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离开后,宴会的氛围渐渐变得冷清起来。
李显和泉也吃的差不多了,他们对视一眼,缓缓站起身来。李显整理了一下衣衫,双手抱拳,恭敬地行礼,声音沉稳而有力:“ 雷家主,今日多谢款待,我们就先告辞了。” 泉也微微颔首,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疏离。
此时的雷严,已是半醉之态。他的眼神有些迷离,脸颊微微泛红。看着李显和泉准备离去的身影,雷严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踉跄着走近泉的耳边。
“ 兄弟。” 雷严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浓浓的酒意,“ 我并非无情无义之人。只是,我们都要走自己的路。”
说完这句话,雷严便仿佛耗尽了所有的力气,倒在椅子上沉沉睡去。老金见状,连忙上前,替雷严送客。
“ 二位将军,慢走。雷家主今日多有冒犯,还请二位不要放在心上。” 老金满脸堆笑,语气中带着歉意。他微微躬身,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李显和泉对视一眼,微微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他们默默地转身,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去。
就在众人都离开以后,原本醉倒在椅子上的雷严瞬间清醒过来,醉意全无。
雷严以惊人的速度伸出手,一把捞住老金的脖子,猛地拉近。
“ 人都安排好了吗?” 雷严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他的脸上没有丝毫醉后的慵懒,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酷的决绝。
老金被雷严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但他很快反应过来,连连点头。“ 家主放心,都安排好了。”
雷严微微眯起眼睛,松开了捞着老金脖子的手,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雷严缓缓站起身来,他的身姿挺拔如松,带着一种沉稳的气势。
随后,雷严迈开坚定的步伐,一步一步走向房间隔壁的房间门口。
他的手轻轻放在门把手上,停顿了片刻,接着,雷严用力一推,房门发出一声轻微的 “吱呀” 声,缓缓敞开。
雷严刚入房间内,一阵混乱的女人惨叫声与男性的辱骂声便如潮水般汹涌而出。
“你这个贱人!竟敢乱动!”
“救命啊!我真的忍不住了!”
雷严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厌恶。
雷严冷冷地扫视着房间内的混乱场景,眼神中透露出极度的厌恶。
数不清的酒瓶子东倒西歪地散落在各个角落,玻璃碎片在地上闪烁着锋利的光芒。酒从瓶子里流出,刺鼻的酒味,与房间里其他的恶臭味交织在一起,让人胃里一阵翻涌。整个房间弥漫着一股腐朽、堕落的气息,让人仿佛置身于罪恶深渊。
雷严缓步走至一个男人身边,脸上带着一抹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他微微倾身,语气看似轻松地说道:“ 王家主,怎么样,还满意吗?”
王家主浑身赤裸,肥腻的身躯上布满汗珠。
然而,当他看到雷严后,脸上的狰狞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谄媚的笑容,他一把扔掉鞭子,张开双臂,大笑着朝雷严走去,那笑声张狂而放肆。
“诶呀,雷家主!” 王家主的声音中充满了兴奋与得意,“太满意了!哈哈哈哈哈哈!”
他紧紧拥抱住雷严,那肥硕的身体几乎要将雷严淹没。
他的眼睛眯成一条缝,脸上的横肉随着笑声不停地颤抖着。
王家主一边笑着,一边在雷严的耳边说道:“雷家主,你这安排真是太妙了!以后有这样的好事,可别忘了我王某人啊!”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贪婪与渴望,仿佛刚才的残忍暴行只是一场微不足道的游戏。
雷严脸上堆起笑容,迎合着说道:“ 王家主,那自然可以。不过呢,从此以后,你可就要从公主门下转到我们雷家门下喽。”
王家主满脸堆满谄媚的笑容,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条缝,连忙说道:“ 可以可以,绝对没问题。雷家主放心,我王某人以后定当为雷家尽心尽力。”
说完,连忙弯腰捡起地上的鞭子。
王家主丝毫没有怜悯之心,他的脸上露出残忍的快意,享受着施虐的快感。大声叫嚷:“ 让你们不听话!看我怎么收拾你们!”那声音在混乱的房间里回荡,让人不寒而栗。
雷严看着王家主的疯狂举动,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而这个房间里面,十几名来自南平国的家族家主各自沉浸在这残忍的场景中。整个房间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气息。
雷严缓缓扫视着他们,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片刻后,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邪笑。
雷严微微挺直身躯,最后再看了一眼这混乱不堪的房间,然后缓缓转身,迈着沉稳的步伐退出房间。
随着房门轻轻关上,门外富丽堂皇的场景与屋内简直天壤之别。
离开烟雨酒楼后,李显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他迅速回到自己的住处,一刻也不敢耽搁,立马安排飞鸽传书向北寒的李守平。
李显坐在桌前,手中紧紧握着笔,快速地在纸上写下一行行紧急的文字。
信中,他详细地描述了在烟雨酒楼发生的一切,尤其是雷严与公主之间的微妙关系。
李显将信小心翼翼地卷好,绑在信鸽的腿上。他轻轻抚摸着信鸽的羽毛,“一定要快,一定要把这封信安全地送到二哥手中。”
信鸽扑棱着翅膀,腾空而起,向着北寒的方向飞去。
一声尖锐的箭声骤然划过寂静的天空,飞鸽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应声落下,那小小的身躯在空中颤抖了一下,便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 动手!” 一个冷酷的声音响起,一群黑影从四面八方涌现出来,这些人都身着黑色劲装,脸上蒙着黑布,只露出一双双冷酷而锐利的眼睛。
这群人行动敏捷,他们迅速翻进李府大院,落地时几乎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一进入大院,他们便立刻分散开来,各自占据有利位置,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他们的眼神如同鹰隼一般锐利,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危险。有的人隐藏在墙角的阴影处,有的人爬上屋顶,居高临下地监视着整个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