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越小贵被安置到熟悉的房间,马头给他端了洗脚水。
“再次回到这里的感觉怎么样?”
“还行。”越小贵越发捉摸不透马头的操作
“小黑说抓到孔明之后,就把他腿打断,你也看到了,他腿已经断了!”
“所以……”马头给洗脚水添了些热水,看着越小贵欲言又止
“呵…你想要告诉我,如果我跑,你就把我腿打断!”
“聪明。”
“我没搞懂,你弄这样是什么意思?”越小贵直率的说道
马头倒是欣赏越小贵的直白。
“觉得你漂亮,想要金屋藏娇。”
“哦!”
“你信吗?”
“我不信。”
马头:“…….”他自己也不信。
“早点休息,趁我对你有耐心,不如把日子过得好一点,你觉得呢?”
“大家都是聪明人,即使被囚禁,何不舒服一些呢?”
马头撂下这两句话,转身离开。
越小贵看着冒着热气的洗脚水,陷入了沉思,脱鞋泡脚一气呵成。
他确实搞不明白,但是马头会告诉他的,血液还是外貌,总有要是他需要的,他也在刻意的保护自己。
说明他利用的点,要保证自己不受伤害,摸了摸脖子上的小葫芦,这是虞娇在木屋时挂在他脑袋上的。
里面有两颗保命药丸,很珍贵的药材,炮制的时候肯定费心血。
虞娇带不走自己,但是把保命丸留下了,他和孔明一人一个。
不知道孔明现在怎么样了?
小黑被紧急送往最好的医院,黎标焦急的在外面等待着手术结束。
孔明只有腿受伤严重,因为药剂的原因,他现在浑身无力,只能坐在轮椅上,漠视着黎标。
医生在手术室内同样满头大汗。
“前后贯穿伤,竟然躲过了心脉,咱们也够幸运的,最起码能活着出手术室了。”
“吓死我了,刚刚那人把枪顶着我的脑袋,我现在手都是麻的。”
“都说祸害遗千年,下次能不能打脑袋?这样我们想救也救不了。”
几个医生把小黑体内的子弹取出,言语之间全是庆幸。
孔明的刀尖离心脉就只差0.3毫米,再加上后面的侧面贯穿,也是生死一线。
黎标在外面发疯,已经怒骂了好几个医生,开枪打死一名护士。
嚣张的气焰,让周围人都胆颤。
只有孔明从头到尾,平平静静。
黎标霍霍完其余人,也盯上了孔明:“都是你,你把我弟弟害成这个样子。”
派来保护孔明生命安全的小弟,脚趾都在发抖,这家伙随时随地的发疯,关孔哥什么事。
人家结束完任务,就麻溜回去了,是你弟弟有毛病,非得把人薅回来。
贼喊捉贼,硬泼脏水……
老大只让孔哥不死,等下挨揍的话,揍不死就行吧。
小弟们眼神互相交流,彼此退后一步,把枪藏在身后。黎标还是有威慑力的,厂区里的兄弟能留下的,全是硬茬子。
孔明看着无能狂怒的黎标,眼神里该骂都骂完了,恰巧这眼神惹怒了黎标。
“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杀你?”
“要不是我弟弟…八百年给我开一次口,我都能把你活剥了。”
黎标拔出匕首,朝着孔明的大腿,直直的插了进去。
一瞬间鲜血蹦出,瞬间染透孔明的军装裤,孔明深吸一口气,紧紧的抓住轮椅。
努力地保持呼吸流畅,感知到大腿处传来的钝痛感,看着黎标单手弹了一下,匕首还在大腿内直颤。
“呃…”孔明终于控制不住出声
黎标满意的看着孔明痛苦的样子,拔出匕首看向后面的小弟。
“把他带去治伤,用最好的药。”
“好好好。”
小弟仿佛得免死金牌,赶紧推着孔明朝着周围的医生走去。
“孔哥,刚刚真的对不住…我们太害怕了。”
“快快快,先给你打个麻药。”
“流了这么多血,快快..止血啊!”
在外面的医生战战兢兢地站成一排,等待黎标接下来的审判。
黎标淡定了扯过旁边护士的白大褂,擦了擦手上的鲜血,顺便把匕首擦干净。
仿佛对待一件工艺品一样,旁边的护士哆嗦着身体,怕下1秒刀子,就会出现在她的身上。
黎标什么都没有干,把匕首放好,狂躁症状已经消失,反而变得和蔼了很多,面色柔和,又开始恢复翩翩公子的样子。
这让周围的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里面的医生出来汇报情况的时候,能够清楚地感觉到外面的氛围已经破冰,连黎标都给了他好几根金条。
“不用…这使不得….”医生哪里敢接,连忙摆手拒绝。
黎标丢到他怀里,直接推门进入手术室,带着人把病床上的小黑带走。
孔明这边还没有缝合完,揪着医生一起走了。
医生欲哭无泪,这一走恐怕他命休矣,这些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腿上受伤的这位,看着安全很多,但是他自己都身不由己,帮不了自己啊!
孔明本身就软绵绵的,提不起精神,尤其是还被打了麻药,更是精神不济。
恍惚之间看到医生好像流泪了,刚想安慰两句,旁边的小弟就喝斥出声,缝线的双手都直抖。
孔明心里感叹,不容易太不容易了。
半夜的时候,黎标回来引起了一阵骚动,马头都被吵醒,看着小黑被送入房间。
同样严加看管的孔明也被囚禁。
马头打了个哈欠,不满的看着黎标:“你这牌面能不能小点?”
“大半夜的不让人睡觉了。”
黎标夜晚本就烦躁的不行:“不能,你怎么没搂着你的小娇妻一起睡,你不行?”
马头立马精神了:“说什么呢?我很民主的,绝不趁人之危,讲究心甘情愿,我可不像你一样。”
“荤素不计,舒坦就行,哪天玩出病来,我给你请最好的医生。”
黎标倒是不计较马头言语中的讽刺:“我看不是不敢吧!”
“而是不能对吗?”
马头心头一震和黎标强硬对视,黎标确实不是吃素的,他和艾斯克之间有交易,这交易目的…他不可能知道,所以是试探?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
“早点洗洗睡吧,别让路过的狗,都躲着你走…”
黎标咬牙,这马头说起话来,真恨不得让人打死他。
关键时刻,他们不能内斗,不过越小贵这条线,他查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可利用的点。
他马头什么年轻漂亮的男男女女没见过,怎么可能被轻易地绊住脚?
狗屁的真爱,全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除了自己还没弄明白的傻弟弟。
黎标牙疼,周围的小弟看不懂黎标的表情,跟他相熟的几个,还真有人大的胆子,上前问出声。
“标哥,难道你对狗也感兴趣!”
周围的气氛静默,一时间呼吸声都停止了。
黎标冷冷的看着他,好赖话听不出来:“拖出去,我不想再看见他!”
马头没有睡着,辗转反侧躺在床上,天刚朦朦亮的时候,转悠到越小贵的房间。
越小贵觉得身上的药效散了不少,身体上稍许有了些力气。
听到推门声就醒了,张开双眼侧头看着准备偷摸进来马头。
“没想到还是吵醒你了,你这警惕性挺高的。”
“昨晚睡得好吗?”
越小贵抬头看着房顶,并不搭理马头。
“你说就我这样的,如果被你们逮到了,有活命的机会吗?”马头抛出一个越小贵感兴趣的话题。
越小贵坐起来,看着马头:“你如果把我和孔明安全送回去,我可以给你申请,让你无期徒刑。”
马头看着越小贵认真的样子:“哈哈哈,我先谢谢你了,但是我并不打算投诚。”
“哦!”
“你不在劝劝我吗?”
“你有病,别拿我寻开心。”越小贵继续躺下,半点都不想和马头交流
“你们这些出身优越的少年,仕途坦荡,前途光明,是没有办法共情常年在阴沟里面爬行的人。”
“这年头谁手上不沾点血…..”
越小贵打断马头的碎碎念:“我们给予你机会,你可以积极改造,但是你内心并不想,执迷不悟的人,永远都是叫不醒的。”
“就像我自始至终都没有想过策反你,因为你骨子里就没有那股劲儿。”
马头掏出一根烟点上:“…确定没有想过策反我…你现在字字句句,都在表示着….想要我帮助你。”
“无论你用多少怀柔话,正话反说,我都不会听的,你们也就会这一套了!”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