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叔可知道家父下落?”,玄照关心父亲下落,急切问道。
董老大叹了一口气,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说道:“令尊已经被钟离门阀的人抓走了!现在估计关押在玄道观。”
玄照虽然早有预计父亲可能被抓了,但听到这消息确认还是不免惊讶和痛心。
“我在路上已经听说钟离门阀在龙泉镇抓捕道士,却不知道为何?”,玄照问道。
董老大摇摇头,说道:“这个中原因不得而知。说来惭愧,本帮也在帮忙抓捕道士。不过实属无奈,钟离门阀毕竟谁也不想得罪!”
“听刚才众人讨论,贵帮帮主也被钟离门阀抓走?这却是为何?”
“唉,此事说来话长。敝帮帮主也是一名道士,为了躲避同门追杀,被迫投靠钟离门阀,助纣为虐。可是后来不知为何,钟离门阀在帮主屋中搜出了一批古物。”,董老大当然站在莽蛟帮立场,把泰然投敌出卖同门的事说成是被迫无奈。
“古物?”,玄照很是好奇。
董老大点了点头,把泰然屋中被搜出大量前朝金锭、珠宝一事说了一遍。玄照已经了解当中事情。
“所以弟兄们打算围攻玄道观救出贵帮帮主?”
“正是!钟离门阀虽然势力庞大,但在龙泉镇也不过寥寥百余人。若是集合本帮帮众,定可与它较个长短!”
“小侄以为硬碰实在不妥!”
“我们有龙王眠,是江湖上号称第一的迷魂药。就算玄道观道士法力无边,也逃不过这龙王眠的威力!”,董老大很是自信。
玄照却不以为然,说道:“正如小侄适才展示,道法高超胜过小侄者,玄道观中应该不乏其人。龙王眠这些江湖伎俩,在顶端高手面前不足一谈。一旦他们展开反杀,莽蛟帮可能有覆灭之危,而贵帮帮主也救不出来!”
董老大听玄照这么一说,也觉得不无道理,点了点头,陷入沉思。
“况且钟离门阀既然在明知贵帮势力强大情势下还敢抓走贵帮帮主,显然已经权衡利弊,早有了应对。说不定你们走出飞来赌坊还没到玄道观就会被埋伏狙杀!虽然这些不过小侄猜测,但如今形势于我等不利,稍有差池,万劫不复,不得不谨慎应对,万万不可冒险!”,玄照分析到位,考虑周到,不愧是元一观大师兄。
董老大不曾想过这些细节,差点因一时义愤让全帮帮众陷于水火。如今听了玄照分析,大有醍醐灌顶之意,问道:“依你之见,该如何营救?”
“小侄甘冒风险潜入玄道观打探消息,再作计议!”,玄照此时也不知玄道观深浅,只能孤身犯险,但相对于贸然行动,这方法也不失为上策。
“不行,这让你一人涉险,董大对不起令尊!万万不可!”,董老大最讲义气,之前已经因为无法从钟离飞云手中救出云鹤而自责,如今又要看着云鹤儿子孤身犯险,实在良心过意不去,执意不肯。
“董叔这份情义,我代我爹谢过!”,说罢,玄照起身向董大跪拜行礼。董大急忙扶起。
玄照又说道:“不过此事再无他法,小侄在元一观学了不少道术,自问还能应对,而且家父就被关押玄道观中,于情于理,小侄也没有退缩的道理。因此希望董叔不要劝阻。董叔要是真的担心小侄,还请董叔前后照应,咱们想出万全对策,有的放矢!”
董老大知道劝阻不过,于是抱拳道:“万事小心!有用得着董某及莽蛟帮之处,董某自不推辞!”
“董叔,小侄需要知道玄道观里面布局情况,还有人员分布。另外还需要董叔动用一切贵帮眼线,帮小侄混入玄道观!”,玄照实际上已有对策,首先需要了解玄道观的门路和布局,进入玄道观后才能见机行事。其次莽蛟帮在龙泉镇的势力和人脉遍布全镇,即便玄道观,也有莽蛟帮的人员。
于是,董老大就将自己掌握的有关玄道观的一切一五一十告知了玄照。并且通过手下人脉设计了潜入玄道观充当杂役人员的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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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某曾经听说,这颜仲英是清心咒的高手,能够让人吐出真言,并能对抗幻术。恕褚某直言,这清心咒就是前辈幻术的克星!前辈有何良策对付颜仲英?”,褚良陈言利害。
“实不相瞒,老夫需要先生的帮忙!”,说罢,钟离扬宽站了起来,忽然跪倒在褚良跟前。
褚良和燕归夏对这突然的跪拜都是吓了一跳。连忙一起上前将钟离扬宽这位老前辈搀扶起来,诚惶诚恐。
褚良知道钟离扬宽一定是遇到绝大的麻烦,才不惜膝下黄金,跪拜求人。当下也无法推辞,说道:“前辈如此这般,折煞了褚某。褚某误入龙泉镇,已经没有退路,只能杀出一条血路!”
钟离扬宽说道:“你我既是同盟,很多事情老夫需要跟先生坦白!”
于是钟离扬宽将自己当前的布局跟褚良详细说了。
原来,云鹤就是钟离扬宽的老部下。当年在玄道观打杂时,云鹤已经认识钟离扬宽,钟离扬宽也看出来云鹤有茅山道的底子,在玄道观其他人对云鹤避而远之之时,钟离扬宽却对他照顾有嘉,因而云鹤感恩钟离扬宽。
在先前一些时间,云鹤其实已经和钟离扬宽重逢并叙旧一番。钟离扬宽请求云鹤帮他一忙,云鹤当然无法推托。
这也就是后来为什么在泰然屋中发现了前朝宝物,实则是云鹤用五鬼搬山道法,将一处前朝墓葬中的宝物移到泰然屋中。
这么一番操作的目的是让颜公子深信祥云观中有宝藏,借颜公子之手对祥云观掘地三尺。事实上颜公子也确实这样做了,只是发现祥云观地下并无宝物,这才引起颜公子的怀疑,也才有了请颜仲英出山的举动。
而钟离扬宽掘开祥云观,根本目的不是为了逼迫颜仲英出山,而是另有盘算。