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琳咬着唇瞪他，还翻了个白眼，“你有病吧，大白天的，起开，我下午还得上班呢。”
“这不还早吗，你们那晚点去也行，又不严。”
“谁说的，我们也是有纪律的。”
张华嘿嘿笑出声，手却没有停下，“扯蛋呐，我还不知道你们几个女同志包括郝萌老是翘班啊。”
“嘶，那，只是偶尔，你没偷懒的时候啊？”
“行，偶尔就偶尔。”为了他小老二的幸福，他妥协。
何琳红着脸，拽着那快要被扯开的衣服，“你，你快点。”
“这种事快不了。”
……
兰欣抱着孩子，见饭都已经做好了，人却不见了，准备去催
她刚抬起手，还没落下，就听见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随即老脸一红，捂住孙子的耳朵，走开了。
……
半个小时后，三个人坐在饭桌前吃饭，兰欣扫了眼对面的两人，咳了声，主动开口缓解尴尬，“你们俩都多吃点，这肉特新鲜。”
张华低着头微不可闻的嗯了声，眼角余光瞥了一眼也低着头默默吃饭的人。
何琳则全程一个眼神都不带给他，赶紧扒完碗里的，又拿了个饼，就出门上班去了。
兰欣看了下那消失在门口的背影，又收回目光看向儿子，训斥道，“把酒给我戒了，要不然别说再要孩子，媳妇儿都给你跑了。”
张华抬头看向她，脸色有些尴尬，“妈，你……”
“我什么我？大白天儿的跟鬼叫似的，我能听不见吗？说不定人家隔壁邻居都听见了，也不害臊，重点还不中用，看看你媳妇儿那张脸，就知道了。”
“我那是……”
兰欣将手上的筷子往桌面上一放，“要狡辩什么呀？年纪轻轻的还没你爸那死鬼中用，听话，赶紧把酒给戒了，要不然你媳妇儿跟了别人，我可不留在这管你死活。”
“知道了。”
“可别只是嘴上说说，还有我让你爸找人给你寄点药，你吃吃。”
“不要，我自己会去看医生，你别跟何琳提这事。”
兰欣啧了声，“这还要我提啊，她又不傻，随你。”
张华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也不慢慢吃了，放下碗筷，收拾东西去，他一蹭车的总不好让人家等自己。
……
“不用送我了，我自己走过去就行。”
“嗯，你慢点走。”
“知道了。”
徐砚修看了一下时间，松开她，“真想孩子快点出生。”
“我还想呢。”姜楠筝拿着包要出门，被某人拉回来，摁住亲了一口，还脸不红心不跳的说，“我知道你很想。”
“滚蛋!”姜楠筝挣脱开他，不搭理他低低的笑声，开门出去了。
三小只也上学去了，黎曼君正在客厅给儿子收拾要带过去的东西，见她要出门不忘叮嘱她走路小心注意。
又看了眼从房间出来的儿子，“闹别扭了？”
“没有的事，走了，辛苦你照顾楠筝，她肚子越大会越不方便……”
“我知道了，放心吧，有什么要注意的我会问你丈母娘的，不过她最近不在京城，说跟什么专家组到外地义诊去了。”
徐砚修点点头，提着东西出门了。
张华已经在楼下等着了，看到他下来，朝他点头打招呼，“我看见嫂子上班去了，嫂子肚子都那么大了，你说你们俩这什么运气，又给整了对双胞胎，恭喜啊。”
徐砚修将手上提着的东西放车上，“谢谢!”
他说着打量了一下，见他一副精神萎靡的样子，“你这是什么情况？”
“我挺好的啊，没什么事，我妈给烙了饼，是老家那边的，这里可没有，又酥又脆，等到了给你拿点？”
徐砚修点点头，“上车吧。”
张华绕到另一边拉开车门上车，“徐工，你这车什么时候学的？还开得挺好的。”
“上大学的时候。”那时候徐柏川调回京城任职，单位里配了车，他就借他的来学。
“真羡慕你们这些，啥都会。”
“羡慕有什么用，又不会变成你的，想学就去学。”
“你说得对，等有空的时候我也得找个人教教我。”
徐砚修启动汽车，缓缓驶出门口，直接上了大马路。
……
姜楠筝刚到医院就收到了苏婉莹寄过来的信，信中说，她现在没在京城，而是和医院的医疗专家组去了甘省。
那里正是原主二哥下乡的地方，所以她主动申请一起去。
“走了，开会了。”林晓晓探个头过来喊她，姜楠筝将信给收好，起身跟着去了会议室，这是他们外科和内科两个科室领导一起主持的会议，还请了梁卫民给他们做分享。
……
苏婉莹从车上下来，看到眼前破旧的医院，心里一阵感慨，但又被来迎接他们的人脸上那淳朴热情的笑容给触动。
这是他们去的最后一个县，只停留几天，空闲的时候，她就托人打听儿子所在的村。
本以为会没什么希望，毕竟这地方大着呢，却没想到还真让她给打听到了，就是从他们县里的医院到那下面的村里的路不好走。
但是来都来了，她怎么也得去看看，于是，在这的最后一天，她就特地请了个假，去看儿子。
她坐在慢悠悠晃着的牛车上，抬眼望去都是破败低矮的土坯房，路上碰到的一个个的晒得皮肤黝黑，哪还看得出来当初刚来的时候的模样。
想到儿子也在这里待了这么久，还能不能回去，她心里就不禁叹气。
……
“姜老师，大队部门口有人找。”姜楠瑞趁着从地里回来这会儿没别的事做，就在知青点宿舍为下午的课备课，然后听见有人喊他，赶紧放下手上的笔掀开门帘出去，“阿华，是谁找我呀？”
“大队长说那人是你妈，我看着也像，穿得跟这的人不一样。”
“我妈？”姜楠瑞拔腿就朝大队部跑去，“她怎么往这来了？”
“听说他们医疗专家组刚好来咱们县医院，可能就是打听到了你在这吧。”
他明白了，他妈这是主动要过来的，要不然，她明年就该退了，肯定是不会有她的名字的。
他想着加快了些速度。
“妈，你怎么来了？”
苏婉莹看到儿子来了，站起身上前，心情激动的说，“老二，我过来看看你啊，看看你这待的什么地方，过年回去的时候，你还说挺好的，就这还叫挺好的啊？”
姜楠瑞看了眼看着他们的人，将他妈拉到了院子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