手掌撑地往后挪动
雪儿立马一个哆嗦,冷静片刻忙问,“何事
“死人,死人,林晓天盯着那个双眼圆瞪,一动不动之人大呼
周遭霎时陷入死一样的宁静,林中偶有传来鸦雀声,使气氛更为阴冷惊悚
“不如,不如,走吧,此地太过瘆人,林晓天率先发声,不时打量着四周
雪儿沉吟片刻,“嗯,此地太过凶险,我等即刻离开此处
雪儿和林晓天跨步而去
“莫走,莫走,忽然一呼声传来
二人当即怔住,杵立原处,身子和脚步也是原汁原味的初始状态,前倾佝腰,步子微抬,略有被点穴之感
“莫不是,主家发现我俩啦,林晓天问
许是如此,雪儿回道
“今日此家有丧,会否牵累我等,林晓天喃喃自语
俩人当即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跑啊,迈步就往外跑
莫走,莫走,屋内再次大声呼喊,似乎音调高了些许
两人一口气奔了二十来尺,雪儿忙回首撇了眼唤道,“站住
林晓天闻声立时怔住,诧异回首问去,“为何
无人追来,不必逃
适才呼喊处就来自那间屋内,本小姐听得真切,雪儿笃定说道
“先前不是说此屋无人嘛,这,是何说辞,林晓天疑惑不解
“先前是先前,此时是此时,雪儿仰头嘟嘴说道
那,有何想法,林晓天问
返回瞧瞧,雪儿忙说
当真,若有闪失,我等小命休矣,林晓天劝说
当真,本小姐有种直觉,屋内并非歹人,雪儿忙解释
那好,舍命陪你回,林晓天摇头叹息
俩人蹑手蹑脚往大屋走去,片刻已至,林晓天忙扯下一块衣摆将死者头部覆盖,唯恐逝者死不瞑目之态惊吓到雪儿
解开锁头,缓缓推门而入
惟见屋内整齐码放着诸多物品,数量非常之多,俩男子被悬吊于屋子正中央,表情讶异的看着进入的一男一女
“啊,雪儿骤然大呼
林晓天心惊,忙看向屋内,打量一番后,疑惑问道,“有何异常
雪儿双目紧闭,戳着屋子中心说,“他俩未穿衣
嗨,这是何事,未穿衣而已嘛,又不是,林晓天突然止声,心中嘀咕道,“这古代女子,除了青楼娼妓,个顶个贤良淑德,守身如玉,若搁天朝,此类尽乃贞洁烈女,哪能受得了这个
忙唤道,“别看,转过身去
公子,公子,一声忙唤来
嗯,林晓天闻声望去,“你不是在西山遭劫那位嘛
正是老夫,老者立回
你怎回来了,林晓天困惑
老夫有要务需来此地,因此折返,老者说明
何事,不是小生说你,钱财乃身外之物,去了就去了,林晓天数落道
何意,老者疑惑
你这是跑去土匪窝了吧,想着要回银两,可知,你,你这是以身犯险,林晓天痛心说道
老者一脸茫然
莫不是此地是土匪的宅子,林晓天惊惧,“哦,哦哦,先放你下来,忙跑去解绳索
吧嗒一声,老者坠地
俩人重获自由,忙火急火燎的穿衣套鞋,拾捯拾捯之后,老者说道,“姑娘,可以转身了
雪儿徐徐晃过身子,“啊
何事,林晓天抬眼看去,惟见雪儿紧盯屋内一堆堆物品
“这是我家商号丢失货物,雪儿惊呼
不是吧,林晓天惊呆
我家货物怎会在此地,你说,雪儿询问老者
“不知,老者忙摇头,“我等适才遭绑,都不知此乃何物
不好,快走,林晓天忽然唤道
众人疑惑的瞧着林晓天
“此地既是土匪窝,大量货物囤积此处,怎会才俩看守,恐为圈套啊,林晓天忙说道
言之有理,雪儿立即点头,我等快些离开
众人火急火燎夺门而出,老者揣上小鼎忙追去
径走数里才宽下心来,老者和男子不时打量有无追兵,雪儿不时在树上和地上刻画着,唯有林晓天神情自若
河西郡街道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一老者呼喊着前进,根据大煜令,三更过后不可敲动锣鼓,五百尺内不可再三呼喊,否则以扰民罪论处
此刻一群黑衣人手持利刃径直奔来,其后紧跟一人,老者悠哉悠哉行走,全然不知身后之事,愈来愈近,约莫着数十尺
“呃,一声惨叫传来
老者哆嗦着回首,只见一人提刀追着一群人砍,不多时就已撂倒几个
“跟他拼了,一黑衣人狠狠说道
其余人等立即止步,集齐冲向追击者,顿时刀光流影一片
河西郡府衙
行至城内,雪儿直奔府衙
来者何人,一衙役无精打采的问
本小姐前来报案,雪儿忙回
老爷不在,有事改日再议,一衙役缓缓走出说道
雪儿皱皱眉,“此事急,不容耽搁
急事啊,那也有从急的法子,衙役眨巴眨巴着眼说
何法,林晓天忙问
事急二十两茶钱,加急五十两,衙役摸着手指说道
来个加急,雪儿掏出一锭金子,“找回货物,将其带至赵府,这金子就是你们的
货物,赵家,衙役一脸苦闷道,“多日前就已报案,你让我等上哪找去
本小姐我知,只需尔等多派人手前去便可,雪儿忙说
那好,这活我等接了,衙役忙将金子拿在手中查看
出了东城门按照本小姐的这个印记寻,便可找到,雪儿将一张小布块交于衙役
林晓天恍然大悟
“愣着作甚,走,用膳去,一行四人就近找了家馆子
“慢点吃,慢点吃,雪儿瞧见林晓天大快朵颐,狼吐虎咽的样忙劝道
林晓天将啃着的蹄子放下,嘻嘻一笑,“小生已近一日未食,失礼了
本小姐何曾不是,有你这般模样,雪儿责备道
“听说没,昨日城内又有人被杀,死状可惨可惨啦,一食客说
我也听说了,歹人手段恶毒至极,无论男女老少都杀,一食客忙回应
“也不知为何,这几日老出命案,麻记酿酒作坊,西域茶楼,城西粮行,老王包子铺,都出了事,还有碎尸案呐
“噗,林晓天听闻差点没喷出来,食欲顿减一半,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
哎嘿,竖子可教嘛,雪儿欣赏林晓天的觉悟
“对了,二位,有何打算,莫不是还要去土匪窝讨回银两,林晓天突然问道
非也,我等现下只想离开此地,乘船北上,老者说
唉,我家商号有船,不如载你二人一程,如何,雪儿问
甚好,多谢大小姐了,老者拱手
二位多等一日可否,码头近日禁泊船只,明日才可通行,雪儿说道
老者眉头一皱,“老夫谢过大小姐啦
区区小事,无需道谢,雪儿莞尔一笑
“啊,此刻街头忽然出现一阵躁动,“站住,站住
一少年匆匆跑过酒楼,片刻之后,几名身穿铠甲的兵士在后穷追不舍,嘴中不时嚷嚷
“瞧看无,最近城内不安生,莫要每晚出去,更不可独自外出,雪儿看着林晓天意味深长的浅笑着
未曾有过啊,前两日是与沐兄送葬,前日是被人所掳,林晓天解释
不必遮掩,凝香已与本小姐说了,雪儿诡笑道
噗,林晓天一口鲜血在心中,“凝香姐,真是太残忍了,毁小生清誉不是,呃,还有情欲
赵府
酒足饭饱,几人忙打道回府,对于整夜未寝者来说是相当疲惫的
然后各回各房,各找各床,美美的睡上一觉
时至下午林晓天适才醒来,狠狠的伸个懒腰,“这觉睡的舒爽呐
起床直奔庭院闲逛
“呦,回了啊,一声突然传来
林晓天愣住,环顾打量着,惟见不远处的石桌上坐着两人,“凝香姐
忙不迭奔去,走近时猛的一震,只见与凝香对立而坐的是一个女子,林晓天非常恐惧的女子,两人有说有笑的下着棋
“小生还有事,先走了,林晓天赶紧告辞
站住,凝香呵斥,“见着娘子也不打声招呼,是一个儒雅学士之风嘛,罔读诗书,亵渎礼法
哦,林晓天忙上前行礼,“见过两位姑娘
凝香扑哧一声笑出声来,“你小子这般相称可不妥
见过两位大姐,林晓天忙改口
“真是一块木头,未过门的娘子得唤乳名,凝香摇头说道
乳名,林晓天一愣,茫然说道,“小生不知,别说乳名,就是
女子立即打断话语,“我乳名叫妮儿,忘了,晓天
这一声亲昵的称呼,令林晓天浑身鸡皮疙瘩都已起来,“妮儿姑娘是吧,小生见过
“唉,这就对了,凝香略感欣慰的浅笑一下
对了,凝香姐,为何要与雪儿说那事啊,林晓天问
凝香思索片刻,“不说上哪寻你去,整晚不归,让我上那,哪找你去嘛,知道雪儿派多少人去寻嘛,近乎将整个青,青山绿水找遍
好吧,小生知错,林晓天一拱手,火急火燎的逃离了此处
赚钱,我要赚钱,林晓天口中念叨着,奔着门外走去,“赚钱之后找个大宅,就可摆脱那个叫妮儿的女魔头
来至赵府大门,“公子要出门呐,一婢女在旁行礼
“尔等这是,林晓天瞧着挤满人群的大门,疑惑不解问
官府已派人来报,稍候会将寻回的货物运回府上,婢女说
我去,这都行,真是只要给钱,土匪掳走的东西说掏出来就掏出来,效率还如此之高,林晓天心中震惊银两之威力
“唉,来了,来了,一婢女忙唤
快去禀告小姐,一年长婢女问道
不消一会,几辆马车行至府门外,一兵士上前大呼,“东西已送至,钱呢
此刻雪儿从院内走出,忙上前询问,“本小姐付过银两了
军爷我是没见着,兵士说
那是谁找军爷去寻物,林晓天忙问
府衙的人,给我们一块布,说是寻得,赵府有重赏,兵士回道
“我去,被府衙摆了一道,林晓天心中吐槽,“不过这种现象在官场职场挺常见,阳奉阴违,欺上瞒下,动动嘴就能利己,玩玩脑就能害人
在得知详情后林晓天忙赔不是,拱手作揖道,“不知是军爷相助,失敬,失敬
雪儿掏出一锭金子交于兵士,“笑纳
嗯,懂事,往后直接来兵营,城外之事找衙门无用,乃是些惧匪如鼠之辈,他们就是跑堂的,军爷可是玩命的,兵士解说道
谢过,在林晓天再三谄媚之下,兵士们心满意足的走了
雪儿立即命道,“将货物先行存放府上,一众仆从忙不迭的卸车
我去,在这儿钱还真是好东西呐,官兵亲自将遗失物品送货上门,林晓天心中震惊
唉,小心,雪儿小姐在旁指挥着,左瞧右看,时刻关注着搬运过程
雪儿小姐,小生有一事不明,“这营商之道可有速成之法,如何赚取更多钱财
雪儿咯咯一笑,“哪有何速成法,慢慢来,比如先给自己定个小目标,先赚它一个一万两
这话好熟悉,林晓天吧唧道,“那雪儿姑娘,小生还有一事
本小姐现下无空,待闲暇时再说,雪儿立即回,“对了,可去天下书屋查阅,或可增长阅历,是官家所办的书屋
“新华书店呐,林晓天徒然想到这个词,火急火燎的奔向街道
唉,唉,雪儿在身后慌忙叫唤,可是求学心切的林晓天压根未听见
打听一番后,林晓天已来至书屋所在位置,抬脚便往台阶上走,“唉,唉,旁边一人唤道
林晓天定睛看去,门口角落摆着一桌子,一男子坐在此处
“名字,男子问
林晓天
男子扒拉着册子看,“无你之名,不得入内
嗯,这是何意,林晓天问
入此需提前报备,交三文钱,男子说
我去,预约呐,林晓天忙拱手,小生可交三文钱,望通融
男子打量了周遭一下,“也不是不可,一百文,如何
林晓天皱眉,小生银两并不赋余,望酌情减免
八十文,不可再少,男子沉声道
好,林晓天掏出银两交于男子,快步走入楼内
林晓天顿时惊骇,可谓是书的海洋,字的宇宙,虽不比御书房华丽,可书籍册子真不少,民间杂谈数不胜数
林晓天寻着书籍指南很快找到一个书架,其上布满有关商道记载书籍,忙取下一本,
吧唧翻开
商者诡道也,其性狡诈,取民脂,食民膏,“我去,谁撰的,这不抹黑我这种未来的商业巨子嘛,换一本
吧唧翻开
商,洪水猛兽矣,腐清官,助酷吏,乱性之始也,“这都是些嘛观念啊,得找本中听的瞧瞧,换一本
吧唧翻开
商贾,乃囤物之源,溢价之虎,欲之化身也,侍君无几,忧君无几,林晓天噗的一口鲜血在心中,“三观尽碎,这书没法看了
沉思片刻,徒的恍然大悟
这是古代呐,商人处于阶级的末流,五行八作下下品,与戏子等同一脉,均是服务型行业,这时代哪有投资的说法
因此军士,农民,工人,方是朝廷的未来,方是生产的主力,极受尊崇的栋梁职业
小爷不信书籍尽是此内容
吧唧翻开
商亦民,民亦商,乃两刃器也,善用者利国利民,恶取者为祸苍生,徐徐善诱,方得始终,“这书谁撰的,悦耳,奈斯,加鸡腿
我若是皇帝就封他户部老总,招商引资不用愁,我若是首富就任他业务老总,平衡政商关系无忧,可转念一想
哦,不可,不可,我当前是商识,立场断不可只选溢美之词
在商业发达的天朝,近乎尽是此类风格,莫说重要职位的选拔任用,即便是普通岗位也以亲疏论处,乃浑浊之风也
商业领域更是常见,美其名曰心腹亲信,实则乃强烈之掌控欲也,譬如文学领域,附和大户理念者昌,背离大户理念者亡,因此出现的作品总呈现出三个核心,特权优越感,等级落差感,财富通神论
知识份子不为民请命,那么何人为民请命呢
嘿嘿嘿,小哥喜欢看这书,一女子捂嘴嬉笑
林晓天忆起天朝许多往事,忽然的思海回游,令其有点断片,呆傻痴愣的瞧着女子
你看,你看,人憨傻,看的书也别致,一男子调侃道
林晓天忙看向这一男一女,霎时眼前闪亮,“男子俊俏,女子绝美,不由得多瞧上那么几眼
小生这书有问题
此乃前朝遗留书籍,已亡国之典籍,瞧来何用,男子嬉笑道
非也,非也,依小生之见,任何书均有其韵其理,林晓天解释
“此话是在理,可是就不怕触霉头嘛,女子问道
何意,林晓天问
前朝旧籍着作者已故,据说当时昏君当道,大兴文字狱,许多儒士被诛
呐,你手中那本,亦木子所着,为贱商鸣冤给杀头了,女子说
吧嗒一声,林晓天手中的书籍掉落地面,神色惊惧不已
嘿嘿嘿,瞧他那傻样,男子侃道
今日书阁闭馆了,诸位请回吧
不是,才翻几个封面就八十文呐,忒贵了点吧
林晓天迈着失落的步子往回走,天色已逐渐暗淡下来
快走,快走,天快黑了,一条街道的百姓行色匆匆,关门闭户,神态紧张,尽是手忙脚乱之态,火急火燎奔向屋内
这是怎么了,他们好奇怪哦,林晓天吧唧道,依然跨步前行着
“如此年轻,可惜喽,一老者透过门缝打量着,连忙叹息
“许是外地人,不知近况,街道对面的窗下女子揣测着
十有八九是活不成了,一大娘在楼阁上冒着冷汗
约莫行走几百尺,忽听一阵叫声,似笑非笑,似哭非哭,林晓天诧异的瞧往声源处
行至街区转角,一女子杵立在小巷口,全身素色白衣,长发飘飘及腰,冲着林晓天招手
我嘛,是唤小生嘛,林晓天问,缓缓走去
蹦哒一声,林晓天只觉后脑勺一阵生疼,视线逐渐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