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经长途跋涉,飞机落地比利时布鲁塞尔。
首相和国王亲自来迎接,他们为黎嘉烁一行人,准备了最高的礼遇。
黎嘉烁态度谦逊,一口流利的英文,畅通无阻的与首相交流。
入住国会酒店。
黎嘉烁的安保团队,第一时间在屋内进行地毯式搜索。
确认没有监控设备,他才走进复古式的顶奢套房。
黎嘉烁给苏景禾,发了条微信报平安。
又给父亲黎泽平拨去一通电话。
“爸,我已抵达布鲁塞尔。”
黎泽平询问了一些安全事项,再次提醒他这次洽谈项目的重点。
是带领华国企业家,推开欧洲的生意大门。
最后苦口婆心的叮嘱他。
“如今经济环境差强人意,局势错综复杂,出行切记要搭乘官方车辆。”
因为官方车辆有防弹系统。
“我知道了。”
“阿烁,我想了很久,你听爸一句劝,尽早远离苏景禾!”
黎嘉烁举着手机,站在酒店窗台边,外面是欧式建筑的罗马花园。
万花丛中有一个雕像,是全副武装的士兵,骑着扬起前蹄的骏马,手拿长剑准备出击的姿态。
“爸,我想跟她订婚。”
他简短的一句话,包含了深刻的情愫。
黎泽平脑仁突突跳。
“阿烁,我就当你没说过这句话,同时也希望你能保持清醒。”
黎嘉烁垂眸,喉结滑动。
“爸,我很清醒。”
黎泽平沉默许久,他不想对儿子发怒。
像他这种掌握世界财富的人,情绪在他眼中,从来不是扰乱自己心境的感受,而是控制他人的一种手段。
“你先处理好目前的事,至于苏景禾,等你凯旋归来再谈也不迟。”
“行。”
父子俩挂断电话。
黎嘉烁去浴室洗了个澡,躺在手工绣花的大床上补觉。
他一阖眼,脑子陡然冒出,墨国朋友给他回复的邮件。
还有陆辰桉在俱乐部停车场,乞求苏景禾回心转意的画面。
···
京城即将立秋,骤降的温度,让苏景禾穿上了长袖。
比利时比华国慢六个小时。
苏景禾收到黎嘉烁发来的微信时,恰好是华国的早晨。
她回复:「收到。」
然后又分享了一张,自己小米粥配面点的早饭。
苏景禾填饱肚子,驾车去儿童医院工作。
按部就班的工作三天,她的生活平淡却也充实。
虽然她和黎嘉烁,不能及时回复对方的消息。
但这种隔着时差,类似于“留信”的方式,仿佛带他们回到了八九十年代,用书信传递情意的怀旧时刻。
他们编辑的每一个字,都不再随心所欲。
反而会认真打磨,然后静候佳音。
黎嘉烁:
「昨晚我跟霍延一起喝了点小酒,他说了些心里话,让我挺有感触。」
「我想生死离别或许不全是遗憾,就像沈芝芝激励了霍延,他在努力变成一个优秀的人。」
「景禾,假如有一天,我们也要经历离别,你也会将我化成前进的动力吗?」
苏景禾:
「我很欣慰霍延能振作起来,他对沈芝芝的爱也让我感动。」
「我以前看过一本书,作者提到一个观点,爱情渺小却也伟大,它能让人肝肠寸断,也能让人枯树生华。」
「黎先生,爱你这件事,没有假如。」
黎嘉烁拿着手机,反复默读苏景禾回复的微信。
他此时刚结束,欧盟代表主张的企业座谈会。
为促进中美欧三国的科技共同发展。
黎嘉烁打算与陆氏、霍家携手,在布鲁塞尔开设一所大型ai企业。
不过欧盟对华国企业入驻欧洲,开出的条件很苛刻。
完全可以说是区别对待。
但黎嘉烁不仅是,美国mindmeld集团的董事长!
以后也是子承父业,能掀动世界货币大放水的掌权者。
他亲自领着两位华国企业家来访,欧盟也不敢太过为难他们。
“黎先生,前方路段好像发生了事故。”
金发碧眼的司机,用英文说道。
“查查什么情况。”
司机不知给谁打了通电话,立马吓得脸色煞白。
他迅速戴上通讯耳机,联系前后两台接待贵宾的车。
“调头!快调头回去!”
三台车火速调头,黎嘉烁还没来得及询问,无数台警车从窗外一闪而过。
“砰砰砰!”激烈的枪响,从后方传来。
黎嘉烁绷紧神经。
司机目不斜视的加速。
“黎先生,抱歉!首相交代我们必须返回去!”
如果上面有紧急命令,司机只能按照规定执行,并且对起因绝对保密。
三台车穿过十字路口。
贴有官方标志的两台武装车,警惕的跟在黎嘉烁所在的车后。
他们前方也出现,两台重型摩托车开道。
司机降下车窗,在后视镜插上一枚华国的旗子。
似乎在明示这些躁动分子,他们车上是来自华国的贵宾。
2011年,华国组织了一场湄公河行动,其刚烈程度震慑全球。
之后就没有反动分子,敢挑衅华国的威严。
除非他们偏要富贵险中求。
紧迫的氛围逐渐平静,司机按照上级命令,护送黎嘉烁三人回酒店。
抵达酒店,霍延和陆泽谦,心惊胆战的走向黎嘉烁。
“哥,什么情况?”
黎嘉烁倒是从容淡定。
“我们可能被盯上了。”
陆泽谦头一次经历如此凶险的过程,不由地吓出一身冷汗。
“估计想打劫我们。”
他平时经常关注国际新闻,知道经济下行的大环境,导致很多有钱人都被一些不法分子,威胁勒索过。
他们的手段日新月异,有时候也防不胜防。
“哥,我们还是尽快解决工厂落地的计划,赶紧回家吧。”
霍延拍着扑通跳的心口,庆幸自己生在华国。
黎嘉烁沉默不语。
他们明天还要去西南部,约见工厂落地的负责人。
“先回去休息,切记关好门窗。”
说完,他先一步走向电梯。
霍延和陆泽谦对视一眼,两人心中有苦难言。
出国做生意,最怕的就是被反动分子盯上。
“陆泽谦,我能去你房间待会儿吗?”
“不太方便。”
霍延斜睨着他,陆泽谦明明慌的要命,还偏要假装体面。
难道陆家祖宗有制定,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传统吗?
“陆泽谦,咱们现在也是生意伙伴了,你能不能对我亲切一点?”
他点亮电梯的按键。
“我送你回房,够不够亲切?”
“一般。”
霍延的一本正经,逗笑了黎嘉烁。
三人走出电梯轿厢,黎嘉烁就接到了布鲁塞尔官方的电话。
“抱歉,黎先生,我们会尽一切力量,保护您和您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