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作为女婿的话,你的确是我妈妈会喜欢的类型。”许羡喝了口牛奶,唇边多了一圈白色的奶,无意识地舔了舔。
她爸爸也十分温柔顾家,当初她妈妈聊起选爸爸做老公,最看重就是他这一点。
江时白眸色一暗,喉结滚动两下,端起咖啡抿了一口,若无其事地拿起晨报又看了起来,却一个字都没有进入脑海。
吃过早餐,两人几乎开车出门要踩点上班,许羡跟着江时白来到地下车库直接懵了。
谁能告诉她昨晚一地库的车怎么只剩一辆了?还是她最不愿意见到的那一辆。
“车呢?”许羡环顾四周,希冀的目光破灭。
江时白拉开副驾驶的车门,颀长的身形立在车边,唇角勾着笑,“都送去保养了。”
昨晚他让洗车行的人过来全开走保养,还是大保养,没一个星期送不回来。
许羡瞪大眼睛,忽地明白他是刻意为之,明显为了报复昨天她扔下他上班,“你故意的。”
“故意什么?我听不懂江太太说的话。”江时白装傻充愣,眼底漾着笑,恰到好处的迷茫被他拿捏到位。
“你——”许羡总不能说昨天扔下他直接跑了吧。
“再不上车,上班要迟到了。”江时白刻意抬手看了眼腕表,黑色表带包裹着冷白的腕骨,上面的仪表盘泛着冷光。
许羡被他抓住命脉,打工人的悲哀就是全勤奖一分不想失去,即便她现在不缺钱。
气呼呼坐进车里,一眼都不带看身旁开车的男人,全程低头玩手机。
江时白见状无声地勾了勾唇,怪可爱的。
这趟车许羡如坐针毡,抵达地下车库时,她特意看了眼周围,见没人赶忙从车上跳下去,马上就要迟到,她来不及跟江时白争辩。
他是老板,又不需要打卡。
等许羡乘坐电梯直达顶楼,在打卡机上录入指纹后,机器响起一道令人心碎的声音,“迟到一分钟。”
许羡悬着的心彻底死了,生无可恋地回到工位,一旁的涂雪见状拍了拍她的肩膀,“羡羡,下个月再接再厉。”
江氏集团出手阔绰,全勤奖有一千块钱,她平白无故失了一大笔钱,想想就心疼,前半个月准时准点上班的努力全部白费。
“谢谢你的安慰,能分我一半全勤奖吗?”许羡朝她摊开口,双目无神。
她和涂雪性格合得来,平日里经常开玩笑,倒也不显得她是真要钱。
涂雪“啊”了一声,立马将头扭过去,神神叨叨,“啊呀!最近耳朵有点问题,下班要去医院瞧一瞧。”
“女人啊!谈钱时就没感情。”许羡幽幽感叹,撑着下巴打开电脑。
“哈哈哈!”涂雪闻言笑声不断,刚想说你也不是女人,结果一扭头看见他们金尊玉贵的江总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笑声戛然而止。
许羡听见笑声断了,刚想开口,余光就瞥见门口的人。
男人神色淡淡,单手插兜,手里握着一个熟悉的保温杯,看向她的眼神实在怪异。
“江总。”许羡立马反应过来,喊了他一声。
江时白装模作样地“嗯”一声,吩咐道:“许秘书,给我倒杯咖啡。”
说罢,直接离开秘书办门口,径直走向办公室。
“妈耶!吓得我魂都少了几魄,最近江总怎么神出鬼没?老是站在秘书办门口,再这么下去,我赚的那点钱全贴到医院了。”涂雪小声嘟囔。
许羡下意识心虚,她当然知道江时白为什么出现在秘书办的概率提高,百分之百是为了吓她。
她是真可怜,人家结婚被另一半宠,到她这里,上演办公室惊魂。
十个胆子也不够吓的。
许羡认命地起身,去茶水间泡咖啡,刚想将咖啡端出茶水间,她余光瞥见架子上的糖包。
想起胡元珊特意嘱咐过江时白不喜甜,心里浮现一抹想法。
许羡憋着笑,从架子上取了两包糖,撤回的手微微顿住,又拿了三包,全部撕开倒入咖啡杯中,贴心地用勺子搅拌均匀。
“江时白,让你早上算计我,齁不死你。”她嘟囔一声,随后得意地踩着黑色细跟走出茶水间,连背影都带着几分愉悦。
进入办公室后,许羡格外殷勤,将咖啡杯送到江时白手边,语气甜软,“江总,您的咖啡,趁热喝。”
说罢,她没离开,反而单手撑着桌面,屁股微靠着桌沿,半弯着腰,眉眼娇媚,眼神拉丝。
狗男人,让他前几次调戏她,她势必要报复回来。
女人一凑近,她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水味钻入鼻翼,江时白喉结轻微滚动,抬眸看向身旁半歪着看他的人。
黑色的卷发像瀑布,落在半空,白色丝绸质地v领上衣将那截锁骨露出,杏色长裙包裹着大腿,下摆微微敞开。
衣服将她的身材凸显得淋漓尽致,成熟的女人味扑面而来。
她几乎整个身子都凑到他身边,男人穿着黑衬衫,上端的两颗扣子解开,露出锋利的锁骨,凌厉的五官面无表情,一只手搭着桌面,另一只大掌扣住她纤细的腰肢。
江时白微抬着头,黑如泼墨的眸子闪着细碎的光,声线平稳,“江太太,现在是上班时间。”
许羡:“???”
“什么意思?”
“不要勾引你的上司。”江时白轻轻捏了下她的腰,那块软肉让许羡忍不住缩了一下,彻底败下阵。
本想勾引他,让他欲火焚身之后,直接把他抛在办公室,谁能想到,他软硬不吃,出师未捷身先死。
“江时白!”许羡跺了下脚,脸上浮现一丝愠怒。
这是她头一次直呼他的大名,
“怎么?江太太想在办公室来一次?”江时白撤回她腰间的手掌,眼神似笑非笑,喉结却不动声色的轻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