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德与李长风的看法不一样。
    谁说黑冰台没法帮忙的？
    不能传递情报还可以煽风点火，当民意被煽动起来的时候，谁知道哪个是谍子哪个是百姓？
    扑蝶们只需要点把火然后深藏功与名。
    就像陈德当初被民意反对的时候，谁知道哪些是真的百姓又有哪些是有心人，查不了的......
    陈德笑道：“你就说这招损不损吧？”
    李长风点点头：“损！”
    陈德的主意就没有不损的。
    “那就行了，你见过我的损招有失败的时候吗？”
    李长风：......
    这么一说，还真没什么毛病。
    陈德说道：“先别着急，咱们现在最重要的是把坤国和坎国吃下。”
    “我知道。”
    坎国是秦国西征路上的拦路石，不清理掉坎国，那秦国针对其他国家的任何战术都是在给乾国打工。
    ......
    ......
    确定了。
    宋明书就是蜘蛛的幕后之人，他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并且，如同苏云猜测的那样，宋明书直接表达了自己的目的，单方面和陈德约定好了大决战。
    陈德估计，本来宋明书是打算一直苟到秦乾决战的时候再给陈德一个惊喜。
    这样才能制造出出其不意的效果，符合老银币的行事作风和利益。
    但是陈德去九原城这个机会太难得了，既掌握了陈德的行踪，九原城的局势又十分复杂。
    实在是一个弄死陈德的千载良机，宋明书没忍住......
    陈德自己看了宋明书的回信，向扑蝶详细询问了宋明书的反应。
    “可惜，还是跟老登差了一些。”
    聪不聪明的先放一边，宋明书肯定是个老银币，属于那种偷摸发育躲在草丛里趁人不备给予致命一击的毒蛇。
    但他跟苏云还是差了最少一个段位。
    同样是老年人，宋明书明显没有苏云能沉得住气。
    宋明书知道陈德找到他的时候，颇有一种互为知己的赞赏，同时还有忍不住的得瑟......
    这个人表现欲有点强。
    毕竟他亲手做出了一番功绩，却只能憋在心里，估计憋的也挺难受。
    而且，对于这种人来说，只有像陈德这种人显摆才会有成就感。
    这就像是月薪三千的人去跟非洲难民显摆，虽然能听取“哇”声一片，但次数多了就会越来越乏味。
    只有跟同为月薪三千的人显摆自己这个月收入是五千，才会特别有成就感。
    宋明书只有陈德这一个得瑟对象，所以他实在是忍不住想要在陈德面前表现。
    按理说，这种表现欲人格是不适合当一个老银币的。
    如果是苏云，他一定可以沉住气。
    以陈德对苏云的了解，苏云要是宋明书，在九原城的时候，要么蜘蛛暴露陈德死，要么陈德活他依旧不知道蜘蛛的存在。
    而不是现在这种他既活着还知道了蜘蛛的存在。
    苏云才是顶级段位的老银币。
    宋明书虽然不如苏云，但也不差了，只能说这个老头确实憋的太厉害。
    这世上老银币这么多，让陈德很惆怅......
    大家都老老实实的当个傻子，让他凭借着经验碾压不好吗......
    ......
    ......
    没有任何意外，黑冰台的事情暴露了。
    一个隐藏在阴暗角落的谍子组织被暴露在阳光之中，众目睽睽之下。
    各国这个时候才知道，自己国内竟然有这么多谍子？
    开什么玩笑？！
    一时之间，各国开始疯狂铲除黑冰台的扑蝶，同时也开始谋划发展自己的情报组织。
    各国百姓看谁都像行走的五十万......
    同样，没有任何意外，蜘蛛也被曝光了......
    各国直接麻了！
    本来以为自己家里到处都是蟑螂，已经麻了，结果你现在告诉我除了蟑螂还有大量的苍蝇蚊子？
    各国都没想到自己的国家都被人渗透成筛子了。
    好在对于他们来说，是谁家的谍子不重要，反正是谍子就该弄死。
    浩浩荡荡的灭谍行动就此开始，黑冰台和蜘蛛两家谁也讨不到好处。
    黑冰台毕竟在明处，摊子大行动多，损失自然也就大一些。
    蜘蛛在暗处，而且除了针对黑冰台，其实他们的行动要少许多，更加隐蔽，损失就少了些。
    黑冰台的优势在于他们底子厚势力大，损失虽然大但还承受的起。
    蜘蛛实力弱底子薄，但是损失比起黑冰台来说小很多，所以也还承受得起。
    这一次，双方没有任何赢家，都亏麻了......
    就像在女神面前被情敌打了一拳，咬着牙挺着喊【不痛，力气这么小，是不是心情不好吃不下饭】......
    ......
    .......
    “吸溜~哈！”
    苏云无奈的看着喝茶的陈德：“你很闲吗？”
    “不然呢？”
    陈德确实没啥事干，他一般都是没啥事的......
    以前虽然清闲，但他还是会翻阅很多黑冰台的密报，他的灵感都是从这里面来的。
    现在，黑冰台的密报基本处于停滞状态，陈德自然也就没事了。
    以前黑冰台的密报就跟微博抖音或者朋友圈一样，都不像是一个情报组织。
    什么家长里短什么鸡毛蒜皮最后都会跑到陈德的书桌上。
    因为陈德也不知道他从什么小事里就能找到一个灭国计的灵感，所以只能这么要求然后慢慢筛选。
    就比如他从震王夜夜笙歌不负韶华的密报里推测出震王好色，从多份密报里验证，然后选择了美人计......
    现在黑冰台为了扑蝶的安全考虑，除了加急密报外，其余一概停止传递。
    就像一个二十四小时快速运转的工厂突然停电了。
    更准确的形容就是热闹的抖音突然没有了任何新的短视频，除了之前的存货外，只有各国战事的视频......
    “春暖花开，万物复苏。你要是闲得没事，不如跟小女出去踏踏青？”
    “吸溜~哈！”
    陈德放下茶碗，看着苏云，无奈道：“你是不是也闲的没事干了？一天说一遍，你不累啊？再说了，这种事情讲究个你情我愿，你就不问问你闺女愿不愿意？！”
    苏葭给陈德添上茶，突然被cue，她直接说道：“踏青可以，感情就算了。”
    陈德立马把炮火对准苏云：“你听听，你听听！这就是人民群众内心的呼声，你可不能做那种打着为孩子好的名义迫害孩子的父亲！”
    苏云：......
    苏云疑惑道：“为什么你小子一说起这种话就能一套一套的？”
    因为我特么见多了......
    陈德并没有回答苏云这个问题，难道要跟他解释自己也曾被千里之外的人隔着网线气的死去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