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然翻箱倒柜,经过一番操作,只见虚空之中突然裂开了一道缝隙,一道耀眼的空间裂缝出现在了江若离的眼前。
“记住,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要坚守本心,切勿迷失。”洛然的声音在江若离的耳边回荡。
江若离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望向那未知的空间裂缝。
她知道,这一去,或许就是生死未卜,但她没有犹豫,没有退缩。
身影一闪,她毫不犹豫地踏入了那道白光之中,瞬间被吞噬,消失在了这片熟悉的天地之间。
只留下洛然一人,静静地站在原地,望着那逐渐闭合的空间裂缝。
随着空间裂缝的逐渐消失,闭关密底内重新归于平静,只留下空气中一抹淡淡的灵力波动。
这时,洛夫人轻移莲步,缓缓走进这幽闭的空间,她的目光温柔而忧虑,最终定格在洛然那坚毅的脸庞上。
“夫君,让江姑娘进入心界,是否有些操之过急,甚至可以说是揠苗助长了?”
洛夫人的声音里夹杂着不易察觉的焦虑,她深知心界的凶险异常,对江若离此行的安危充满了担忧。
洛然转过身,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他轻轻握住洛夫人的手,语气坚定而温柔。“夫人,你有所不知,江姑娘并非池中之物。她……是那位神秘存在所选中的人。从她踏入云隐宗的那一刻起,我就有预感,她的命运与我们云隐宗,乃至整个修真界都紧密相连。”
“那位存在?”
洛夫人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她虽未完全明白洛然所指,但能感受到这其中蕴含的深意。
“正是。”洛然点头确认,“既然江姑娘被那位存在选中,那么心界的存在,或许正是为了她而设。这是对她的一次考验。”
洛夫人听后,脸上的担忧并未减轻,反而更加浓郁。
她深知心界的恐怖与未知,那里是宗门中许多强者都讳莫如深的地方。
然而,她也明白,有些事情一旦决定,便无法轻易改变。
她只能默默地祈祷,祈祷江若离能够平安度过这次考验。
洛夫人轻声说道:“江姑娘是个难得的好孩子,我希望她能平安无事。”
江若离的意识在一片混沌中沉浮,猛然间,她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扯入了一个陌生的空间。
还未及睁开眼,一股难以言喻的剧痛便如同潮水般汹涌而至,瞬间淹没了她的所有感知,四肢五骸仿佛被千万根针同时刺入,痛楚经久不息,让她几乎窒息。
“江若离!你心胸狭窄,屡次对小师妹暗中使绊,其行为恶劣至极,实属宗门之耻!依据门规,当受剑刑,千刀万剐,以示惩戒!”
这声音冷冽而威严,回荡在空旷的空间之中,字字如刀,切割着她的心房。
江若离的心中充满了不解与绝望,她挣扎着想要睁开眼,却只能看到一片模糊的光影。耳边的话语如同重锤,一下下敲击在她的灵魂上,让她不禁反思,为何会落得如此田地?
那些曾经并肩作战的同门,为何如今却对她判下了如此残酷的刑罚?
当她终于勉强睁开双眸,眼前的一幕让她心如死灰。
问罪台上,她躺在血泊之中,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剑穿透了她的胸膛,冰冷的剑锋带走了她最后的温暖。
视线模糊,但她依然能辨认出,那是缥缈真人,她的师父,以及周围师兄弟们冷漠甚至嫌恶的眼神,仿佛她是个不可饶恕的罪人。
“怎会如此……”江若离的呢喃声微弱而颤抖,心中充满了不解与不甘。
她明明记得自己经历了重生,拥有了改变命运的机会,还有那个本以为已经逝去的周景森,为何他也会在这里出现?
难道所谓的重生,只是她濒死之际的一场虚幻梦境?
而此刻所经历的一切,才是残酷的现实?
鲜血不断从伤口涌出,染红了衣衫,也染红了问罪台。
缥缈真人面无表情地拔出长剑,那剑尖上还滴落着属于江若离的温热血液。
他转过身,目光冷冽地看向一旁静默不语的周景森,语气决绝:“把她送入炼魂塔,让她的神魂在无尽的痛苦中徘徊,永世不得超生。我缥缈宗,从此再无此人!”
这一刻,江若离的心彻底碎了,她望着那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悲凉与绝望。
随着意识的逐渐模糊,她被执法堂弟子像是垃圾一般拖动着,沉重而绝望。
被投入炼魂塔的江若离,仿佛跌入了一个无尽的深渊。
炼魂塔内,昏暗无光,四周弥漫着一种难以名状的阴冷与压抑,空气中似乎都凝结着哀嚎与绝望。
这里,是缥缈宗用来惩罚那些犯下重罪的弟子之地,据说,进入此塔之人,其灵魂将被无尽的痛苦折磨,直至消散于天地之间。
江若离的身体已经血肉模糊,但她的意识却异常清醒,仿佛有一股力量在支撑着她,让她在这无尽的黑暗中保持着一丝理智。
她发现自己身处一个狭小的空间内,四周是坚硬的石壁,没有门窗,也没有出路。
每当她试图移动,剧痛便如潮水般涌来,提醒着她身体的重创。
随着时间的推移,炼魂塔内的折磨开始显现。
无形的魂力化作一只只锋利的爪子,撕扯着她的灵魂,每一次触碰都让她痛不欲生。那些曾经的美好记忆,如今却成了最残酷的刑罚,一遍遍在她的脑海中回放,却又在关键时刻被撕裂,留下一道道无法愈合的精神创伤。
更令江若离感到绝望的是,这里的时间仿佛被拉长,每一秒都如同永恒。
她试图呼唤,却发现自己的声音被这片死寂吞噬,无人能听见她的哀嚎。
孤独、恐惧、绝望,这些情绪像是一张无形的网,将她紧紧束缚,让她几乎要放弃挣扎。
疼……
好疼……
她的身躯已经消散,神魂暴露在无尽深渊之中,脆弱不堪,蜷缩在一起,却仿佛随时都会湮灭。
同这虚无的空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