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问不出什么，沈泽仁不悦的开口，“拉住她。”
江源立刻收起看戏的态度，上前隔开姚芳芳，“滚，疯婆娘。”
“阿源，我是在帮你。”
姚芳芳看着江源的眼神带着讨好和恋慕，不过换来的只有嫌弃，她狠狠的瞪了颜倾一眼，退到旁边。
“颜倾，你真的好可怜，帮一个白眼狼的感觉怎么样？”江源啧啧两声，“要不你告诉我，我帮你去求情。”
“还行，我向来眼神不好，不差这一个。”颜倾咳了一声，擦了擦嘴角的血，“注意时间，或者你们现在走也来得及。”
见她态度沉着，另外几人都看向沈泽仁。
玩归玩，谁也不想真的惹上麻烦。
“颜颜，你会求我的。”
沈泽仁笑了笑，又对着姚芳芳招了招手，像是在招呼一条小狗。
只不过姚芳芳一点感觉也没有，穿着极短的芭蕾舞裙，跑动的时候裙摆根本什么都遮不住。
“她最近混在哪几个自习室？”
问话的时候，沈泽仁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机，反复开关，盖子发出清脆的金属声。
“一三五在一号楼，二四在七号楼，周末会在寝室和图书馆。”
“去调监控，”沈泽仁给了沈泽亦一个眼神，又沉声问到，“还有呢？她跟什么人交流过？”
“还有……”姚芳芳闭着眼睛皱眉回想，“想不出来。”
颜倾始终保持沉默，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她只要等时间过了就够了。
正如她所说，若是能抓沈泽仁的现行，她根本不在乎被找到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很快沈泽亦就收到监控截图。
“看一看，她跟谁走的近？”
沈泽仁把手机丢给姚芳芳，后者惶恐的接着，一张张翻，只是根本找不出头绪。
“她，她不跟人说话，”姚芳芳谄媚的说道，“她就是个过街老鼠，没人会理她。”
“过街老鼠？”沈泽仁挑眉，笑着看向姚芳芳，“听说这一个月都是她在照顾你，你这么说她合适吗？”
姚芳芳的脸涨的通红，“没有的事，她就是给我带了几次饭，食堂里最便宜的那种，我，我给她钱了。”
“呵，是吗？”
沈泽仁从姚芳芳手里拿回手机，随意的翻动照片。
他把一张照片放大，再放大，图片中一个短发微胖的女生，低着头在写字。
她的桌子上，笔、尺、橡皮，所有的文具都以相同的间隔排成一条直线。
书本与桌角完全重合，堆叠的一丝不苟。
但最引人注意的，是她怀里那只泰迪熊。
“有印象吗？”沈泽仁举着手机给姚芳芳看，视线却一直锁在颜倾的脸上。
“不会是司徒莹的，我上周听到她骂颜倾是个白痴，不配跟她在一个自习室。”
听了姚芳芳的话，沈泽仁反而笑容更深。
“司徒莹这只熊好像还有个名字，叫什么来着？”
“阿贝贝，”姚芳芳接口，“有次老师不让她抱着熊上课，她大闹校长办公室。”
“我草，那么牛，为了一只泰迪熊大闹校长室？”
高家两兄弟不是他们学校的，第一次听到很是惊奇。
“差点把校长的头发都薅下来，”姚芳芳立刻附和着说，“那就是个神经病。”
颜倾的手悄悄握拳，但脸上依然没有表情。
“你说，我要是找个人去撕了她那只熊，她还有没有空帮你报警？”沈泽仁轻敲屏幕截图，“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我能说什么？”颜倾冷冷的回答。
“颜倾，镇定过头也是一种此地无银，”沈泽仁耸耸肩，“就算警察来了，打伤你的也不是我们，至于她.......”
不等沈泽仁说完，姚芳芳抢先接话，“我是自己摔的，摔的。”
颜倾看着她的眼神格外复杂，有后悔也有恨铁不成钢。
“哥，你看这个名单。”
说话的间隙，沈泽亦又不知拿了什么过来。
“原来司徒莹也在争取交流生的名额？这种人出去，不是给我们学校丢脸吗？”沈泽仁看向高家两兄弟。“你们谁高兴去帮忙“维护”一下学校的声誉？”
“我，照片发来，我这就让人去弄。”
颜倾不知道说话的是双胞胎里的哥哥还是弟弟，只看到他一脸兴奋的说，“最喜欢欺负这种书呆子了，看他们坐在地上哇哇哭，像个疯子一样。”
“行，你记得拍个视频。”沈泽仁看向颜倾，“你放心，晚点我赔她一卡车的泰迪熊。”
颜倾紧张的看着双胞胎，哥俩很快就找到人，就在他们吩咐下去的前一刻，颜倾出声阻止，“不要。”
那两人诧异的看了一眼颜倾，然后转向沈泽仁，一脸玩味的笑容。
“颜颜啊，做人不能太善良。”沈泽仁几乎笑出声，“我就说你会求我的。”
天花板上忽然落下少许的灰尘，这是萧屿压抑不住心底的愤怒与梦魇产生的共鸣。
他是来救她，是来保护她的，不是眼睁睁看着她被欺负的。
只是他稍稍尝试突破，颜倾就会感到尖锐的头疼。
看到颜倾疼得直不起腰，萧屿不得已收敛全部的气息，只能看着颜倾装出轻快的语气，给那个叫司徒莹的打电话报平安。
等她放下电话，他们肆无忌惮的对她动手，撕掉她的上衣，然后让那个叫姚芳芳的拿着手机拍照。
因为沈泽仁说，她想拿回照片，就要用颜倾的来换，所以她拍的格外认真。
寒冷的冬夜，颜倾只穿着内衣，站在偌大的舞蹈室中央。
周围的镜子映照出她单薄的身影。
围绕着她的是男人的调笑声以及他们眼里掩饰不住的恶念。
萧屿没有任何一刻比现在更想杀人。
“颜颜，求人要有求人的样子。”
像是为了附和沈泽仁的话，双胞胎按下手机免提，“人找到没？”
【找到了。】
隔了一会儿，手机里隐约传出司徒莹的声音，【你好，请不要碰我的东西。】
“沈泽仁，你到底想怎么样？”
颜倾眼尾微红，漂亮的眼睛里满是愤怒和不甘。
她的神情让沈泽仁无比的愉悦。
手机那头的人在催，【老大，到底怎么做？】
沈泽仁玩着手里的打火机，金属的盖子开开合合，那声音在安静的空间里清脆得刺耳。
他对上颜倾的眼睛，笑着说到，“跪下，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