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使劲掐着,把阎埠贵的人中都掐的秃噜皮了,这阎埠贵才缓缓的睁开眼。
“这个畜牲啊,他骗我说他有同事有投资,可以赚钱,叫我给他投钱,我就信了,我想这是我儿子哪能骗我。”
“没事哈,老头子,咱没事啊,破财消灾了,咱全当破财消灾了。”
杨瑞华抱着他的头,身子在他背后垫着,把他垫起来了,让他喘气能顺畅一点。
刚才可是把她吓坏了,这会都还有点后怕,这要是老头子真出了事,自己该怎么办,一起过了那么多年,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爸,你至于吗,为了点钱就这样了,把人吓一跳,你不是一直都是遇到事情风轻云淡的吗?”
老二阎解旷笑着对他爸开玩笑,他确实觉得他爸有点小题大做了,多大点事,不就是他大哥从家里骗了点钱吗。
就当喂狗了,他拿去赌就赌呗,他还能输多少。
唯一不爽的就是,这个钱要是给他多好,他能请领导出去喝一顿,多少能给自己安排点好差事。
总比现在干临时工好多了,哎,可惜他爸把钱给大哥了。
这下子老头子一准心疼坏了,他算计了一辈子,这会被人把钱骗走了,他这下子心里肯定不好受了。
肯定会觉得自己引以为傲的算计大法被人给超越了,而且还是自己儿子,这才觉得面子挂不住,气急引火攻心,一口气没上来才昏厥的吧。
要不说,知父莫过儿,他猜的真准,在阎埠贵看来他儿子要是去赌钱了,就算他拿两年得工资给他做抵押,他也是赔钱的。
两年工资才多少啊,只能算作利息,这本钱原本是要收回的,这一听到他赌钱,那还能收回个屁啊。
那就是个无底洞,他见过太多赌钱的人了,哪个不是倾家荡产,妻离子散的。
那些开赌场的倒是赚钱,可那是开赌场的啊,人家是骗你去赌钱,他才能赚钱,要不他挣谁的钱去。
“他从我这弄了两千块钱,两千那。”
阎埠贵捶胸顿足的,那叫一个后悔啊,他怎么就信了阎解成的鬼话,相信他会有投资项目。
“什么,老头子你给他了两千块,这得是存了几年的钱啊?”
杨瑞华一听都急了,给他抚着胸口的手都使劲了,撸的阎埠贵一阵子胸口疼,这死老娘们是真狠心呐。
“爸,你给大哥给了两千块钱?咱们家不是没钱吗,每天都抠抠搜搜的,要个钱都不愿意给。”
“爸,你这也太偏心了,你存那么多钱,宁可给大哥出去赌,也不愿意给我们花一毛,哪有你这样的。”
老二,老三听到阎埠贵说出的数额,惊讶坏了,他们可从来没想到过,家里会存那么多钱,这以前老以为家里穷,就靠着阎埠贵一个人挣钱,全家六口人花,后来于莉嫁过来,那更是七个人花。
怎么可能会有钱能存下来,现在发现他家好像家财万贯的样子,好有钱的。
这俩人一时之间,有点接受不了,这个消息冲击力太大了。
于莉心里也是咯噔一下,阎解成从他爸那弄了两千,那他肯定输了不少啊,绝对不是他说的所谓的三十。
“爸,我先说好,这钱可跟我没关系,到时候可别想着叫我跟着还。”
于莉这个时候大脑一片清明,她瞬间就算出以阎解成的工资五年都还不上这个钱。
这还得不吃不喝,要不他根本还不上,她得赶紧离婚,可不能跟着他一起还债。
可真是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呃,也不算是大难,人于莉本来就打算离婚的。
“知道他在哪赌钱不,找去,咱们得去找啊。”
阎埠贵躺在杨瑞华怀里,对着于莉声嘶力竭的询问。
“爸,我这挺着个肚子,成天在家又不出门,我哪知道这些啊。”
于莉现在是一点不怕,只要不在乎了,就没有什么好怕的了,她可得甩干净,要不她还得帮着阎解成还债,这可就太糟糕了。
被一家人念叨的阎解成上了一下午班,干的三心二意的,好几次差点出问题,吓得他出了一身冷汗,不得不打起精神,认真干起活来。
下班了以后,就急匆匆的跑去找那个小媳妇了。
来到那个院子,他朝四周看了看,见没什么人,他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跨进去了。
他现在有钱,他就是爷,这些凶徒也不敢拿他怎么样,有钱的就是大爷。
哐当一声把门踹开,他掸了掸裤子上的灰尘,慢腾腾的跨进了屋里。
屋里正在呼呼大睡的老刁一下子被惊醒了,一个翻转咕噜一下躲到了炕边上,干他们这一行的容易被人寻仇,但凡听到一点不对的动静,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先躲到角落里。
这是长久以来他养成的本能反应,靠着这个他躲过了很多的袭击,保住了这条命,要不然他早就被人打死了。
他在角落做出了防御动作,抬眼一看,是早上那个怂包,他还有胆子来,该不会有诈吧,他往后看了几眼,没其他人,就他一个。
老刁眯缝着眼,见阎解成也不像是揣着凶器的模样,他放心了,自己还打不过这个怂包了。
他从炕上坐起身来,没有下炕,和阎解成还是保持了一段距离,他要防备好,免得这小子藏着刀什么的。
“怎么地你这是又跑来挨收拾来了?”
老刁不无讽刺的对他说道,这人不知道是傻大胆还是有所倚仗。
“老子现在有钱,把条子拿来,给我销毁了,要咱们就鱼死网破,谁也不要好过。
老刁听他说的那么硬气,还以为要干嘛呢,没想到是来还账来了,看来这是一只肥羊啊,可以榨出不少油啊。
这下老刁来了兴趣了,赶忙腆着脸从炕上下了地。
“嘿嘿,有钱就好,有钱就好,来来来,抽支烟,我这就给你拿条子来。”
这老刁也是有奶便是娘的主,他跟钱又没有仇,有人来给他送钱,哪还有不要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