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祈年疑惑不解,“既然不喜欢,住一起做什么?尴不尴尬,你进宫和皇上说解除婚约。”
“不行,你死而复生本就难以解释,若是在突然解除婚约,生怕不知道你有古怪?这个世界很信怪力乱神之说,你树敌不少万一被人盯上,就算你是系统,也招架不住。”
祈年陷入深深的沉思,这个穿越的凡人,确实很聪明,一定是我刚刚苏醒才没想到这些,“行,那我们就井水不犯河水,等我报了仇就离开,到时候就说我们感情破裂。”
“成交。”祈年肚子咕噜咕噜乱叫,“我要吃烧鸡。”
凌怀洲:真难伺候。
祈年死而复生,震惊朝野,更让人惊讶的是,祈年上朝不困了,整个人变得十分积极。
凌兆已经不知道多少次感受到下面有一道灼热的目光在看向自己,忍无可忍,“祈年!”
“微臣在。”祈年站出来恭敬行礼,语气中带着隐隐的雀跃,终于看到我了。
“你有何事?为何伺机窥视?”
“启禀皇上,微臣要参赵硕赵大人,尸位素餐,不作为,明明半个时辰就能做完的事情要拖到两天做完,总是把他的工作丢给微臣,还pua我,说是为我好,搞职场霸凌那一套。”
恭亲王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得殿前失仪,这个祈年脑子有坑吧!说的都是些什么?
凌怀洲扶额无奈,这个001还是这么卷。
凌兆攥了攥拳头,这个祈年,到底在做什么?金銮殿是给他撑腰的地方嘛?
赵硕跪在地上直呼冤枉,“陛下,微臣冤枉,分明是祈年之前懒怠,什么都丢给微臣,这才导致微臣没有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你瞎说,我之前明明完成自己的工作了,不信你问太子殿下。”
“谁不知道太子是你未婚夫,帮你说话。”祈年是脑子有坑吧,我何时做完工作关你屁事,这回活该了吧,被我倒打一耙了吧。
“你放屁,太子殿下何等身份,怎么会包庇,就是你!”
“够了!”凌兆被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吵得头疼,祈年怎么感觉变笨了,该不会是刺杀给杀出毛病了吧,“以后这种事情写在奏折里,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成何体统,金銮殿不是闹着玩 的。”
“哦。”
周围人纷纷摇头,嘲笑祈年今日的所作所为。
赵硕得意的站起身,跟我斗,祈年怎么变蠢了。
下朝后,祈年还是觉得不爽,问题出现在哪里了呢?
凌怀洲走了过来,“跟孤过来。”
祈年不喜欢他这种语气,很像那个讨人厌的007,一想起007,他就恨得牙痒痒,要不是他,自己也不可能进这本破书。
二人走到无人处,祈年问道,“找我做什么?”
“孤很好奇,你从前绑定的都是什么类型的宿主。”
“反派啊。”
凌怀洲冷哼一声,“怕不是蠢坏蠢坏的那种吧。”
“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今天做的事情太蠢了,蠢到我脚趾抠地。”
祈年缓缓攥紧手,咬牙切齿道,“道歉。”
“你这种子自以为是的系统,简直蠢到无药可救,还不如沉睡呢,免得现在丢人现眼。”
祈年冷笑一声,“行,沉睡是吧,你不就是怀念以前的祈年,可我要告诉你,要不是你自以为是攻打青莲山,我这辈子都不可能觉醒,是你亲手杀了曾经的祈年,现在嫌弃我丢人现眼了,不觉得你自己很可笑嘛?”
凌怀洲一怔,双眼缓缓盛满雾气,深深的悔意如寒风中的雨滴,冰冷透骨,令他喘不过气,因为祈年复生,他都忘了,是因为他祈年才会死。
活生生的,折磨而死。
祈年出了宫,直接去了怡红楼。
付妈妈看着祈年一身官服就走了进来,又看了看这颜值,简直是眼前一亮又一亮,“哎呦,这位官爷是来寻人?还是来办案?”
“你派个人去找惠阙,就说祈年在怡红楼等他,办得好,少不了你的好处。”祈年扔出一包银子,付妈妈稳稳接住。
看到真金白银后,腰又弯了一个度,“好嘞,惠阙那小子在三楼一号房间,您请。”
惠阙是不想去的,他发誓,无论是和太子殿下的承诺还是对公主的承诺,他都不想去,但是祈年遭到青莲山的刺杀,又活了过来,还是要去问清楚,还好他还没有下手。
怡红楼是繁华与浮华的交织之地,惠阙推门走进包间,祈年坐在圆形台阶上,脚下是他让付妈妈凿的温泉汤池,珠帘轻曳,红纱幔帐,祈年已经喝了两杯酒,脸颊酡红,官服衣领松散,露出白皙的颈部,上面还挂着酒渍,白皙的脚腕没入汤池,另一只腿支在台阶上,胳膊搭在上面,更添了几分色气和和洒脱。
惠阙赶紧跑过去,“小祖宗,您能好好穿衣服嘛?让太子殿下看到我会死的。”
“以后都不会了。”祈年看向他,眼中带着几分嘲讽,“都不会了。”
“你和殿下怎么了?还有,你为什么会被青莲山追杀,你不是让我去做的嘛?为什么太子殿下会出手。”
只见祈年紧皱眉头道:“还不是他自以为是瞒着我偷偷跑去攻打青莲山。直接把那个老不死的给惹毛了,催动蛊虫来对付。”说完,他端起酒杯,狠狠地灌下一大口酒,然后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接着道:“你能想象到那种痛苦吗?就像是无数只蚂蚁在啃噬我的心脏,又仿佛有千万根钢针在扎刺我的骨头,真真是蚀骨之痛啊!可到头来,他骂我蠢,说我丢人现眼。”
一旁的惠阙静静地听着,脸上满是忧虑和同情。他伸出手,轻轻地拍着祈年的肩膀,试图给予一些安慰,嘴里喃喃道:“兴许其中有什么误会吧,说不定殿下其实对你还是真心的。”
然而,祈年却冷笑一声,摇着头说道:“哼,他喜欢的只是从前的我罢了。”
听到这话,惠阙不禁面露疑惑之色,不解地问道:“我就是弄不明白这点儿,当初大家都以为你已经死了,整个京都都传遍了这个消息。可是谁能想到,仅仅过了一天,你就奇迹般地复活了。这实在是太诡异了,以至于现在外面到处都在传言,说你是被鬼魂附身了。就连我爹都说,你最近在上朝的时候也变得跟以前大不一样了。所以我想问问你,你究竟还是不是原来的祈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