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念,除了你之外我没喜欢过任何人!你不想我缠着你,过去这两个月,我每天泡酒吧,跟各种姑娘走得近,就是为了让你没那么大压力!但现在我想通了,与其折磨我自己,不如……”
“不如咱们俩一起折磨?”
宋念打断他的话,趁他愣神之际,她一字一顿,认真严肃道,“我男朋友叫祁御。”
周会一顿,半晌没反应过来。
这名字怎么听的这么熟悉?
难道是他们学校哪个系的风云人物?
周会没想起来,但周边路过的同学立刻将这两个字上了搜索引擎。
很快,一则‘清北校花男友竟是千年前野史中的太子’被置顶校园网,甚至迅速发酵,还上了社会新闻。
当周会气冲冲找上门来时,宋念正在库房里传送战靴。
“宋念,就算你想拒绝我,也不该找这么拙劣的理由,你说,这话换你你信吗?”
宋念背脊发凉,还好在他冲进来时,最后一箱战靴传送完毕。
再看周会举到眼前的手机,她扑哧一乐。
“你还笑?”
“不好意思,这帖子谁做的?”
宋念忍不住不笑啊。
帖子主打扒出她和祁御这两个人的历史,上面除了生动地描写了祁御的过往之外,还有热心人在下面用ai合成了,她和祁御的视频。
一个现代姑娘身着校服,和一个古代太子,ai亲嘴的画面。
这东西若是给祁御发过去,不得给那废太子高兴够呛?
宋念立刻拿出手机搜索页面。
“你干什么?”
“把这帖子给我男朋友发过去啊。”让他也乐呵乐呵。
周会气的吹胡子瞪眼,“宋念!”
“托你的福,我不但上了朋友圈头条,还上了社会新闻。周会,我请你吃饭吧。”
宋念是认真的,打算和他好好聊聊。
要不就摊牌吧。她也不装了,反正这小子这段时间来也知道了她不少秘密。
虽然没有求证,但她想,那么聪明一个学霸,很多事情是可以通过旁敲侧击确认到的
“不必了,你无非是想让我放弃你。连这么拙劣的借口都想得出来,还有什么是不敢做的。但喜欢你是我的事,你也管不着。”
周会气恼恼的离开,令宋念整个人在原地石化。
那不是借口。
那都是事实啊!
她男朋友真是千年的太子爷。
手机传来简讯。
周会:“除非你让我亲眼见他。”
她还见不着呢。
宋念无语问苍天,连续去槐村三次了,穿梭地根本不由她选择,这玩意儿跟拆盲盒一样,她还不知道何年何月什么样的场景下能见到祁御呢。
正在拆战靴的祁御打了个喷嚏,一旁江执警惕道:“殿下可是受寒?”
“或许是何人在惦记我。”
祁御脑子里立刻浮现旧日在皇宫的一幕幕。
最近不知为何,总是想起曾经。他想见念儿,念儿只出现在槐村过,或许他在军营待得久一些,她也能来军营。帝京太遥远,他并非想这么快回去。
原来心里牵挂着一个人,是连一身冤屈都不在意去澄清的。
“有机会肯定带你见。”
宋念没执着与和周会解释祁御的事情。
上次找葛叔帮忙在他家山头传送的武器,这回可能还得劳烦葛叔,宋念想着人家看在母亲的面子不要财也不要物,但她总占人家便宜不好。
她问祁御:“军营可有上好的茶叶?”
祁御找到段崭,没想到真找着人了。
“你怎知我爱茶?”
习武之人,最是好酒,但他除外,他喜欢饮茶。
爹曾说,酒后误事,但茶会让人清醒。
从小他便跟爹一起,每次练功之后都续上一盏热茶,这么多年习惯了,所以他的营帐里倒是备下了许多。
“不知可否借给我一些。”
祁御头一次找人白要东西,有些不好意思,“这样,日后我拿军功相抵。”
还是头一次听人拿命换茶叶的。
太子这人别人或许不了解,段崭可是一清二楚,他说到做到,从不食言。
他说拿军功相抵,必定会在战场上用尽全力,那可是拿自己命去换的东西。
“对方可是极其重要的人?”
段崭知道祁御不是有矜贵毛病的人,那么讨茶叶自然是送给他很重要的人。
“是。”
祁御想过说神明,但送念儿礼物,他希望是他个人的心意。
“好,那我便不多问。”
段崭将珍藏的锦盒取给他,“这东西你比我熟。”
祁御心里五味杂陈,何止是熟,皇宫里他和父王的寝殿随处可见。
此乃蒙顶山茶,皇室祭祀祖先及父皇钦用贡茶。
父皇疼惜他,曾赏赐他诸多,此茶香气清雅,味道爽口,产量极少。
“多谢段大哥。”
祁御在心里记下人情,回到营帐后将茶传送给宋念。
“念儿可是有大用处?”
宋念道:“是,这位伯父帮我诸多,我去拜见他老人家总不能空手而去,不礼貌。”
祁御想着,既是长辈,他作为娘家人也得有所表现才行。
不多时,一对茶具出现在宋念的梳妆台上。
“这是送我的?”
宋念素手轻握青花茶杯,一角天青色的杯子,像江南一样不曾沾染过任何喧嚣。茶具的线条流畅,色彩柔和,若与茶香交融,定让人陶醉在这份和谐与宁静中。
拿起底部一看,果然写着段字。
“段崭日前送我的,我用着不合适,念儿若不嫌弃,用来送长辈甚好。”
何止是好啊。
葛叔一定会很喜欢的。
宋念小心翼翼的将茶杯清洗干净,然后找了个锦盒放在里面。
来到别墅时,葛叔难得没有外出,她乖巧道了句:“葛叔好。”
年约七旬的老者,两鬓斑白,却保养极好,若不是知他年龄,宋念还以为认错了人。
“难怪世人都唤您葛叔,葛叔简直比宋总还年轻。”
这话不是恭维,真心是实话实说,却哄得葛叔哈哈大笑,心情极好。
“你这小嘴啊,和当年你母亲一样,会说话。”
见提到母亲,宋念终于大胆的问出多年来一直想问的问题,“葛叔为什么对我母亲这么好?”
以及爱屋及乌,对她也如亲孙女一样疼爱。
还记得第一次见葛叔的时候,是母亲去世的前一年,他来家中做客。当初还以为葛叔是父亲公司的同事或者股东,后来才得知他是母亲的旧相识。
二人听说是忘年交,葛叔把母亲当做女儿一样疼,如现在对她一样,也是有求必应。但那次二人严肃的从书房出来之后,葛叔再也没来过了,
说到底,要不是母亲曾说让她遇到困难找葛叔,她想,她永远不会和这样一个身处云端的老人家联系。
“因为我欠她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